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怎么办不知道改啥好……(第2/3页)

“这安墨每日里不见她做活,就知道到处瞎转悠,有时候主子唤她她不在,传话叫她过来也拖拖拉拉,也不知哪里得了夫人欢心?”

“咱们拼命讨好也没她一分的脸,每次夫人得了什么好东西都要赏她一份。也不知咱们什么时候也能得夫人青眼。”

“可别想了,人家是夫人亲口认了的干妹妹,从小一块长大,情分可跟咱们不一样。”

“哼,又不是正经亲妹妹。”

三个侍女一个给花宜姝缝制衣裳帕子,一个给花宜姝养护珠宝首饰,一个负责擦拭屋里桌椅摆件,闲聊时也没耽误做事。

至于从来不干活,在夫人面前还敢随便吃瓜子看话本四处闲逛的安墨,是她们既唾弃又羡慕的存在。

不觉到了黄昏,今日已是九月十五,自从九月十一天子重新启程后,这几天每日傍晚天子都会到夫人这里来。她们早已经习惯,因此一见日头西沉,就纷纷起身收好东西准备迎接天子。

这三名侍女个个容貌出挑身段风流,原本能跟着出来,就是太后给天子挑出来带着路上侍寝的,如今没当上贵人,反倒成了花宜姝的侍女,心里却没有半点抱怨,欢欢喜喜地等着天子过来。

三人将时间掐得准,刚刚收好东西,屋子外就传来动静,天子果然又来了。

他如今扮做商人之子,一身寻常富家公子打扮,只是面色冷得很,三个侍女头都不敢抬,纷纷行礼退到一边。

天子看也不看她们一眼,径自入了内室,看见里头情形后,他黑沉的眸子不觉微微一亮。

花宜姝是准备起身的。

趴在怀里的雪儿却忽然喵了几声,脑袋不停往花宜姝手心里蹭,还伸出爪子试图把更得花宜姝宠幸的团扇拍开。

她立刻将团扇挪开。

这把团扇还是李瑜送的,扇柄乃是上好玉石雕刻,扇面刺了双面绣,一面是灼灼红牡丹,另一面是落日山河图,线都是用最好的线,绣娘技艺也精湛,色泽绚丽栩栩如生,这一柄团扇往京城铺子里一摆,几百两都卖得。

是李瑜见她习惯摇扇子,又从何家查抄出来的东西里发现这么一件,才给她送了来。花宜姝就爱这绚丽贵重之物,毕竟这可是荣华富贵的象征啊!她辛辛苦苦冒着杀头的风险,可的不就是为了这些阿堵物?

越贵重越好,越稀有越好,花宜姝坚定地认为自己就合该用好东西!

担心白猫把她还稀罕的团扇抓坏了,花宜姝轻轻拍了下它的爪子,告诫道:“快住手,别弄坏了我心爱的扇子。”

【心爱的扇子……】

【这是朕给的扇子……】

【朕就知道她定然万分珍爱,果然如此。】

【哎,朕心爱的姑娘好可怜,每日只在黄昏后才能与朕相见,白日见不到朕的时候,她一定抱着扇子睹物思人吧!】

花宜姝:……

她抓起白猫放到一边去,起身“惊喜”道:“陛下来了!”

李瑜淡淡应了一声。

两人在隔着梨木茶几在罗汉榻上坐下,侍女立刻奉上茶水点心。

李瑜端起茶水抿了两口,又放下。

花宜姝端详他神色,“这是新上的毛尖茶,可还合用?”

李瑜微微颔首,“不错。”

【哎,其实朕不爱喝这种茶叶泡出来的,朕记得以前曹得闲泡的茶里会放好多红枣片,甜丝丝的又有点回甘。好喝!】

【可惜新的内侍都不会曹得闲那种泡茶法,他们泡出来的茶水都不好喝!】

【忍一忍吧!习惯了就好。】

于是李瑜又端起茶喝了两口。

【不甜,不好喝,好清淡啊这茶水。】

【天天喝这种茶,朕感觉余生已经没了意义,哎!】

他心里这么想,他表面又喝了两口。

花宜姝眼睁睁看着他把一盏茶都喝光了,要不是能听见他的心声,她还真以为李瑜特别喜欢这种茶呢!

难怪最近李瑜心情都一般,离开了用惯的人,可不就是处处都不合心意?

花宜姝觉得他这日子过得有些辛苦,既然新人不合意,为什么不说呢?既然不喜欢,为什么非逼着自己一口口喝下去呢?他做出这副样子,底下人不都以为他爱喝这个?今后可不得使劲给他上这种茶?

区区茶水都是如此,更别提其他了。

曹公公那边日夜盼着她把他捞出来,花宜姝正发愁怎么找个最好的切入点,既然李瑜自己送上门了,那她可就不客气了。

于是李瑜就见到面前美人嫣然一笑,用那张漂亮的朱唇吐出了一个他并不想听见的名字。

“说起吃茶,之前曹公公给我泡过一回,也不知他怎么泡的茶,甜丝丝又清爽。”

【不错不错,曹得闲泡的茶就是好喝,花宜姝果真与朕心有灵犀,连喜好都一样!】

然后面上,李瑜眉心却是微微一拧,“他如今已成了个杂役,不必提他。”

花宜姝心里哟了一声,状似好奇地问:“听说曹公公是跟在陛下身边十年的老人了,不知他犯了什么错?”

【啊,你就这么问出来了?你知不知道后宫像你这么直率的姑娘是要吃亏的啊!】

【不过无妨,朕护着你!】

【不过朕不能让你看出来。】

李瑜心里这样想,面上却更冷了,本就锋锐的眉目更像冰雪雕琢而成,透着股让人瞧一眼就冷到心里的寒意。

“这些事,不该你管,也不要问。”

李瑜话落,身边人忽然哭了起来。

他愕然地抬眼看她。

就见花宜姝一边抬起帕子拭泪,一边哭得半趴在了茶几上,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泪光闪闪,犹如海棠垂露,叫人看一眼就能软倒心底去。

李瑜慌了神,他手指抬起又放下,说出口的话却还是硬邦邦的,“你哭什么?”

花宜姝一边嘤嘤嘤,一边委屈说:“我哭,是因为兔死狐悲,曹公公在你身边十年,你说废就废,哪一天是不是也一言不合就废了我,妾身心里难受。”

李瑜万分愕然,“这……你跟他有什么好比?”

花宜姝继续嘤嘤嘤,“怎么不好比,难道我是个人,他就不是个人?”

她一边哭一边余光瞥李瑜的动静,见他手指悄悄抬起几次又放下,一副想要过来又不敢过来的样子,差点给她急死,干脆一起身作势要往柱子上撞。。

李瑜果然吓了一跳,长臂一伸就将她搂了回来。

温香软玉一入怀,李瑜的表情就震了震。

花宜姝这边还在演呢,李瑜那边的动静就不对了起来。

花宜姝的假哭不由停了,抬眼去瞧李瑜,却见李瑜目光直直盯在了她的……胸上?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花宜姝:……

【好软,好软,为什么这样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