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第86章(第2/3页)

疼痛藏匿住最原始的疯狂,卑鄙地用爱做甜美的掩饰,让人提不起反抗的心思。

每根手指都被极好地揉捏包裹,指甲刮蹭着指缝柔软脆弱的连接处,奇异的感觉从手臂攀升至脊椎,让沈陆扬下巴想要去蹭紧握住他下颌,握得发疼的手指。

耳垂的吻移动到耳后,对着那小块皮肤吮出草莓,又细细舔舐,呼出的热气烫熟了他。

眼前是随时血溅当场的危险,身上却是温柔到极致的爱.抚,沈陆扬心跳越来越重,神志被架在火上炙烤,他却崩溃地发现自己只能感受到暖。

覆盖在后背的身体温热,散发着醉人的酒香。

眼前的刺忽然一阵模糊,焦距不知什么时候移动到了刺旁粉色的蔷薇上,被细致地喷过水珠,娇艳欲滴。

让人沉迷,也让人获得片刻清醒

沈陆扬踮了一下脚,身体终于如愿以偿地往上挪了一点,和眼前的刺的距离也变得安全些许。

被亲吻得湿润的耳朵终于被放开,谢危邯贴在他耳边,嗓音慵懒性感,带着不经意的喘:“不喜欢?蔷薇是我最喜欢的花,不想碰碰么?”

“不……我想用手碰,刺要戳眼睛了……谢老师,我用手碰行不行?”沈陆扬这会儿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脚尖用力地点着地,后背紧贴着谢危邯的胸口,希望离蔷薇花刺远一点。

肾上腺素狂飙,心脏狂跳,血液流动带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超负荷地运转着。

以前就算做的也挺刺激的,谢危邯也没让他真的陷入危险过,最多会疼“一点儿”。

沈陆扬现在才理解谢危邯说的话,以及他为什么要问那么多遍“你确定么”。

那些所谓的“撕咬伤害”,都是字面上的意思。

谢危邯想伤害他,想拴住他,想阻止他离开,想……驯化他。

额角的薄汗在阴沉的天空下泛着微弱的光,急促的呼吸因为让人浑身发麻的认知开始放轻,生怕惊动了魔鬼的安静。

谢危邯慢条斯理地感受着他颈侧并不平静的心跳,眼眸微微眯起,轻声说:“解开不就跑走了么?...”

沈陆扬真怕他拉不住,自己倒进蔷薇花丛里,口不择言:“我不跑,你别用花刺,你要是想,用手用牙齿都可以。”

谢危邯鼻尖轻轻蹭着他耳朵,视线落在他眼前的那朵开得绮丽的蔷薇上,“我喜欢的东西,扬扬不喜欢么?”

沈陆扬被蹭得痒,偏头躲了一下,这简直是送命题,但他顾不上那么多了:“太危险了,我往后挪一点儿吧,谢老师你抱着我往后。”

谢危邯的声音温柔到像一阵虚无缥缈的风,却锋锐割喉:“想跑么?”

“没有!我——”

“扬扬,我没办法离开你。”

突然的告白,沈陆扬耳根一热,傻傻道:“我也是,我爱——”

谢危邯在他颈侧落下一吻,而后从他后背移开,靠在椅背上。

在沈陆扬的身体开始下滑的一瞬间,重新用食指和中指勾住领带,虚虚实实地拽住他。

垂眸看着面前挣扎惶恐的人,神色淡了淡,眸底却愈发稠丽。

舌尖轻舔。

沈陆扬背对着,看不见谢危邯,全身的重量都在那两根修长白皙的手指上悬着,谢危邯反常的冷淡态度更是他不安的最大来源,因此恐慌加倍。

沈陆扬觉得他离那根刺只剩下不到两厘米的距离了,呼吸再也绷不住,乱的像跑了两千米,强烈的不安让他顾不上其他,用腿磕碰着谢危邯的腿。

恐惧在对方的冷淡下逐渐转化成恼怒,他以为他可以无条件地包容谢危邯,但他错了。

他已经被惯得有了脾气,吃不到糖的狗狗是会急的。

他用最后的理智说:“谢老师,你松开我,那个刺要撞到我眼睛了……你想玩儿,我们以后再玩儿吧,嗯?”

在他要发脾气的时候,谢危邯终于出声,指尖暧.昧地在他腰上画圈:“扬扬,这是给不听话的狗狗的惩罚。”

“我哪儿不听话了?”沈陆扬受不了他现在的语气,这不是他男朋友和他说话的语气,谢危邯对他从来都是亲昵的,愉悦的,就算生着气也会克制地不让他难受……

现在的陌生感让他太难受了,他咬着牙忍耐,还是忍不住说:“谢老师,我不是狗,我笑起来不像萨摩耶。”

不至于和一只狗狗吃醋吧沈陆扬!

不至于当一只狗的替身吧倒霉蛋!

沈陆扬想不明白。

谢危邯就算不压抑本能,不也应该是爱他的吗。

难道本能就是不理他,就是伤害他,就是像现在这样冷漠地看着他害怕?

去他大爷的!谢老师才舍不得呢!

谢危邯一手勾着领带,另一只手落在他腰间,张开掌心虚虚圈住,而后顺着肌肉的纵深,突然用力掐弄。

诡异的疼伴随着难言的酸,沈陆扬差点飙泪,因为眼前的刺又一动不敢动,整个人绷紧得像一段快要失去弹性的弹簧。

腰腹摸起来硬邦邦的,捏起来又是软的。

中看不中用。

他嘴唇都开始抖,腰颤着,好像做了几百...个俯卧撑,感受到领带上的力度越来越小,身体危险地倾斜,加上谢危邯又开始的沉默。

大狼狗终于在恐惧和愤怒中爆发。

“别闹了谢老师!我腰疼,别掐了……真的疼!”

你他妈,你心疼啊!

眼看着身体不受控制地前倾,离花梗越来越近,沈陆扬不敢置信地眼睁睁看着自己摔向那根该死的刺,喊的都不是声儿了:“谢老师!谢危邯!别闹了!我眼——”

手指勾住领带,向旁边微微一动,带动着身体倾斜。

沈陆扬眼皮擦过边缘锋利的叶片,堪堪避过尖刺。

罪魁祸首语气漫不经心,仿佛什么也没有做,云淡风轻地问他:“还要不要跑?”

说话间指骨有力的手在他后背起伏的肌理滑动,沈陆扬身上触电了一样的感觉舒服,明明眼睛和刺刚刚差点撞到,可还是控制不住这个不争气的身体沉溺于对方的抚摸。

他扭着手臂剧烈挣扎,嘴唇吻上花瓣,美好和危险极致的反差。

“谢危邯!你敢松开我就敢走,刚才你知道唔————”

沈陆扬唇边的蔷薇被残忍地撕落,修长手指夹住浅粉色的残瓣,残忍地压到愤怒叫喊的嘴巴。

花瓣被按压在颜色浅淡的嘴唇上,碾碎出的汁液染红了唇瓣。

苦涩和香气同时绽放,沈陆扬的怒意被怼回嘴里,嘴唇被捂住,想要甩开破碎的花瓣,却让口水不受控制地顺着嘴角淌出一点点。

嘴巴被按住,又酸又涩。

羞耻心和谢危邯冷漠的强势让他委屈又愤怒,用力摇头挣扎,含混地喊出破碎的音节:“我他妈走的远远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