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恶女之花

“啊,我的【公主】也在这里啊。”

从琴酒的嘴里说出来的公主,好似是被禁锢的荆棘公主,就连言语上都带着枷锁,是独属于男人的【公主】,是被魔王宠爱的公主,看那,琴酒从身后抱住栖川鲤,把她拢在他整个人漆黑的阴影下,银白的长发滑落到栖川鲤的耳边,低哑的声音发出性感的低音,他捏着栖川鲤的脸颊带着她转向安室透的方向笑着说道:

“现在,她更像我的公主吧,波本。”

少女冷淡的表情不像平时那种软软糯糯的样子,她乖巧的顺着琴酒的动作看向安室透,乖巧的像只猫咪,又乖巧的像个没有灵魂的人偶,栖川鲤平淡的看着安室透,安室透黯了黯眸子,这个样子的栖川鲤在琴酒的怀里,就仿佛真的是属于琴酒的荆棘公主,这样的栖川鲤很不对劲。

“琴酒,你现在可不是对待公主的态度。”

栖川鲤被琴酒捏着小脸蛋,软软的脸蛋鼓起来了,她用手中的枪隔开了琴酒的手,男人顺其自然的放开了手,栖川鲤的视线又回到月堂礼的身上,少年被栖川鲤注射在了下巴,他说不出话来,只能瞪大了眼看着栖川鲤和突然出现的两个男人,栖川鲤看着现在这个狼狈的月堂礼觉得无趣:

“敢酱他们竟然栽在你这样的人手上……”

栖川鲤觉得不可置信,那两个刑警不可能栽在这个少年身上,一定有其他原因,栖川鲤用琴酒的枪再次对准了月堂礼,少女的动作让安室透扬了扬眉,在琴酒的面前他不能直白的阻止她,琴酒反而在怂恿栖川鲤开枪,这让安室透有些不安。

“呵,你不喜欢么,公主。”

琴酒并不在意月堂礼这个人,但是栖川鲤似乎对月堂礼很生气,在这之前这座公馆的地下空间他已经查探过一次了,在另一个房间里,还有比这里更血腥的存在,失踪的住客都被放置在那里,被制造成一个个病态的艺术品,如果他之前没有来救栖川鲤的话,她就会是其中一个艺术品了,琴酒即使在安室透用枪指着他的情况下,他依旧笑着抱着栖川鲤说道:

“你这样的话语可没有威胁性啊,栖川鲤,要这样。”

琴酒握着栖川鲤的手,对着月堂礼开了一枪。

“砰!!!”

月堂礼的膝盖被打碎,栖川鲤手中的冲劲让她后退了一步更加嵌进琴酒的怀里,栖川鲤有些怔愣,并不是她开的枪,但是是她手中握的枪开的枪,琴酒低沉的声音像恶魔的低喃:

“要这样啊。”

然后。

“砰!”

“砰!”

又是两声,琴酒带着栖川鲤的手,往月堂礼的胸□□击,往月堂礼的腹部射击,子弹一发打在了月堂礼的肩膀上,一发擦过月堂礼的腰腹,是栖川鲤强行转变了射击轨道,少女手中还握着那把射击过枪,手背上琴酒的掌心的温度让栖川鲤觉得是冰冷的,这个男人……用她的手,用他的枪,开枪了。

栖川鲤颤了颤眸子,那双失去光芒的眸子又恢复了亮光,她看着中枪的月堂礼,她感觉现在有危险的不是月堂礼,而是她自己,手中的枪让她觉得沉重,栖川鲤不高兴的皱起眉:

“你在做什么,琴酒。”

“教你,怎么开枪。”

“我不需要。”

琴酒感觉到了栖川鲤的拒绝,他嗤笑一声:“你还是天真啊,【公主】。”

“不愿意开枪,只想要吓唬他,你这种天真只会伤害自己而已,在我这里,栖川鲤你是做不了天真的公主的,我会把你变成荆棘缠身的公主,满身是刺却绽放出绚烂又血腥的花朵,别人不敢采也不敢碰,只有我可以摘,可以碰触,可以捏碎了践踏。”

琴酒的声音在栖川鲤耳边沙哑的低喃,酥麻的感觉从背脊升起,琴酒的身体贴紧着栖川鲤,每一句话都让栖川鲤绷紧身体,可是她却更加感知到琴酒身上的硬度,这个男人在说的是魔咒吧。

他的话……也实现了一半不是么。

他采摘过她,碰触过她……

栖川鲤怔愣的看着前方,月堂礼眼中的情绪像是在嘲讽栖川鲤,他是猎物,但是她也是猎物。

“咔嚓。”

安室透的枪靠近了一步,男人挂着温和的笑容和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他笑着对琴酒说道:

“过分了哦,对女孩子说这样的话,琴酒,你这样,是不会有女孩子喜欢的。”

安室透这是在琴酒的雷点上踩了踩,这个男人能够笑着去点燃最大的雷,他笑嫣嫣的对栖川鲤说道:

“鲤酱,你觉得呢,这个男人说的话,是不是很过分。”

哪里是过分啊,简直变态好么。

明明是被琴酒桎梏在怀里,但是栖川鲤却有一股勇气,她深吸一口气,淡淡的说道:

“是哦,超过分,我可不会喜欢这样的男人。”

安室透得到栖川鲤的回应,反而心里松了一口气,鲤酱又还是原来的鲤酱呢,他轻柔好听的声音和琴酒是相反的对比,他还用琴酒一贯讨厌的口吻对他说道:

“琴酒,公主可不是这样对待的哦,公主要的可是骑士,而不是魔王。”

这种话对琴酒来说非常无趣,也非常可笑,这种台词也只有贝尔摩德会陪波本讲,毕竟那个女人就是个演员,说着装模作样的台词的能力和波本胡说八道的能力没有差别,琴酒没有理会安室透的话,他搂紧栖川鲤的腰肢,少女纤细的腰肢更加贴近琴酒,他扯着嘴角的笑容意味深长的问着栖川鲤:

“【公主】你喜欢哪一种?”

咦——这是什么修罗场的问题?

“公主当然喜欢听话的。”

栖川鲤闷闷的说道,哪个公主喜欢脾气坏的。

“呵,如果你让我杀了这个男人的话,我会听话的。”

琴酒难得附和栖川鲤说话的方式,但是琴酒口中的男人,并不是月堂礼,而是安室透,安室透笑着回应道:

“听话,我倒想看看呢,琴酒你听话的样子。”

凶兽被束缚的样子。

“你们两个……都不听话。”

栖川鲤轻笑起来,少女看着自己手中的枪,明明握着武器,但是她却觉得这个武器没有给她安全感,身后的两个男人比武器还要可怕,栖川鲤黯了黯眸子,在月堂礼无声的嘲讽的笑意下,栖川鲤回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她转过身面对着琴酒,她仰视着琴酒,凶兽看着奶猫的样子就是看着猎物的样子,眼神凶狠,没有一丝温柔,栖川鲤又看向了一边的安室透,男人举着枪对准琴酒,但是栖川鲤知道,如果安室透为了她对琴酒开枪,他所作的一切都白费了。

他会为她开枪的。

但是栖川鲤不想破坏安室透所付出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