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动了手脚 我是嫉妒但我说过的话却是算……

一晃几日过去,席星野发现自己厌恶闫哲的情况愈发严重,直到现在看到闫哲出现在面前都会忍不住皱眉,说是全然厌恶也不够准确,倒更像是因为被夺走了,或者失去了什么的迁怒。

这不正常,席星野明确感知到,这份厌恶的情绪并不属于他……不应该这样,哪怕他接下来要做一些对闫哲怀有反感才能做出来的事,但他应当是喜欢闫哲的。

‘系统,你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

系统最近仍然除了发布任务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所以没人能给这句在心里的问话答复,于是席星野也就这样认为了。他除了和这莫名其妙的情绪做抗争,还一边担心自己接下来和闫哲如何起冲突。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闫哲发现了席星野最近情绪的古怪,他也表现得与往日不同,虽说在看到席星野躲避视线交汇后仍会沉下眸色,但最终却没有追问什么。

这两人的不对劲让临谷峪的其他人也看在眼中,背地里多少也有些谈论,大多围绕二人是否还有和好的可能,又有难言的唏嘘。虽说大家对闫哲居然和他们心心念念的席师兄在一起颇有微词,但也将两人的相处看在眼中,闫哲对席师兄确实是尽心尽力地偏爱……

听着众人谈论,江君郁眯了眯那双狐狸眼,果然不出所料,没谁能抵制得住将心上人控制手中的诱惑。“秦越里,你真把那些特质丹药给了席星野?”

“嗯。”秦越里面无表情,生不出更多欢欣的情绪。

江君郁看出秦越里最近的状态以肉眼看见的速度下滑,“你到底给出了多少心头血?”

秦越里终于抬眼,神情木然,瞳孔都失去了神采,“和你无关。”

“当然和我无关。”江君郁耸耸肩,面上是一派纯良,“只是好心提醒,其他门派的弟子还在陆续赶来,时间还长,你用不着这样着急,反而会露了马脚。”

说完后江君郁也不管秦越里是什么反应,径直走开了,但在无人关注时笑容却止不住的扩大。

对,就是这样,一切都朝着他的推演那样发展。

临谷峪将弟子保护的太好了,都是些只知道修炼的乖宝宝,那点子小心思一眼便能看到底。秦越里明明喜欢席星野,却偏偏要做出反感的姿态,被人捷足先登后又追悔莫及。这个时候的秦越里最容易出现心魔,更经受不住诱惑……

只需要说将心头血配合特定术法制成丹药便能控制人心,忙不迭的上套。

江君郁心情大好,嘴里哼起不知名的小调。

这丹药配方其实更接近蛊术,也就是用母虫去控制子虫。用心头血和一身修为炼丹的秦越里是母虫,而最近吃丹药补充灵力的席星野便是子虫,而他——便是那控蛊之人。

“母虫”的情绪影响到“子虫”,“子虫”对“母虫”产生眷恋,都是必然,不过他可舍不得让席星野难受,这个阶段不会一直持续下去的。

不能急……

——待在原地的秦越里心口发闷,这种体验和将心头血取出的疼痛不同,更像是不断拉扯试图隔断喉咙的钝刀,直让人窒息。

他不断不断不断地反问,这样做得到的真是他想要的吗?

是,是要得到席星野的,让这人眼中只能看见他一个。

不,不是,他想要的不是这种药物操控下的爱恋。

他、他想要的……

“秦越里,你怎么了?”

熟悉的声音让秦越里仰头望去,看到那张白皙脸蛋上的担忧,开口:“我没事。”他听见自己仿佛混着沙砾的声音响起。

这像是没事的样子?席星野必然不能相信,又站在原地追问了句:“真没事?我看你事情很大,封印加固还未正式开始,你这段时间还是找个房间闭关休息吧。”

“用不着你管我!”

秦越里突然情绪失控,都称得上在吼:“我不需要你的关心,你让我一个人好好待着行不行?”

席星野:“……行、行的。”

然后道歉离开。

说离开不管也不够准确,席星野去找了丹芜峰的其他同门,说了一些秦越里的情况,让这些人更关照些。

席星野最近看秦越里是越来越顺眼,为了防止这种情况越来越重,最近也是和对闫哲一样躲着走的,也就今日想着自己完成任务后就要坠入魔渊想再多看看落鹰堡的模样,这才发现了不对劲。

他心想着,炼丹这种事情果然不是普通人能干的,太容易发疯了。

等有机会要和闫哲提一提,一定要注意一下丹芜峰弟子的心理状态,要是产生心魔那就晚了。

——可,也不是是不是巧合,席星野直到系统的再次出现也没能碰上闫哲,更像是两方都在刻意躲避。

那股子厌恶积攒到了最大值,这日席星野按照系统给的指示,邀请这个故事的主人公闫哲到魔渊附近的堡顶平台,准备推进接下来的故事,迎来自己的最终结局。

“师兄。”

席星野听到闫哲唤他,不似往日的语气,心中咯噔一下。怎么,现在就被发现目的了?

闫哲抬眼,深幽的凤眼似是另一处魔渊所在,“师兄找我过来是有什么话要说?”

因系统的特意要求,两人见面选在深夜,月黑风高,因封印松动魔渊中的魔气在附近疯狂涌动,又像是在顾及什么不敢靠近。这气氛未免过分严肃。

席星野不适应地抿抿嘴,回忆着小说中原主说的话:“我要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说,你为什么要来临谷峪呢?就是为了把我……”比比进泥地里,凭什么你是受人敬仰的天才,而我就是心思阴暗的卑劣小人?

“不是!”

闫哲厉声打断,“这不是我的选择,临谷峪于我而言并没有什么,我更从未想过欺骗师兄。为何?为何师兄不愿听我的解释,为何师兄要悄悄疏远我?”

“师兄说过的那些话都不作数了,对吗?”

最后这句并非质问,而是无助地叹息,席星野听得心口疼,几乎稳不住那厌恶的表情,‘不对’二字马上便要脱口而出——

【现在,出手!】

席星野恍惚一瞬,手中紧握着的利剑却已经飞出,他及时收手也只是改变了些轨迹而已,让那本该精准刺进闫哲心脏的剑出现在闫哲肩头。

为什么不躲避,为什么不反抗?

像是在回答他心中的问话,闫哲将肩头的剑利落拔出,任由肩头鲜血淋漓,却坚持将那把染血的剑擦干净,又递出去:“是我的错。”

席星野感觉自己也快发疯了,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闫哲继续说道:“师兄要惩罚我也是理所应当。”

这不对劲,两人的谈话从一开始便不对,说得压根就不是同一回事。席星野终于意识到:“这不对,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