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第三百九十二顶异国他乡的环保帽(第3/3页)

他浑身是温润如玉的气场,半点也不像是混黑人士,“我出生于高级知识分子的家庭,我的父亲有相当于大学教授的水平,我的母亲是一个温柔和蔼的女性,他们为我安排道路,督促我学习,可是我不甘寂寞,走上了一条与他们想象中都不一样的道路……”

记忆中的父母被虚构出来,有着与自己三分相似的容颜。

他们在面对自己微笑。

他们不是日本人,一生未沾过血腥,教育孩子遵纪守法,让他得到了九年义务教育……他好歹是毕业的大学生啊。

【我的父母在另一个世界,不是黑手党,没有牺牲。】

【我,是父母教育的延续。】

麻生秋也是一个记不清楚过去的人,但是他给自己赋予了过去。

根这种东西。

要努力活着才能重新长得出来吧。

他为家人不被看低,从容地说道:“最后,我成为了一家海产品公司的老板,经营着内陆和海外的商业生意。”

彭格列,传言是这么自称的。

生活在横滨海附近的港口黑手党用一用,应该没有关系吧。

奥斯卡·王尔德发出喝汤被呛到的咳嗽声,简·王尔德夫人拍了拍小儿子的背部,对客人问道:“那你是为了生意来到爱尔兰?”

麻生秋也回答:“扩展新业务,我准备成立一家出版社。”

下一个业务,炖鸽子出版社的异界分部。

炖了这些鸽子!

四天后,十月二十日,阿蒂尔·兰波在监狱上蹿下跳,等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生日礼物。

一套过冬的衣物和……红色秋裤。

阿蒂尔·兰波拉扯着东方的舶来品,裤子丑得让人想落泪。

“这是什么啊?!”

毛线织成的裤子也不用弄得这么丑啊!

相比之下,维克多·雨果送的“东方”水墨画显得充满了艺术气息,画上的巴黎圣母院若隐若现,好似鬼屋,显然是雨果的画技不到家。

凑近去闻,弗朗索瓦·维克多替阿蒂尔·兰波闻到了父亲作画时熟悉的味道。

——咖啡味。

父亲喜欢画画后泼咖啡点缀一下,是最新创作的画作无疑了。

弗朗索瓦·维克多安慰道:“别怕,我的生日也在十月份,你看我父亲压根没寄礼物过来,我觉得他已经忘了这件事。”

阿蒂尔·兰波突然心理平衡了。

亲爹名气再大又怎么样,生日没有礼物啊!

八天后。

果不其然,弗朗索瓦·维克多双手空空,一副自己已经不在意的模样,快要四十岁的男人是不会好意思对父亲撒娇的。

阿蒂尔·兰波偷偷穿上臃肿的秋裤,囚犯的衣服也掩盖不了两条细腿粗了一大圈。

他满脸纠结,承受下了这份“父爱”。

法国的冬天不怕冷了。

……

十一月,爱尔兰的炖鸽子出版社成立。

业务:零。

奥斯卡·王尔德头上又挂了一个出版社社长的身份。

这个冬天,奥斯卡·王尔德胖了几斤,沉迷看歌剧,嘴里不断地塞着甜食,已经不怎么追星了。天天看着成精的纸片人,奥斯卡·王尔德的审美被强行提高到了一个常人难以想象的水平,浑然没有注意到麻生秋也看向他时隐晦不明的目光。

“秋,威尔第先生创作的歌剧《阿依达》要在开罗首演,你说我们要不要去开罗?”

“不去,埃及太远了,等明年的下一场演出。”

麻生秋也拒绝了。

在十九世纪跑到开罗看歌剧的奢侈行为,他是心动的。

文学、艺术是他的精神粮食。

他的视线没有焦距地看着手里魏尔伦的诗歌集,不留意的时候,可以冷静客观的评价,一旦留意其内容,处处是兰堂忧郁的痕迹……

一八七一年下半年,法国政府赔偿德国政府,稳定了局势。

年底。

阿蒂尔·兰波出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