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米国爆发(第2/3页)

这个段子虽然极端了一些,不过票选最初的意义经过资本几百年的侵蚀腐化早已经变了味道,阶层的固化让底层民众逐渐沦为了愚昧的家畜。他们自以为手里的选票有多么大的权利,自以为他们可以决定谁来当总统。但他们不晓得,当他们失去劳动能力、年老体弱流离失所需要社会抚养的时候,他们已经被视为了浪费社会资源的垃圾和米虫,被当权者列入了所谓“清除计划”。

而那些知道真相的高层和有钱人,在病毒失控之后,早已偷偷开始了末日逃生的计划。

最难过的是受过精英教育能接触到更多信息的夹心中产,有的虽然已经嗅出了问题,却没有足够的能力反抗上层的压迫与封锁。那些敢说真话的、敢报道真相的、敢站出来驳斥谎言的、敢为更多的人争取利益的,全都很不幸的死于非命。

而DK研究所收到“特别”样本之后,发现了苗头不对,全速开发针对变异病毒、丧尸化生物的“解药”已经为时晚矣。病毒的变异和传播速度非常快,去年研发的针对原始毒株的疫苗已经失效,注射过那些疫苗的人反而还会产生AD效应。丧尸化就是那批人最不幸的反应,而“解药”的研发根本来不及。所有参与工作的人,都知道这是逃不开的死局。

不幸中的万幸,作为华裔,王浩淼没有资格进入到更核心的研发团队,她每天下班还能够离开研究所,有全身而退的机会。当然,非常时期,就职DK研究所的她想出境实在太困难了。她最多只能借着离婚说事,申请休假调整心情,却被严格限制不许出境。

年初,她已经给两个女儿申请办理了中国签证,时效一年。为了不引起注意,作为从事米国保密项目的她及家属李乔,甚至是她刚刚入籍的父母,都没有申请中国签证,以免被人怀疑有不良动机。

她本来计划是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以休假为由,作为唯一监护人将两个女儿送出境,随便去到米国护照免签的那些国家,再将女儿们托付给组织上来接应的人。可是国内疫情的爆发,国际上闻风纷纷与我国断航的情况,以及她被盯的太紧无法出境,都让她不得不再次调整计划。

今天,看似平常普通的父女相会,如果顺利,李乔将带走女儿们,直接离境。一旦他们成功飞离米国,在临近我国的某个国家或区域落地,她就能有更稳妥的借口,不顾一切追出去。

她会声称前夫不满意离婚判决,不遵守离婚协议,试图拐走她的女儿们,去外国旅行也未征求她的意见。总之她必须亲自去将女儿们接回来,死缠烂打的以受害者身份博取同情。

只要她能成功走脱离境,目的地就未必是她声称要去的地方了。他们全家如果都汇聚在一起,目标太大,很容易被当局一网打尽。她会以失踪的方式,走另外的线路辗转而隐蔽的回国,有专门的团队单独确保她这位专家的安全。

王浩淼已经做好了全面的准备,父母的退路她也请求组织给安排好了。目前父母人在Haw,游轮靠岸三天,船上的人基本上都会下船玩耍。

人只要下了船,能否再回去船上,会不会突然改了行程,都有可操作的空间。而米国当局对王浩淼父母的监视早就没那么严格,两个老年人在游轮航线上,监听电话或偶尔卫星定位,依赖船上的乘务信息反馈抽查,仅此而已的手段。

从Haw有直飞我国魔都的飞机,经停H国或R国,停机不下人。实际上,只要他们能飞抵H国或R国,接下来的行程就都好安排了。他们会被接到国内安全的地方保护起来,作为特殊工作者的家属有无签证已经无关紧要了。

王浩淼接下来就是耐心等待组织上的反馈,爸妈的行程是否顺利,以及李乔和女儿们的好消息了。

安吉拉周忐忑不安离开了王浩淼的房子,开着自己的二手破车去了下城区的唐人街。她的男友杰克陈正在家里等她。

昨天晚上他们幽会的时候,他偷偷告诉了她一个秘密:某个生化实验室的病毒泄露,真实世界将上演《生化危机》。他们必须赶紧离开是非之地,那个被官方封杀的愚人节丧尸吃人的新闻,根本不是假新闻。ML州内类似的点状爆发已经到了遮掩不住的地步。富人们都在逃命了。

她一开始当然不信的,直到杰克陈拉开了他母亲卧室的门。

恶臭扑面而来,那个被绑在椅子上,已经不能被称为人类的女性,低低的嘶吼着,挣扎着,对人类流露出贪婪的表情。那是已经发病的,杰克陈的母亲。

安吉拉周的记忆之中,杰克陈的母亲,用欧米人的审美看来,绝对算是个长得很东方的美女,四五十岁仍风韵十足,比同龄的白人显的年轻许多。她曾经衣着得体出手阔绰,是附近一带有名的交际花,认识许多富贵名流,游走在灰色的地带,消息非常灵通。她简直就是那种追寻米国梦最终成功,独立自由女性的典范。

她对外宣称是嫁给了一个米国人,才取得了绿卡。实际上杰克陈说,他的母亲以前在国内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这才换来了绿卡,但是只能带一个亲属移民。母亲果断选择与他的父亲离婚。带着年幼的他,去了被母亲形容的如天堂一样美好的米国。

可怜他的亲生父亲陈富,至今还在国内帝都的郊区做小生意,那么落后蛮荒国内郊区啊,听说他一直单身多年再未娶妻。

如果母亲对父亲毫无感情,她又为何让他保留了父亲的姓氏?如果米国真的哪里都好,自由民主遍地黄金吃喝不愁,母亲为何每天晚上都只能以烟酒麻痹吞服安眠药才能入睡?她经常发疯似的诅咒一些人,神智稍微清醒的时候会哭着教他说中文,逼他学会唱早已被他们抛弃的祖国的国歌。

身为华裔,单纯只因肤色被歧视的事,杰克陈早已经习惯了。无论他多么努力健身保持如欧美青年一样强健的体型,说着比俄裔非裔拉丁裔更流利地道的英语,积极参加各种社团,入教会做义工,他都无法真正融入主流圈子。就像一堵无形的墙,他找不到门,只能眼睁睁看着里面的人欢声笑语,他被孤零零排斥在外。

他考不上大学,并不是学习真的很差。同样或者更低的分数,非裔同学能轻松申请到学校,他却必须与更多的亚裔共同竞争极少的名额。另外,他还缺钱,米国真正的好大学收费都很高昂,中产的孩子大多数都要贷款才上的起大学。他这种并非富贵的二代移民,不偷不抢从哪里弄来那么多钱?

母亲没有当地承认的学历,又是第一代移民人脉有限,根本找不到体面稳定的工作。通过离婚获得的一笔钱,她不善经营很快就挥霍一空。爱慕虚荣没有专业技能的她,整日出入那些不正经的场所,靠卖笑做应召女郎,顺便卖点黑道消息混温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