第115章 大结局

青锋与娇黛黛为酒斗智斗勇, 本以为这事怕得僵持一段时间,谁知蓝庐书生的大舅子沐戈楼却突然横插一脚,楞生生把青锋给坑得, 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敢碰东福客栈地窖里的酒。

沐戈楼给娇黛黛出了个主意, 把地窖的酒全给换成最普通的酒, 如此还不算,还心肝黑的在酒里放了巴豆粉。

青锋从地窖里把酒抱回来,闻了闻酒香,当下就知道自己拿回来的是劣质酒, 好酒坏酒青锋都能喝,倒也没丢, 只嘀咕着今晚酒钱付多了。

结果,他一壶酒喝完后,足足跑了一天的茅厕。

跑茅厕就算了,娇黛黛还极解气地带着沐戈楼上了孟家, 在院子里和况曼唠嗑了整整一天。

唠嗑的时候, 一瞅着青锋捂着肚子从屋檐下跑过, 她就幸灾乐祸的一笑。

那笑声, 别提多愉悦。

况曼抚额, 都不知道该说啥了。

看了一天青锋的笑话,娇黛黛心满意足地带着沐戈楼回了对面客栈。

瞅着并肩而行, 有说有笑的两人, 况曼觉得他们好事应该快近了。

说起来, 娇黛黛的目标是嫁个秀才的, 沐戈楼是商人,身份和秀才完全不沾边,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这一年多, 她一直东奔西跑,倒是错过了好多八卦。

*

况曼向伦山发出信后的十多天,阿月来到了东义县。她是一个人来的,石竹月并没有与她同行。

石竹月未来,况飞舟和况曼都有些失望。但一想到,马上她身上的忘情蛊就能解掉,失望顿时又变成了希望。

“阿曼姐姐,忘情蛊的解药不难制,难得是,这药要怎么让小姨服下。”阿月拿着况曼交给她的四样奇物,揪着眉心道。

况曼困惑:“偷偷给她服下不行吗?”

阿月摇头:“这是杀死忘情蛊的药,忘情蛊对这药很敏感,药味稍现,小姨体内的忘情蛊就会反抗,致使小姨拒绝服药。”

况曼眼睛微缩:“忘情蛊这么霸道?”

这什么蛊,还知道反抗?

阿月:“要是不霸道,就不会被称忘情蛊了。”

忘情蛊和别的蛊不同,解别的蛊,只需要将蛊催出体外就行。但忘情蛊催化不出来,只能杀死在体内。别的蛊是以寄体的血为生,忘情蛊却是以寄体的情绪为生。

关于这些阿月也不是很清楚,真正说起来,如今已没人清楚忘情蛊到底是凭什么在控制人的感情。

这问题,怕是得去问石家那个弄出这东西的老祖宗才知道。

况曼垂眉思索了一下:“你先练吧,回头我来想办法,让阿娘服下去。”

她不懂蛊,但却懂毒。

实在不行,她就大逆不道一下,给阿娘迷药。她的毒和这个世界的毒都不一样,保准阿娘啥都不知道,忘情蛊就解了。

阿月嗯了一声,拿着四件奇物进了客房。

没人知道阿月是怎么练制解蛊药的,她不吃不喝在客房里呆了两天,才疲惫地踏出房间,将解药交给了况曼。

解药是一颗药丸子,看着绿幽幽的,极有生机。

药练制成功,阿月睡了一天,补足元气,便踏上了回伦山的路。

她这趟是以闭关为由,偷偷从伦山跑出来的,只有一个月时间,若到时候她没现身,就要穿帮了。

阿曼没有留她,送她出东义县时,问了一下妮怜的情况。

当日潜龙坝大战后,妮怜就被石竹月和百濮的人带走了,是生是死她一直不知道。

阿月道:“妮怜被小姨练成了蛊奴,巫胥把她要去了,她现在百濮,正在接受她应有的惩罚。”

百濮私刑极重,妮怜背叛百濮欲挑动百濮内乱,此等行径,回了百濮必是讨不了好。

*

送走阿月,况曼两耳不闻窗外事,优哉游哉地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而此期间,随着况飞舟一起来到东义县的青蒙,也离开了东义县。

况飞舟让青蒙去寻魔刀仲尧,为他这个当师傅的讨债。

当年他与魔刀仲尧打赌,仲尧输了,退隐江湖,可自家闺女却说,仲尧破誓去了百濮,还帮助回纥抢龙王血。

江湖人,就得有江湖人的规矩。

仲尧再入江湖,无异于是在打他的脸,这面子,让徒弟青蒙去给他讨回来,完全没毛病。

十里亭处,况飞舟看着背影萧瑟的大徒弟,无奈地深深地叹了口气。

青蒙啊,别怪师傅,阿曼已有良人,师傅不愿你越陷越深,外界的好姑娘很多,希望你这一趟出去,能觅到一位心爱的姑娘。

况飞舟叹气。

这段时间,青蒙虽然隐藏得很深,但偶然间的走神,还是将他对况曼的情愫暴露了出来。

谁不曾年少过,况飞舟看到徒弟眉间隐隐浮现的情意,便知事情麻烦了。

说起来,这也怪他。

若不是当年他生了在几个徒弟中觅女婿的心思,青蒙也不会将心落到阿曼身上。

造化弄人,阿曼失踪八年,再相见时已成家。若是阿曼未嫁,他或许还有希望,但是现在却是已完全没有可能。

只希望他能快些走出来……

*

时间流逝,一晃便是来年中秋。

又是一年的府试到了,东义县的书生们背上书箱,前往府城,准备去赶考。

在这赶考大军中,还多了一个格格不入的沐戈楼。

况曼原以为,娇黛黛改变了心意,不嫁秀才。结果这女人嫁秀才的心不死,怂恿沐戈楼去考秀才,并道,考上了他们就成亲,到时候双喜临门。

姜鲁对商人考功名,并没有太多限制。功名能考,为官限制却颇多,沐戈楼要考功名倒也不难,只要捐些银子,便能拿到名额。

沐戈楼为此,去书里挂了个名,挑灯夜读奋战了一年。这不,等到府试时,背上书箱准备去试下水。

而就在府试进行得热火朝天之际,况曼和孟九重又成了一次亲。

这次孟九重准备妥当,拉着浩浩荡荡的聘礼,把穆元德亲带去圣慾天,隆重地向况飞舟提了亲。

穆元德已经将外界的事情全部处理完,沈镇远的势力被连根拔起,让暗潮还未掀起风浪,就归于宁静。他掀掉脸上那张代表杀戮的面具,又恢复成了儒雅居士,清举之姿,仿佛一个游历山间的隐士。

他带着孟九重上圣慾天,正儿八经向况飞舟提亲。

况飞舟被这突如其来的提亲,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完全没想到,当初自己用来为难孟九重的话,竟让孟九重当了真,带着聘礼上门了。

被将了一军,况飞舟气得脸发黑,一点都不想收聘礼。

可抬眼一瞧,便见远处盈盈展笑的况曼,这聘礼,他不收也得收。

收下聘礼,况飞舟黑着脸应了亲事,转头就向将聘礼连同嫁妆一起塞给了况曼。况曼就这么在圣慾天里,又和孟九重拜了一次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