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男友外套(第2/3页)

“没到最后,怎么知道没结果?”

少笑容明媚而张扬,现倒是丝毫不怕他再说拒绝的。

梁栀意道:“暂时不同意没关系,反我追我的。”

裴忱:“……”

梁栀意转眼看到出租车了,朝他笑道:“那我走咯。”

少上了车,车子驶离,裴忱站原地,脑回荡着她刚才说的,紧绷着神色,各样纷杂的情绪彻底搅扰心绪。

半小时后,裴忱回到了家。

家里,裴永厦卧室里看电视,看到儿子,问他怎么这么迟回,饭菜煮好,放饭桌上了。

裴忱去热了下饭,吃完晚饭后,他收拾了下饭桌,把碗洗了。

走到裴永厦卧室,他把今晚梁栀意给他的糕点拿给他:“爸,要不要吃点绿豆冰糕。”

裴忱拿出块给裴永厦,父亲吃了几,好吃得点点头,舍不得道:“我就吃块,剩下的拿回去吃。”

“没事,我今晚吃得很饱了。”

裴忱让父亲吃,他走去厨房电饭锅里定时了下明天早上要喝的粥,最后去卫生间装了盆温水,拿着毛巾回到卧室。

因为没有办法天天给父亲洗澡,所以裴忱每天会给父亲擦擦身子。

清洁完,他坐床边,给父亲按摩按摩腿部,活络筋骨,减少水肿。

虽然父亲很难再站起,但是总比完全没有知觉好。

裴忱看到父亲腿上有处红肿,问这是怎么了,裴永厦摇摇头:“没什么事,就是我今天做饭的时候不小心磕了,不是什么大事。”

“爸,要不然以后我午还是回到家给做饭吧。”

“不要这么麻烦,好好学校吃,回跑很浪费时间……”他坚决不同意,裴忱也不好再说什么。

过了会儿,裴永厦看向揉着腿的裴忱,开:“今天下午,妈妈给我打电了。”

裴忱上动作顿。

裴永厦:“是不是最近没接她电?”

裴忱眸色暗了暗,继续上的动作,“我跟她没什么可说的。”

“她问了问的近况,说过段时间忙完了,就回看看。”裴永厦声音很低,“不管怎么样,她想见,我是不拦的。”

裴忱闻言,扯起嘴角,眼底光影很冷:“让她不用,我不会去见她的。”

当初是她心选择改嫁,现生活过得美满富裕,还回看他干什么?

裴永厦知道儿子的心思,他看着家徒壁的老旧房间,又想到他们现如今过的拮据生活,心间涌起股心酸:“儿子,其实当初要是跟着妈,现也不用跟着我吃苦了……”

他这身有残疾的人,没让他的儿子过过什么好日子,反而从小跟着他吃尽了苦头。

裴忱眼眸低垂,神色晦涩难辨:

“我不会跟她的。”

当初,是她不要他们的。

按摩完,裴忱让父亲床上躺好,他把电视和灯关了,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窗外夜色沉沉,他走到书桌前,情绪缓和了几分,而后他从书包里拿出机,就看到几条信息。

[栀栀不吃桃]:大师兄,和说声,我到家啦,回到的花果山没有?

[栀栀不吃桃]:人呢?

[栀栀不吃桃]:干嘛又不理我了……

裴忱看着信息,良久后回道:到了,刚有事没看到信息。

[栀栀不吃桃]:好,明天见哦裴忱~

少活泼的语气以及脸上的笑意仿佛浮现脑,裴忱原本沉重的心绪消散几分。

想起今晚的对,他垂下眼,心五味陈杂。

以他现这样,有什么资格谈恋爱。

也没资格去喜欢如此优秀的她。

或许再过段时间,她清楚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或许就会放弃了,他希望她只是三分钟热度,这样就不会因为他而受伤了。

场秋雨场凉,随着晚上场雨降过,第二天周三早上,霖城气温骤降了几度。

早上梁栀意和季菲儿校门碰了头。

季菲儿看到梁栀意踏下车,昨晚就得知了少受伤的她赶紧上前去扶,嗔道:

“慢点,脚不疼啦?”

梁栀意俏皮地轻轻蹦跶了下:“好多了,又不是扭到,没什么事了。”

前几天的梁栀意像霜打的茄子,此刻季菲儿看到她再度恢复元气满满的状态,打趣:“昨晚重新和裴忱讲了就这么开心啊?前两天还是心非说不想理他呢,我看就知道是装的。”

昨晚梁栀意回家就和季菲儿讲了她和裴忱发生的事情,少嘿嘿笑:“是我闺蜜,不了解我吗?”

“所以不打算放弃,还要继续倒追他吗?”季菲儿和她走进学校,不解,“裴忱拒绝了耶,我要是,我才不回头呢。”

梁栀意眨着星星眼:“可是我好喜欢裴忱呀,我定要追到他。”与其矫情地是心非装作放下,不如直面内心,做自己想做的事。

而且她也要给他点时间,她就不信她这么好,他会不喜欢呢。

“看就没喜欢过人,”梁栀意揪了揪季菲儿的小丸子头,“感情这种事本就是控制不住的好不好。”

季菲儿末了揽住梁栀意的肩膀,感慨:“栀栀,其实很勇敢,我特佩服。”

是因为梁栀意这样从小被保护得很好,活很幸福的家庭里,她才不怕被伤害,所以才有勇气去表达感情。

季菲儿道:“行吧,作为闺蜜,我支持把裴忱这朵高岭之花摘下!那打算接下怎么做啊?”

少悠然叹了气:“我想了想,毕竟被我这么可爱又漂亮的孩子喜欢,他也需要适应的时间,我要让他慢慢沦陷,而后彻底被我迷得神魂颠倒嘿嘿。”

“……”受不鸟这人的自恋了。

两孩聊着天,慢慢走到了教学楼,教学楼的告栏前,许多男生围着看张海报,激动地议论纷纷。

梁栀意随意望过去,只瞥到海报上画了篮球,具体是什么不清楚,“他们看什么呢?”

季菲儿也扫了眼,“不知道,好像是什么球赛吧?”

梁栀意“哦”了声,不怎么感兴趣,便收回了目光。

最后两人走到班级,分开后梁栀意走去第组最后桌,就看到裴忱已经了。

她眉眼弯,走过去,就听到宣夏和裴忱说的声音:“机会难得,那会报名吗……”

宣夏说着,抬头看到梁栀意:“诶,栀意了——”

梁栀意坐下,放下书包,眼眸弯弯:“早呀。”

桌前,白衬衫黑校裤的裴忱握着笔的微微顿,转头就对上少明媚的笑颜,眼底只倒映着他:“裴忱,早上好呀。”

想起昨晚她对他说的,裴忱感觉到此刻她看他的眼神和说的语调仿佛带上了特别的意味,若有若无,仿佛勾人。

裴忱偏开眼,保持淡漠地应了声。

下刻,他下意识又看了眼她受伤的右脚,就见伤上贴着小黄鸭的创可贴,有点可爱。

宣夏暂时转过身去,梁栀意把书包放进抽屉,就听到旁边传裴忱的声音:“脚,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