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2章 嘿嘿

翌日休息, 两人直到10点多才起来。

从床上爬起时,宁嘉只觉得腰酸背痛,像是被人暴打了一顿似的。

昨晚不记得折腾到几点了, 只依稀记得快两点的时候她睡了, 到了半夜,韩霖这家伙又把她捞起来来了一次。

迷迷糊糊的,她呜呜咽咽都哭出来了,后来还做了一个噩梦。

她郁闷地回头。

没想到他也醒了。明明昨晚应该睡得比她还少, 他倒是神清气爽。她气不打一处来,在被子里踢了他一脚。

费了好大力气,她才爬起来。

外面日头高照, 树叶飘黄,时不时就从枝头掉落几片,给这片安静的小道增添了几抹秋意。

“深秋了啊, 时间过得好快。”宁嘉感慨。

光阴似箭, 她怎么感觉还在去年?

明明怀孕也没过去多久啊。

“要不要出去秋游?”韩霖问她, “我过几天有时间,可以带茜茜一块儿出去走走,别总是闷在家里。”

“可以。不过, 我这两天还要去做激光,要不下个礼拜吧?”

“行。”

过几天去做第二期激光去纹,疼得她那叫一个哭爹喊娘。

翁淑仪当时就在她隔壁床,听着她杀猪般的声音实在是无语:“这点程度就痛死了?你试试热玛吉。”

“给我钱我都不要!”

“就这点出息。”翁淑仪脸上涂着护理面膜, 跟护士道, “这水晶面膜不错,一会儿给我多拿几盒。”

“好的。”护士非常热情,叮嘱了另一个护士去前台记账, 又取出仪器往她脸上导入护理液,“对了,这水晶蛋白面膜和一般的无纺布面膜不一样,不会反吸水分,您最好多敷一会儿……”

做完激光以后,宁嘉又敷了会儿医用面膜,那种火辣辣的灼烧感才慢慢退去。

她躺在护理床上,犹如一条搁浅在沙滩上被晒干的鱼。

翁淑仪看不下去:“屁大点事。”

强撑着回到家里,宁嘉撩起衣服看了看,已经结痂了。

医生在群里艾特她:“这两天不要洗澡、伤口严禁碰水,记得每天敷三张医用面膜,以防感染。”

“嗯嗯。”她还发了个乖巧点头的表情包。

疼!是真的疼!

为了美貌,拼了!

这都是为谁受的罪?

她打开韩霖的V信,越看他那头像越来气,直接把他的备注从“亲亲老公”改成了“韩狗蛋”。

谁知,这时她手机响了。

居然还真是“韩狗蛋”打来的。

宁嘉接通:“干嘛?!”

韩霖顿了顿,声音里带笑:“这是怎么了?我又怎么你了?”

宁嘉没好气:“刚刚去做了激光。”

“疼?”

“你自己试试!”

“那你就把气撒我身上了?”他也不生气,只是觉得好笑,“韩太太,咱是不是要讲点道理啊?”

“我不讲道理?”

见她要较真了,韩霖连忙岔开话题:“中午一起吃饭吗?我过来接你?”

“不了,我要照顾茜茜。”

“可以把她抱出来。”

“交给月嫂吧,我们很久没一起吃饭了。”

“……那好吧。”

韩霖的车没一会儿就开到了,就停别墅外。

车窗降下,他看了看表,朝门口望去。距离通话过去都半个小时了,她还没露面,估摸着是在打扮。

又过了十几分钟,某人终于姗姗来迟。

韩霖只扫了一眼就知道她精心打扮过。看着像素颜,其实非常心机地扑了层淡粉,还补了个变色唇膏。因她皮肤白,看起来一点也不明显,就像是没化妆一样。

宁嘉蹦蹦跳跳到了近前,弯腰,从车窗里钻进一个脑袋:“久等了啊韩先生。”

极其熟练地从包里抽出一张毛爷爷,嬉笑着塞入他的西装口袋里。

塞完,还不忘拍了拍他肩头:“不用谢。”

韩霖笑而不语,凉飕飕的目光缓缓刮过她的脸颊。

她无来由打了个激灵,不贫了,飞快钻上了副驾座:“去哪儿吃?”

“兰轩。”

“哇——你真有钱,韩先生。钱带够了吗?”

“没带。”

“那拿什么结账?”

“把你抵押了。”

她一阵不依不饶,要挠他痒痒,闹了会儿才不闹了。

路上没花几分钟,片刻就到了。进了门,韩霖报了名字,也不用什么证件就有穿旗袍的前台小姐领他们进去。

路上拐了会儿,上了二楼,推入最尽头的一间包厢。

宁嘉进去后都惊讶了,这包厢外面居然正对观景台,玻璃门推出去就是。

包厢里空间也很大,沙发、按摩椅一应俱全。

她在沙发里靠下,踢掉了鞋子:“韩先生,上菜。”

韩霖走过来,拍了她腿一下。

她这才乖乖收起腿,让开了一点位置。

韩霖坐下,取出手机。

翻东西的时候,兜里不小心掉落了一个打火机。

宁嘉眼疾手快,捡了起来。

是个蓝金色金属壳子的打火机,上面还有一排英文字母,看着挺高档。她伸手一按,一簇幽蓝色的火苗亮起。

她觉得新奇:“你还抽烟呢?怎么以前没见你抽过?”

韩霖:“不怎么抽。”也就前些年偶尔需要应酬的时候抽一两根,这两年到了这种位置,他也不需要看别人脸色了。

前段时间她又怀孕,他怎么会在她面前抽烟?

宁嘉探寻似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感觉对他的了解又深了一层。

“看不出来,还以为你不抽烟呢。”他喝酒她是知道的,而且酒量还很不错——她从来没见他喝醉过。

不过,抽烟她是不知道的,她还以为他从来不抽的。

不过,他这人向来藏得很深,就拿喝酒来说吧,每次饭桌上他都说自己不怎么会喝,但是,一杯杯下去就跟没有底似的,脸都不红一下。

还真没人能试探出他的深浅。

“改天咱俩喝一个?”她冲他抛媚眼。

韩霖直接就笑出来了,瞟她一眼,促狭道:“你?”

宁嘉感觉受到了侮辱:“我怎么了?瞧不起人啊你?!我酒量很差吗?”

韩霖:“还需要瞧不起吗?锐澳半瓶倒。你管这叫‘酒量’?”

宁嘉像被踩中了尾巴的猫,伸手就去揪他衣领子:“你胡说八道!我哪有那么菜?!”

韩霖左躲右闪,就不让她抓着,嘴里还道:“我胡说八道?你去问问纪朝阳、冼文昊,看看他们怎么说?你不止酒量差,酒品也差,每次喝醉了就开始唱歌。要不改天我给你录下来让你自己听听?!”

“你胡说你胡说!我那晚就喝了半瓶多……”

两人的打闹瞬间停止。

在他玩味的目光里,宁嘉的脸颊越涨越红,像煮熟的虾子似的。

她怎么就说漏嘴了?

这种事儿,彼此心知肚明就行了,要是说出来,那可就是大写的一个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