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第三百二十四顶重点色的帽子(第2/3页)

罗比·罗斯以为自己再也没有了机会,容貌比不过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家族势力也威胁不到对方,唯一的优势就是比对方年轻,等得起。

奥斯卡·王尔德越痴心现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罗比·罗斯就越黯然神伤。

他在剑桥大学里听了不知道多少奥斯卡·王尔德的花边新闻,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还被英国人吹成了最美的男性。

奥斯卡·王尔德对恋人说了一句深情至极的话。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罗比·罗斯依旧像是一个追星族,跟随者奥斯卡·王尔德的脚步,他看过奥斯卡·王尔德赞助的歌剧院的所有歌剧,积极参加和宣传过奥斯卡·王尔德的个人画展,勉强让对方有了一些印象,然后,他上邮轮来寻找其他机会。

在他看来,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空有美貌,骄纵、任性、只知道索取奥斯卡·王尔德的爱而不懂得付出,就像是吸着血的藤蔓令人厌恶。

当罗比·罗斯看到奥斯卡·王尔德对一位法国的大人物露出惊艳的目光,甚至在偶遇之后偷偷塞房卡,他就想要捧腹大笑,英国人还是英国人,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用极致的容颜之“美”塑造的爱情围墙有了缝隙。

他的机会来了。

奥斯卡·王尔德已经有点厌倦了被约束住四年的生活。

“海洋和平号”可是度假胜地啊。

保罗·魏尔伦偶遇了奥斯卡·王尔德后,又受到了德国歌德的邀请,他不喜欢歌德看自己的目光,纵然看上去很和善,但是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好对付。

与歌德齐名的那几个人,莎士比亚和雨果在战争后消失七年,伏尔泰被监禁,其他人也未必有歌德活得滋润。要是这些还无法对比出歌德的厉害之处,只要看歌德在德国政坛极为崇高的地位就知道了,对方是政治上的能手,异能力界的老大,与之对比,意大利的但丁要低调许多,作为现今年龄最大、最神秘的超越者,但丁是意大利政府的顶梁柱,不可能随意出国游玩。

歌德的对手一直是但丁,两个宗教主义的超越者的争斗在世界和平下来之后,恐怕再无机会决出胜负,要等到但丁慢慢老死为告终了。

保罗·魏尔伦对战争时期的往事无法忘怀,那是生命的泯灭之地,非人类也无法保证存活,一次又一次的战斗激发着他的求生欲。他与阿蒂尔·兰波并肩作战的岁月,是他接受情侣关系的过程,也让他见证了人类的本质……

走神之余,保罗·魏尔伦听见了一道口哨声,好像是对自己吹的,他抬头看去,见到在一群莺莺燕燕里依旧独占鳌头的男性明星——爱弥尔·左拉。

法国的第二个超越者的出现,着实令保罗·魏尔伦心生警惕。

“你怎么来了?”

“我是法国的大明星啊!”

爱弥尔·左拉甩开了自己的经纪人,走路的姿态与常人不一样,带上了模特走舞台的优雅步伐。很快,他就与保罗·魏尔伦勾肩搭背起来,惹得娱乐圈里的那些人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目光。

保罗·魏尔伦忍耐着他的自来熟:“你给我放手。”

爱弥尔·左拉说道:“别这样啊,老同僚了,我对这里可比你熟悉多了,想要去哪里玩,我可以当你的导航,你身边怎么没有一个秘书随行啊。”

保罗·魏尔伦厌恶地回答:“我不需要。”

爱弥尔·左拉看出他对自己的排斥,想到法国圈子里的乱状,委屈地低声说道:“我没有梅毒,你不要拿我和那些人一样货色的目光看我啊。”

保罗·魏尔伦的态度好转一丝。

爱弥尔·左拉拿不到国家安排的任务,不代表他无法混上邮轮吃喝玩乐。许多超越者在表世界都有自己的身份,或是发挥兴趣特长,或是当上议员,或是成为无人敢得罪的富豪,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走!我带你去玩。”爱弥尔·左拉肩负起带坏同僚的伟大责任。

“……”保罗·魏尔伦不想跟他闹翻就去了。

他怀疑爱弥尔·左拉是来监视自己的。

事实证明,爱弥尔·左拉也确实在监视保罗·魏尔伦,保罗·魏尔伦是人形兵器,注定与常人不一样,法国政府要预防对方力量失控或者是遭到敌国的控制,而想要上邮轮玩的爱弥尔·左拉就被迫承担起了这个责任。

“工作归工作,人还是要自己找乐子的。”爱弥尔·左拉别扭地表达自己对保罗·魏尔伦没有恶意,保罗·魏尔伦的眼神望着大海,没有去听他的话。

“左拉。”保罗·魏尔伦说道,“你们都觉得做爱很快乐吗?”

爱弥尔·左拉笑道:“是啊。”

保罗·魏尔伦侧过脸,仿佛另一半的脸沾染着大海的深邃和微凉。

“可是我觉得也就那样。”

“啊?”

“一时的温存,片刻的交缠,之后仍然是无聊的。”

“……”

“我无法理解你们。”

他与阿蒂尔·兰波最大的矛盾不是开枪,不是立场,是生死与共的搭档无法互相理解,阿蒂尔·兰波试图把他拉入人类的那边,而他感受不到人类的感情。

人与人的悲欢尚且不共通,又怎么能指望他与人类交换心意。

或者说——

他有“心”这种东西吗?

……

半夜,游轮上层的人们听见了外面发出的尖叫声。

有人跳海自杀了!

吃惊和看热闹的人全部跑出了房间,发现了奥斯卡·王尔德衣衫不整,脸色惊恐地狂奔向外面,然后第二个跳进海里去救人。

有聪明的人通过细节整理出了真相。

英国的超越者半夜私会情人,被自己的正牌男友抓奸了。

栏杆旁,一个黑头发的华国人吹着年底的凉风,因为在总部搓麻将输了,不得不在国外跨年的人望着跳海的那一出闹剧,笑道:“这瓜真香。”

常人说欧洲圈子乱,没亲眼见过的人永远无法体会。

因为,它真的乱啊。

过了半晌,保罗·魏尔伦被爱弥尔·左拉匆忙地找上门,兴奋地要拉他出去看戏。保罗·魏尔伦对看八卦没有兴趣:“与我无关。”

爱弥尔·左拉满脸震惊:“怎么可能与你无关!”

保罗·魏尔伦难得茫然了。

我做了什么?

一没杀人,二没叛国,三没出卖法国的利益。

爱弥尔·左拉拔高声音:“奥斯卡·王尔德的房卡是给你的啊!”

保罗·魏尔伦:“……”

在金发蓝眸的青年发懵的情况下,爱弥尔·左拉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麻溜地说了一遍。事情牵扯到两国的超越者,有人拿了奥斯卡·王尔德送给保罗·魏尔伦的房卡,奥斯卡·王尔德瞒住男友,兴冲冲地去了,发现不是那个人,将错就错之下便吃了送上门的小美人,随后被正牌男友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