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二更肥章) “你暗恋过谁?”(第4/5页)

贺堇迟疑了两秒,拉过傅容介的胳膊,他将笔尖触上锁骨下的肌肤表面,挥动几笔。

“还要继续吗?”傅容介低垂着眸,看着他问。

贺堇犹疑了一下,同意了。

在“+1”洋洋洒洒地向下蔓延,以至于贺堇不得不扯开了他的领口时,手里的笔骤然被夺过。

温热的吐息匆忙地落在他唇上,身侧撑着桌面的宽大手掌轻搭在他敏感的腰臀间。

短暂的亲密后,贺堇听见扶着他的人轻声说,“好像瘦了。”

贺堇无意识地舔了下湿润的嘴唇,“忙你的公司累到了。”

傅容介笑了下,低眸亲在他泛着绯色的耳根,带出暧昧的吻声,“想要什么补偿?”

贺堇阖了下眼睛,又扑动着睁开,好像真的在认真思考。

“上次在车上。”

“嗯?”

“你手机藏起来不让看,你让我看看你当时在看什么就行。”

傅容介有些微诧异地看着他,“这么长时间了还记得?”

“我记性很好。”贺堇面露精明道。

“那,那晚的事呢?”傅容介将他扶抱起来,坐上桌面,“记得哪些?”

贺堇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话想。

一些回忆一闪而过。

他盯着瞧了瞧傅容介微微滑动的喉结。

不算很糟糕的记忆。

只是最开始,他脑袋晕,看到什么都是旋转的,硬逼着压根没动的傅容介让他不许动。

他渐渐定了神,却看见小学弟的喉结不断浮沉。

他厉声喝止却没有用,一着急就咬了上去。

初心明明只是让他不要乱动……

傅容介看着他呆住,垂下眼皮去亲吻刺激他回神。

舌尖酥麻黏腻,带着一丝银色的涎水分离时,贺堇低垂的目光落在傅容介紧窄的腰腹处。

他那晚昏了头,只因为傅容介在酒吧时玩笑了一句“腹肌还算大块”,伸手便去确认真伪。

事实和手感证明,腹肌确实练得不错。

贺堇是个很讲求公平公正的人,当时晕着脑袋还不忘记义正言辞地说:“光我摸你显得我占便宜,你也摸我好了。我摸哪,你就可以摸哪。”

失控是从他无意中将手贴在小学弟脸侧时开始的。

目光对接的那一刹那。

贺堇至今觉得可能这就是人类所说的火花。

莫名其妙地开始亲吻,翻滚。

他实在负有很大的责任。

他也不知道自己醉酒后会撩人,会流氓似的还理直气壮。

因为以前没有发生过。

好像是碰到了傅容介才这样。

“想起什么了?”傅容介看向低着脑袋,眉眼落下浓深阴影的贺堇。

他向下配合着他的角度,看到他微颤的瞳孔和熟透了的脸颊时才笑着抬起他的下颌。

他们四目相对。

傅容介垂了眼,拇指上移,揉捏他偏肉感的下唇。

将唇瓣揉搓开了,又顿了顿,将食指和中指前端的指节分别探进他口中,裹缠上汁液。

他神色正经的很,又天生的脸皮冷白如玉,贺堇哼了一声,握住他作怪的那只手的腕骨,朝后靠了靠,脱离开来。

“学弟。”贺堇瞄过他濡湿的指尖,“你在想什么。”

“……”傅容介眸底深暗,和他对视。

“为什么伸进来?”贺堇专注地看着他,顾不上发烫的脸颊,“……你其实想伸进哪里?”

傅容介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地问,颇惊奇地端量他。

贺堇被他看得不自在,又连忙偏开视线。

傅容介低低地笑开,长直的手指探过来,指腹摁在他胸前的衬衫衣扣上,剥脱开。

“明知故问。”他说。

“我……”

傅容介却不让他说话。

他一只手揽在贺堇腰后,另一只手顺着衣料褶皱滑下,很快没进衣摆里,探向从方才起就察觉到异样的地方。

“你晚上海参牡蛎这类助长阳气的东西吃了不少,还喝了酒。”傅容介沉声说着,指腹揉摁,听见细碎的低喘,“……现在一点撩拨都受不了。”

“你打算这副模样回自己房间?”傅容介低头亲了下他泛红合拢的眼尾。

贺堇突然被揭穿自己的问题所在,不满地双手推抵着他,“你今晚话有点多,学弟。”

“你醉了之后也是。”傅容介抓过他的手腕亲了亲,“你不能再像这样喝醉了。”

“撩了人又不负责,这是我认识的那个贺堇么?”傅容介说。

贺堇手指瘫软地收拢起来,嘴上倒一点不松懈,“什么你认识的……我本来就这样,这世界上有几个正经人?”

“不都是假正经。”贺堇紧抿着唇,抑制着发出其他声音。

“也对。”傅容介笑了下,双手托着他的腰朝自己靠拢。

“那你还知道我是谁吗?”他问。

“嗯?”贺堇满头雾水地哼出一声疑问,却在下一秒察觉傅容介的动作时,连忙抵住他的脑袋,慌乱道:“我没说要做!”

他刚刚许多话都是随意发挥胡言乱语,没什么由头,有的只是单纯为了逗逗学弟。

现在拱出了火才开始慌。

傅容介半蹲下身停在他的耻骨处,解开他运动短裤上的抽绳,“会先让你舒服的。”

贺堇推开他,不断朝后移动,“那也不用这样……”

“学长……”

贺堇听着他软和下来的声音,看向那张深邃惑人的脸。

不得不承认,傅容介天生就带着某种蛊惑的力量。

更何况此时揉乱了头发的学弟,看着像个漂亮乖顺的大型犬。

但眼睛里,隐晦地流露出白天找到他时才涌现的脆弱感。

“这段时间我一直忍着的。”傅容介见他松动,双臂轻易地将人抱起来,放到身后绵软的床铺上。

他挺着腰,单手将上身的T恤扯拽下来。

俯身时问他:“你想我当个和尚?”

是透着股抱怨和质问的问句。

贺堇:“……”

夜色渐凉,屋内的温度却不断攀升。

迷乱中被翻过身时,傅容介从身后抱着他,在他耳边絮絮低语。

“你后颈最突出的椎骨这,有一颗小痣。”

“锁骨边缘也有一颗褐色的细小的……”

“你怎么这么会长……”

“嗬……”

贺堇蜷缩着被握住腰,听不清他所说的话。

细汗沿着相贴的皮肤向下滑落,他眼前也逐渐被洇湿了视线。

“别做了……”贺堇指节扣进床单,呜咽着说,声线都是抖的。

“那你别喘。”傅容介倚靠在他颈侧,“我受不住。”

“你这说的,是人话?”

都这样了怎么可能不喘。

贺堇闷着脑袋想忍住喘息,可很快又被傅容介撬开唇齿逸出。

他整个人都湿漉漉的,却依旧在不停地朝更深更稠密的水泽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