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茶鸢心中一悸, 她确实挺喜欢,谁能拒绝得了貌美小鲛人主动发.浪呢。

特别是这话,还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一腔一调, 特别撩人了。

她耳后更热了,连身上都仿佛烧了起来。她有些慌,这样下去不行啊, 他只是幻境虚构出来的,连人算不上, 她怎么能沉迷于此。

他像小狗一样,用娇软的小舌舔着她的脖颈,痒痒的,湿漉漉的,最后在她锁骨咬了一下。

茶鸢推开他毛茸茸的头,他抬头, 无辜的眼眸中,潋滟着动人的艳色, 又纯又欲, 让人不小心就会深陷其中。

茶鸢摸了摸他的头, 眸中闪过一丝怜惜,又觉得有些可悲。他不知道他只是幻境创造出来的人,等她离开幻境后, 他就会烟消云散。

他只能短暂的“活着”。

她不由得软了语调:“你等会还有比赛,不应该将时间浪费在我身上,我还有事,先走了。”

池暝将她腰搂得更紧了,似乎舍不得她离开。他小心翼翼的分出一丝神识, 发现那两人已经走了,他眼中露出一丝玩味,心情甚好。

“我晚上可以来找你吗?”

“不了,我晚上要修炼。”茶鸢果断的拒绝,扳开他的手,“我先走了。”

“好。”池暝没有挽留,因为观众已经走了,只是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背影。

他心里莫名有点难受,她没有拒绝和他亲吻,这短暂的亲密接触,让他感觉到了她的柔情。

可当他提出晚上去找她时,她拒绝得非常果断,可以说是冷血,她从未将他放在心里。

她喜欢的,只有他的容貌而已。

看似他气走了两个情敌,是赢了。但他也输了,输给她,她没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她只是单纯的色而已。

池暝嘴角扬起,扯开一个讥讽的笑。

他回到赛场,等了半个时辰,终于又轮到了他。

池暝一脸平静,眼底却全是疯狂,他本该可以轻易将对手击出擂台,但是他没这么做,一遍一遍伤在对手不致命的地方。

对方满眼都是惊恐,想投降却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直到失血过多,倒在擂台上。

台下人都非常敬佩他,伤成这样都不投降,是条汉子。

谁也不知道,他根本没办法投降。

*

茶鸢漫无目地的在青云门闲逛,她原本觉得攻略游戏挺好玩,但她一想到控尸门的那个男人,就有些心力憔悴,她玩不动了。

忽然,她闻见一股香味,有点像烤肉的味道。

她寻着味道望去,前方有一堵墙,墙后是一片密林。金丹以上的灵修,基本不食凡人,而金丹以下的灵修一般只食些清粥小菜,很少有人会吃肉。

茶鸢很好奇,她爬上墙,发现不远处架着一个柴火堆,有个穿黑色劲装的男人正在烤肉。

靳沧很警觉,瞬间发现了茶鸢,他转身往后看。

茶鸢看见他的脸时,脸色一下子僵住了,脸色白了白,仿佛吓得不轻。

她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时,入目全是血,野兽被砍得血肉模糊,四处的杂草都被染红了。血堆旁边躺着几具尸体,身上破烂不堪,心口还有一个硕大的血窟窿。

他当时断了一只手臂,另一只完好的手,正举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在大快朵颐。

最恐怖的是,他的断手因为那颗心脏,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

茶鸢现在还记忆深刻,那是她第一次看见魔修吃人。

没想到,她这么惨,竟然在幻境中还能遇见这个吃人的魔头。她方才见到控尸门的人,心情还没恢复好,现在又给她当头一棒。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靳沧也有些慌乱,他都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了,怎么还能遇见人。

他快步跑至她跟前,恶狠狠的威胁道:“不准告诉别人我在这里烤肉,特别是我师父。”

“......”茶鸢又一次被他蠢到了,上次在失落大地,她明明什么也没做,他就给她安了一个用天赋碰瓷的罪名。

她根本不认识他师父,何来的告状:“我不认识你师父。”

“噢。”他缓过来神,紧张的神色也松了下来,“那就好。”

他举起手中烤得金黄酥脆的灵兽腿:“若是你不告诉别人,我就分你一点。”

茶鸢婉拒道:“我已金丹,不食凡食。”

靳沧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他没想到她会拒绝:“谁还不是金丹!你许是不认货,这可是白梵鹿的腿,吃一口滋补得很,就你那瘦得跟猴子一样,不得补补吗?”

“猴子?”茶鸢气笑了,她挺起傲人的胸脯,“我见你才是不懂,我是把肉都长在该长的地方了。”

“呵。”靳沧一脸嫌弃,他将衣袍拉下,露出强壮的胸肌,还炫耀似的抖动了几下。

茶鸢被雷焦了,一脸震惊,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

靳沧见她被自己震慑到了,不由得有些得意,他衣袍再拉开了些:“我不光一边能动,我两边都能动,甚至能同时动,你不会吧!”

他当即表演了起来,像在弹琴一样,一边动几下,非常有节奏,。

靳沧长得一张坚毅的脸,五官像刀削一般,非常凌厉。他不说话时,宛若天际飞翔的雄鹰,盛气凌人,不可一世。

但是,他现在却像个二傻子,一手举着肉腿,一边和陌生女人炫耀胸肌?

“......不会,在下甘拜下风。”茶鸢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总之觉得连空气都是尴尬的,肌肉都麻麻的。

他笑得特别灿烂,眼中仿佛有星星,特别耀眼,显得更加俊朗了。

茶鸢却觉得他笑得特别傻,他那张脸,就该无表情,一脸冰山样才对。

茶鸢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是她也不想知道,就想离开:“那我先告辞了,你慢用。”

靳沧将她拦住,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变脸速度极快:“等等,你这么急着走干什么,莫不是想去告状。”

“我告什么状,我又不认识你师父。”茶鸢有点冒火,语气拔高,他有被害妄想症吗,谁都想害他似的?

“你休要骗我,我师兄和师姐们都是这样,当面说不告我状,背地里却将我闯的祸都告诉了师父。”他一脸痛心疾首,仿佛已经确定茶鸢会去告状。

“你真是病得不轻。”茶鸢拂开他的手,不想和他废话,他没长脑子,听不懂人话。

靳沧拔剑,剑尖怒指着她,一双星目满是寒意:“休要逃。”

“逃你***“茶鸢气得吐脏话,也亮出了剑,怒气携卷了全身,连发丝都有些张扬。

她从未见过如此无理取闹之人,她简直倒了八辈子霉,才逛到这个鬼地方,就遇见了他。

“我不想和你打,不是我不相信你,我被害了无数次,已经不敢相信任何人。除非你和我一同分享这块鹿腿,共担责任,不然我不会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