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顶有颜色的帽子(第2/2页)

保罗·魏尔伦抚摸耳边的银色碎发,冷然地看向对面。

另一位超越者的异能力阻碍了他。

——牧神的午后。

斯特芳·马拉美低头叹息:“放过他们吧,我的朋友。”

保罗·魏尔伦说道:“这是我的任务,我可是好不容易能出来一趟。”

斯特芳·马拉美苦巴巴劝道:“我们都知道他们是无辜的,这些是最棒的军人,在战场上为国家抛头洒热血的英雄,他们是军方上层一些不干好事的人坑的。军方为了平息反战人民的怒火,把接到命令出战的作战队伍推出去当牺牲品,压根没有叛国啊……”

保罗·魏尔伦对相当没架子的超越者无语了。

“你欠我一个人情。”

“好。”

与兰波、魏尔伦等众多超越者是朋友的斯特芳·马拉美满口答应。

既然懒得追杀,便需要合适的借口,保罗·魏尔伦不得不与斯特芳·马拉美一起回去,路上对口证,同时受到对方的言语骚扰。

“魏尔伦,你也喜欢看这本诗集啊,要我说,它真美,突破了以往的诗歌格律……”斯特芳·马拉美开始巴拉巴拉。因为知道魏尔伦不太喜欢被人称呼“保罗”,让人误会是另一位异能力者,熟悉他的人一般就是喊他的姓氏。

保罗·魏尔伦不动如山,翻页的动作轻柔至极。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这本诗集,仿佛一见钟情,又恍若有天堂甘美的冰泉涌入心扉,浇灭了灼烧的火焰,获得灵魂的宁静。

“这本诗集就像是阿蒂尔·兰波一样美。”

斯特芳·马拉美无意间的一句话,使得无视他的保罗·魏尔伦呆住。

保罗·魏尔伦仓促道:“你在胡说什么!”

“嘭”得一声,他把诗集再度合上,有一点恼羞成怒,否认马拉美的话:“它怎么可能与兰波相提并论,一本不算主流的小众诗集而已!”怎么可能是忧郁的,灵动的,强大的,目光犀利得可以让人避无可避的阿蒂尔·兰波。

“瞧瞧,这算什么笔名,让·尼古拉?文化修养不足的表现!”

贬低和嘲讽的评价语出炉。

“不算小众了吧。”斯特芳·马拉美黑线道:“魏尔伦,你没看见出版社的宣传语吗?这位法国诗人是在致敬十九世纪的时代。”

“不许拿来和兰波比,他就算去世了,也该是一位该受人尊敬的超越者。”保罗·魏尔伦脸上挂着“好脾气”的笑容,用语也轻轻柔柔,诠释着法语的优美独到之处,但是放出来的杀气是实打实地刺激人心。

斯特芳·马拉美颇有深意地看着他,谍报任务,唯有对方完整的回来了。

阿蒂尔·兰波尸骨无存!

在防御和自保上,理论上是空间系的“彩画集”更占优势!

不想与他交恶的斯特芳·马拉美收回视线,这段时间法国的对外战争结束,元首丢了大脸,最高指挥官也引咎辞职,引发大洗牌,内战不断,大街上都是罢工游行的人。

“好吧,可怜的阿蒂尔,我还没有和他好好的喝过酒呢。”

“……”

“魏尔伦,别放杀气啊,我就八卦最后一件事,我发誓不是安德烈·纪德那种不识相的问题,哦呵呵,我就是想问你和阿蒂尔上过床了吗?”

“……”

“谁在上面啊?”

“……”

当天,法国两位超越者因为在国界边缘打架斗殴,引发关注。

翘掉任务的两人回去写检讨。

逃亡的法国军官和他的士兵们因此逃过一劫,奔波周转后,在本国的某些人的博弈和交涉下,被迫逃往了国外,无法再回到自己深爱的国家。

战争摧毁了道德,也许,坚持理想和正义的士兵早已死去。

活下来的,只是一抹幽灵。

……

《窄门》:我们的虔诚打败了病痛和死亡,阴影在我们身前退去。每天早晨一到拂晓时分,我就满心欢喜地起床,跑出去迎接新一天的到来……每当午夜梦回,这段浸透朝露的时光,总浮现在我眼前。

——安德烈·纪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