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这又是玩什么花样

云亓抬了抬手,动作很僵硬的回搂茶鸢,茶鸢一措不措的看着他。

他在茶鸢明目张胆的目光下,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他抿着唇,顶着巨大的压力,慢慢靠近茶鸢。

他紧张额角浸出了冷汗,打湿了鬓角的碎发,俊逸的脸上多了一丝慌张。

两人靠得原来越近,呼吸交错,微痒中又带着一丝酥麻。云亓闭上眼睛,心里如暴雨拍打浮萍,响个不停,仿佛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他微微偏头,一脸慷慨就义的向她贴近。

茶鸢轻轻侧脸,这一吻落在了她嘴角,云亓似乎不知道,唇依然轻轻的贴在她脸上,耳后绯红一片。

茶鸢嘴角微扬,真是个害羞的小东西呢。

良久,云亓才移开,这次才察觉他吻偏了。他瞧见茶鸢上扬的嘴角,顿时明白他被捉弄了,顿时气血上涌。

他一脸羞恼的看着茶鸢,拳头紧紧握起:“耍我好玩吗?”

茶鸢无辜的眨眨眼,语气带着一丝疑惑:“你难道不是想亲这儿吗?”

“你......”云亓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好半响,才道,“你无耻。”

“哦,是吗。”她一脸探究的问,似乎想刨根刨底,"那你刚刚想亲我哪儿呀。"

他气恼的将脸转到一边,不想和茶鸢说话。

茶鸢直起身,靠在他光洁的背上,挠了挠他的腰侧的敏感处:“嗯,说话呀。”

云亓浑身一僵,他清晰的感受到,背上贴着两团软绵绵的云儿,又软又热。她说话的鼻息轻轻扫过耳畔,麻酥酥的,他浑身又烫了起来。

他喉结上下滚了滚,声音有些嘶哑,却死鸭子嘴硬的说,"脸。"

“想亲脸。”

茶鸢极力掩饰笑意,不知道她的便宜师父在哪里抓的人,真是可爱的很呢。若不是他方才捅了她一刀,她也许会考虑和他贴贴,可惜她是个记仇的人。

她突然厉声道:“跪下。”

云亓吓了一跳,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股巨力将他从茶鸢的腿上推了下去。

他没稳住,下盘着地,狠狠的摔了下去,他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气。

茶鸢冷笑着,一脚踩上他双腿之间,脚尖用力碾了几下。

“啊——”云亓顿时脸煞白,冷汗直流,疼得快失去了意识,浑身痉挛着。

“哥。”云幽不知道她在发什么疯,跪在地上抱着她的腿,拼命的往上抬,“主人,不要啊,再踩下去他会死的。”

“求求你,放过他吧。”

“呜呜呜——”

“主人。”

云幽满脸泪水,仰头哀求着,瘦弱的身子摇摇欲坠。

茶鸢冷哼一声,收回了脚,云亓立刻蜷缩着身体,像被倒入热油水的虾米,紧紧抱住自己越裹越小。

他脸上毫无血色,额角的青筋爆起,似乎快要炸裂。牙根被他生生咬破,血水混合涎水流了一下巴,漂亮的脸蛋变得破败不堪,像雨打过的玫瑰,残败中透着一股凌乱美。

茶鸢见他这么惨,气也渐渐消了,她不是一个暴戾的人,不至于为这点小伤杀人。

她回到软榻用了一颗生肌丹,盘腿坐下打坐,内府的魔气乱成一团,她再不梳理很可能会爆体而亡。

生肌丹见效得很快,伤口处痒痒的,肌肉逐渐愈合。身体里残留的媚药一直干扰她,让她静不下心来,一直无法入定。

这感觉就像一口气喝了十灌红牛,精神得不得了,想要发泄。

茶鸢勉强运行了一周天,将体内暴/乱的魔气梳理了一遍,暂时压制住了。

从她记事以来,她经常做一些光怪陆离的梦,醒来后,又记不起来梦见了什么。

只记得,梦里的天空不是红色就是黑色,混沌一片,耳边一直充斥着桀桀的怪音。

穿越后,她再也没有做过梦,可能是因为这些奇怪梦,她穿来异世界后,并没有很慌张,好似她在梦里来过一样。

这感觉也挺奇妙的。

她看了一眼云亓和云幽,云亓已经缓过来了,只不过他依然像霜打蔫,萎靡不振的靠坐在墙边。

茶鸢倒是很理解他会捅她,如果她是云亓也想捅,好好的人谁愿意当炉鼎,他们心中定是十分怨恨。

虽然人不是她抓的,却是给她用的,就像老/鸨和嫖客一样,都可恶。

罢了,都是些可怜人。

茶鸢不想在合欢派继续修炼下去,不是因为她害羞放不开,而是她怕把人给修死。她不是草菅人命的人,做不出为了增加修为,把人害死的地步。

隔壁那具干尸,时不时出现在她的脑海中,恶心她。

她是个初姐儿,最容易出事,除非她能找到修为比她高的男人。

但是,这个世界的双修并不是滋阴补阳,而是单方面的采补,和吸功大法差不多。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没有蠢人会用自己的修为做慈善。

茶鸢叹了口气,修炼真难,当不做坏事的魔修更难。除非她拿了万人迷剧本,天下强者都为了她自愿牺牲,她躺着享受就行了。

突然,她想到这个世界除了魔修,也有正统仙门啊,她何不脱了魔籍,去修仙。

她本来想在合欢派当个咸鱼混吃等死,但是现在不行了,明天早上萱亦瑶那个老妖婆肯定会来查房,若被她知道她还没有使用药人,她肯定会被剥皮。

想到这里,脖颈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事不宜迟,早跑早超生,她翻身下榻,在结界边缘徘徊,试图找到破解阵法的办法。

可怜,她的记忆中只有简单的破阵之法,这种结界上还带电的阵法,她听都没听说过。

合欢派的弟子在成年前只学了玄女心经第一层,修为微弱,所以她们会学习其他术法,比如阵法,驱鬼术,暗器,毒针等。

只不过,原主不爱修炼,每一样都只学了皮毛。

茶鸢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本阵法书,她翻开第一页是一个八卦图,她接着翻“所谓阵法不离阴阳,不离自然......”

一大堆字后面是一些奇形怪状的阵法图,茶鸢脑袋里一片浆糊,神经都打结了,比看天书还难。

看了半天,茶鸢只记得前面几个字,“所谓阵法不离阴阳,不离自然......”

哦豁!

等死吧!

茶鸢悲伤的躺在软榻上,她又看了一眼默不作声,努力装透明人的云家两兄弟。

她抿了抿有些干的唇瓣,恶从心头起,要不就......这个主意一冒头,就被茶鸢掐死在萌发阶段。

不行,搞不好真要把他们do死。

“偶弥陀佛,罪过,罪过!”她小声的叨念,双手合十,虔诚的反思。

云亓察觉到一丝恶意,他视线微抬,小心的查看,那丝恶意很快消失,好似从来没出现过。

软榻上,那个女人不知在念叨什么,他不敢乱看,又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