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诗词歌赋(第2/2页)

有人说,“学台素来刻板,少年不得志,及到老了才考上进士,所以最看不惯年轻人。叶相公才名素著,又是年轻气盛一表人才,这次只怕是撞在枪口上了。”

又有知道内情的人说,“叶相公实乃我们定湖百年一遇的天才,少时就智斗妖怪知县,作诗名扬天下,只可惜就因为这桩事得罪了省中官场,这一次要置他于死地的,可不是学台大人一个!”

“能做出这等好诗的才子,要是饮恨科考,哪里还有是非黑白?”新秀才们知道自己大多要被黜落,心中不满,虽然不敢挑头闹事,却也私下传播着不平,为叶行远张目。

学政衙门之中,王学政已经全部阅卷完毕,叶行远的卷子仍然是单独一份,列在一旁。无论从任何角度来看,他这篇策论都远远压倒其他人,剩下一百多篇文章,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如果不存私念,不管叶行远是什么身份,这一次科考,他就应该是一等第一,毫无疑问。王学政轻轻摩挲着卷面字迹,良久沉吟无语。

王学政先从另一摞卷子上数出最上面十来张,一一排开,对比苦笑,手持朱笔,竟然是许久不曾下落。直到外界突然梆子响起,惊鸟夜飞,眼看已经是三更天,他才咬牙落笔,在另外十几张卷子上都点上一点。

而叶行远的那张卷子,终于被他搁置在一旁。窗外浓雾露重,星月无光,只有虫鸣哀泣,随风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