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我摊牌了(第2/3页)

皋陶两旁是两个小鬼,那叫一个凶神恶煞、面目狰狞。

它们两个一进去,狱神庙陡然变幻。

皋陶狱神身上出现红袍,面色变为青色,嘴巴凸出如雷公嘴,然后它面前的香炉中有一盏灯火徐徐亮起,显得皋陶身上红袍色泽更是鲜红如血!

就在火焰照耀中。

皋陶徐徐睁开了眼皮。

眼皮下什么都没有,是两个深不可及的黑洞!

有鬼!

云松心里暗叫一声准备带马大猷跑路,结果皋陶又徐徐的闭上了眼睛。

焰火抖动几下熄灭了。

见此云松试探的带冤魂往里走。

皋陶神像没有任何反应。

云松顿时肃然起敬。

皋陶果然是刚直不阿、明察秋毫,它应当是发现了马大猷身上的冤情,便没有阻拦它们。

狮虎牢里头阴气充沛、死气沉沉。

焱锯落头氏在这里如鱼得水。

大牢地上部分不是关押犯人的,而是狱卒和家人们生活的地方,有厨房有浴室有茅房,一应俱全。

牢狱在地下。

云松没有去地下,他在地上的房间里找到了郎毅白。

房间里头床桌茶几俱全,点着蚊香、放着酒肉,郎毅白在哼着小调喝小酒。

云松趴在窗口一看怒了。

尼玛吃的是猪耳朵!

猪耳朵嘎嘣脆,这个好吃。

还有鸭脖,这鸭脖一看卤的就够味!

他阴沉着脸从房间后头穿了进去,站在郎毅白身后变成了斩虎獝狂。

然后伸手去抓了一根鸭脖。

正在仰头喝酒的郎毅白一下子愣住了。

他猛然回头看。

云松很遗憾自己没有头,否则可以对他露出一个阴笑的。

意识到这点他又生气了。

自己没头拿鸭脖干什么?没法吃!

郎毅白吓得要惨叫,云松便将鸭脖塞进他嘴里,直接深喉捅到底。

他将鸭脖塞进去后还想顺势掐郎毅白的脖子来一个恶鬼套餐。

结果他的手往上一掐,刚碰到郎毅白皮肤顿时有一道火焰在他脖子上燃烧起来。

滚滚烈焰瞬间出现,郎毅白整个人变成了火人。

云松只感觉高温扑面,逼得他不得不往后退。

郎毅白吐掉鸭脖尖叫一嗓子,声音格外凄厉。

他抓住机会掀开桌子制造声响往外跑,云松一看这能行吗?

到嘴的鸭子还想飞?

尚方斩马剑挥出,他直接斩郎毅白双腿!

郎毅白咣一下子瘫在了地上。

双腿没了反应。

这时候他身上火焰熄灭了,有个玉坠从他怀里掉落下来,落地四分五裂。

郎毅白反应过来——自己有护身符!

他立马从手上摘下一串手链。

又抽出红腰带。

他还手忙脚乱的撕开衣服,里面贴身内衣上雕龙画虎,上面用金色丝线绣着符箓,看起来是一件硬货。

但在云松眼里全是垃圾!

他冲郎毅白哈哈大笑:“桀桀桀桀,除了你那玉坠能辟邪驱魔,其他的都是假货!”

满怀希望的郎毅白陡然露出绝望之色,他叫道:“慧静臭秃驴你竟然骗我!茅山,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云松好奇问道:“你做鬼也不放过茅山是什么意思?去给他们送菜吗?”

屋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有嚷嚷声四面八方汇聚:

“是队长在叫?”

“快快快,二爷是不是出事了?”

“怎么可能,咱这里头固若金汤,就是中央军打过来也不用怕……”

听到这些嘈杂声音郎毅白脸上重新露出喜色。

手下都来了!

活命机会!

云松没管外面的人。

他将马大猷冤魂拉到了郎毅白身前,让它挡住了郎毅白看向门口的视线。

然后他握着马大猷的手放到了郎毅白脸上。

马大猷的冤魂已经五感全失,不过他的体感还在,可以伸手去摸郎毅白的面部线条。

他相信马大猷能认出郎毅白的身份。

郎毅白身上三把火全灭。

随即看清了马大猷的样子。

他自然能认出马大猷,因为他最清楚马大猷死前的样子!

郎毅白当场发出一声猪挨刀搬哀嚎:“棍儿!”

门口打开,一群狱卒争先恐后要杀进来表忠心,结果他们往里一看看到了冤魂的背影。

前面的狱卒顿时呆若木鸡:“队长?是队长!”

后面的没挤进来在叫:“当然是队长,队长住在这屋嘛。”

“是、是马爷、马队!这是马队回来了!”前面有狱卒叫,他叫着便跪下了。

后面狱卒看到冤魂背影也纷纷叫:“我草,马爷、是马爷!”“马爷怎么、这这,马爷真是被害的?”

马大猷的双手在郎毅白脸上摸过,越摸一张脸越是扭曲。

它身躯颤抖,明显激动的过分。

郎毅白惊恐绝望,他尖叫道:“大哥、大哥,不是我,我没办法!是县长让我办的!”

“我跟你说了、都说了别查了,那些女人没了就没了!”

“大哥,饶命、你饶我,是王有福啊!我不得不听王有福,他背后是王大帅啊!是王大帅……”

马大猷伸手塞进了郎毅白的嘴巴里,然后手一甩,一条舌头落在了地上。

这条舌头落地后竟然还在抽动!

狱卒们哗然后退,个个面无人色。

可是他们往后退却又退不动,于是便有人厉声道:“后面的傻逼赶紧滚啊!马爷的冤魂回来啦!”

“就是,别他妈堵、堵、堵……”还有人回头要骂娘,结果一回头看到一具高大魁梧的身躯。

没有头!

狱卒们真是哀声遍野,后面的往前钻、前面的往后退,一群人挤成了滚地葫芦!

马大猷撕碎了郎毅白的脸。

郎毅白没有死,只是一张脸被撕巴的不成样子了。

不过他也活不了了。

没有嘴了还怎么活?

靠爱吗?

他又没有爱!

马大猷处理掉郎毅白,然后浑身阴气陡然散掉!

就像一个泥土人被一阵风吹过,满身阴气像是漫天沙土飞舞。

然后最终全落入落宝银钱中。

马大猷的身影变得淡薄起来,云松感觉身后有东西出现,便敏感的转身。

身材削瘦高挑、戴阔斗笠、穿长布条衣衫的阴差再次出现。

滚地葫芦的一行狱卒纷纷安静下来。

他们并没有看到阴差,但就是突然的安静下来。

马大猷向阴差走去。

郎毅白身上又爬出来一个人影。

这是郎毅白的魂灵。

它双腿还是瘫痪,但脸上没有了伤口。

它离开身躯后回头看,猛的露出惊恐之色,用双手撑地飞快往外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