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第2/3页)

阿童:“差不多吧,或者在剧组。”

沈淮从洗手间出来,两人便没再说。

阿童又跟沈淮说:“对了,杜冬芸叫我贺家走一趟,我拒绝了。”

他想了想说:“我不要你做我嫂子了。”

沈淮:“……”

“我猜到了。”沈淮说。

阿童点头:“嗯!”

他吃完就拉着行李箱利索地走了。

他走后,家里就剩下沈淮和封凌两个人,忽然闲并静了下来。

封凌把窗帘彻底拉开,抱着沈淮坐在窗外看雪。

沈淮才发现,昨晚落了一夜的雪,此时还在继续。

封凌住在高层的顶楼,是城市标志性建筑之一,在窗外向外望去,大雪在空中纷纷扬扬,繁华的城市裹了一层白,壮阔又素美。

沈淮看了许久。

封凌刚要开口,他的手机响了。

封凌的大舅亲自打电话,叫他和沈淮后天一起回家过年。

他就抱着沈淮打的电话,沈淮听得清楚,封凌听到舅舅的话时看向沈淮,沈淮摇了摇头,表示他不去。

作为男朋友,年前去见见封凌的外公,是应该和合理的。

仅作为男朋友,还没成为一家人,一家人团聚时加一个他不太合适。

封凌说:“我们有别的安排了,今年就不回去了。”

沈淮转头看向他,“你不回封家过年?那去贺家?”

封凌没回答他这个问题,他问:“沈老师,你喜欢看雪吗?”

沈淮刚才看了那么久,自然是喜欢的,“嗯。”

封凌搂紧他,有点兴奋地说:“我们现在就出国吧,去一边泡温泉一边看雪山。”

沈淮愣了一下,“你不回去过年?”

“我在国外时也不是每年都回来过年的,并不必要。”

沈淮要开口时,封凌的电话又响了,这次是外公。

“我听你舅舅说你今年不来过年了?”那边没什么情绪,很正常地说:“不回来过年的话,那先来拿压岁钱吧,带沈淮一起来。”

封凌说要带他去拿压岁钱时,沈淮又愣了一下,“压岁钱?”

好久远的名词。

“对啊。”封凌一边把围巾给他围上,一边说:“我外公就是一传统老头,只要没结婚,压岁钱是每年都要给的。”

沈淮莫名被带着冒雪来拿压岁钱。

他们到时,封云义正在书房写春联。

书桌上还有几个刚写好的红包,正晾着墨汁。

沈淮和封凌的红包是早就封好的,一个上面是“平安喜乐”,一个是“顺遂无忧”。

封云义把红彤彤、沉甸甸的红包放到他们手上,按照惯例揉了一下封凌的脑袋,“新年快乐,又长大一岁了。”

然后,他看向沈淮,看了几秒,也伸手放在沈淮的头上,轻轻揉了一下,“沈淮,你也长大一岁了,新的一年,开开心心。”

沈淮用力握紧红包。

生活再优渥,年龄摆在那里,封云义手上的皮肤已经有了褶皱,皮肤白更显老年斑,可非常暖,沉甸甸的暖。

他移开手后,沈淮恍然回神,想也没想,“谢谢外公。”

封云义愣了一下,乐呵呵地笑着,从书桌上拿了春联和福字给他们,“去王姨那里拿了包面粉,走吧。”

封凌带沈淮离开时,举了举手里的面粉,问沈淮:“沈老师,你知道这面粉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沈淮还有点怔:“包饺子?”

封凌噗嗤一声笑了,“包饺子够沈老师吃吗?”

他说:“是用来贴春联福字的。”

沈淮:“?”

封凌笑着跟他说:“贴春联不能用胶水胶带,煮浆糊贴才地道。”

沈淮真的看到封凌把它们熬成了神奇的浆糊,可以把春联粘在门和墙。

他们一起,用最传统的方法,把手写的春联贴在封凌价值百万的门上。

沈淮看到红底黑字的春联贴在纯黑的门上,忽然感受到年的味道。

封凌说:“沈老师,外公给了两幅,我们去把你家也贴上吧?”

沈淮笑了一下,“好。”

他们拿着浆糊和春联,又去沈淮家,在门上贴春联,在床边倒帖福字。

除了非常高的地方,后面很多地方都是沈淮贴的,封凌看他越贴眉眼的笑意越明显,也跟着低低笑起来。

听到笑声,沈淮转头看向他,手指沾着浆糊在他笑得上扬的眼尾抹了一下。

他好像找到了乐趣,又沾了一手指浆糊在他脸上各处涂抹。

浆糊能把春联沾到墙上,能把他沾到封凌脸上吗?

封凌又笑了一声,仰头亲吻他,沈淮躲了一下,他又更凶狠地亲过来。

沈淮手上的浆糊沾到他脸上、脖颈上、腰上。

等两个人折腾完,天已经暗了。

沈淮趴在封凌身上,说:“封凌,我不想出国了,我们就在家里过年吧。”

封凌说:“在哪个家?”

沈淮说:“年夜饭去外公吃,看一半春晚我们就回来,然后大年初一在我家里过?”

封凌:“好,那明天得去买年货了。”

“买年货?”沈淮下巴抵在他胸口抬起头,“我不会买年货,你带着我买,行不行?”

封凌低笑一声,“当然行,在逛超市买年货这方面,你就是个笨蛋美人,我得牵着才行。”

沈淮:“……”

当天晚上吃完饭,封凌让沈淮在家里等着,他去准备明天出行的武装。

他们一起出门,最基本的是不能穿以前穿过的衣服,最好也不要穿原本的风格。

沈淮知道这一点,所以没放在心上,封凌审美在线,买回来他也没特意过去看,直到第二天要出门时才打开。

一打开,脑门上就冒出一个问号。

封凌给他准备一身膨胀的红。

红不用说,就是经典国红,连帽顶上那一团狐狸毛揪揪都是红的。

膨胀有多膨胀,羽绒服塞塞可以装下两个他,羽绒裤厚得走路都不利落,雪地靴穿上脚好像肿成一个大馒头。

沈淮:“……”

而封凌是一身白,虽然也肿,但只至少颜色是沈淮喜欢的冬日颜色。

“我们换。”沈淮说。

封凌笑着给他围上围巾,“沈老师,这样才安全,就可以尽情买买买了。”

确实安全,沈淮低头看着自己又红又肿,走一步地板都要震一震的样子,觉得就算是他粉丝从他身边经过,也不会怀疑这是他。

又笨又丑。

封凌又把红色的棉帽给他戴上,“红红火火,多有过年的氛围。”

沈淮:“……”

沈淮硬着头皮跟封凌一起出门,上了车没几分钟就要热出一身汗,他刚脱了羽绒服没多久,快要下车前,又被封凌密不透风地裹上了。

封凌没带他去常去的进口超市,而是去了一家大型平价超市。

一进门,就看到从屋顶垂下的一长串,红金交叠的大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