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第四百六十一顶异国他乡的环保帽

夜晚,巴黎市警察总局的留守人员很少。

麻生秋也花费了点手段摸清楚值夜班的人的位置,从外部翻墙爬窗进入,利用撬锁技术打开了局长办公室内的保险柜。

满满的纸质资料直接向他倾泻下来。

麻生秋也懵了一秒。

你们巴黎人收集资料后,不好好整理一下吗?

不得已,麻生秋也把资料抱到桌子上,借助窗外的月光去看上面潦草的法文,他拿出港口黑手党首领阅读文件的速度,一目十行,飞快地找寻想要的资料:“这些是路易·安德里约局长暗地里收集的法国官员的把柄?他是想要加入议会吧。”

若是麻生秋也没有记错,这位局长是法国著名诗人路易·阿拉贡的父亲,自己为兰堂留下的异能力者情报里就有提到对方的家庭。

因为这个父亲不称职,给私生子身份的路易·阿拉贡带来了很大的童年阴影,而路易·阿拉贡代表作名字有点凶残,一个叫《断肠集》,一个叫《法兰西的晓角》,麻生秋也为了不让对方步入歧途,才把对方的名字写在了法国异能力者情报上。

何况,路易·阿拉贡的朋友也都是作家,基本上是法国超现实主义的奠基人,连根拔起可以出现一连串大萝卜。

那些作家的代表作名字一个赛一个可怕,什么《磁场》、《可溶解的鱼》、《黑色幽默文选》、《连接器》、《玻璃鱼缸》等等,麻生秋也有必要担心他们黑化的后果。

“不在保险箱里,也不在抽屉里……”麻生秋也翻起桌子的抽屉,,忽然感觉脚踢到了什么东西,脸色微妙,他弯腰去看办公桌下,一大篓子的东西,正是最新的法国作家、艺术家的资料。

麻生秋也吐出一口气,“果然没有太高的安全意识。”

一整个晚上,麻生秋也在警察局看文豪的生活资料,本来要谴责这件事的他,一脸憋笑。雨果先生遭到过情人勒索,福楼拜先生跟巴黎最丑的妓女睡过,大仲马先生花了20万法郎建造了基督山城堡,后来穷巴巴地把城堡卖了,死后身上只有一枚法郎。

这不算什么,他安慰自己,文豪们的人生向来丰富精彩,没有几段跌宕起伏的人生都对不起他们活跃的大脑思维。

“没想到啊,警察这么早就留意了兰波。”

麻生秋也忍不住吃惊。

最早的资料显示,巴黎警察在兰波十五岁写的拉丁语诗歌获得了一些奖项,紧接着兰波就开始遭到警察的监视。

麻生秋也靠近窗口,纸张上记录了一名警察的评价:“此人行为有异,作品令人无法理解,需要监视。”

麻生秋也吐槽无力。

只有在他的祖国,没有多少人会认为文人有监视的必要。

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啊!

不仅是兰波的资料比想象中多,麻生秋也还看到了兰波和魏尔伦相遇、相恋的全部时间和过程,同性恋证据充足,要是他心怀恶意,可以分分钟把两个人送进监狱。

麻生秋也叹道:“这恐怕是玛蒂尔达最想要的资料吧。”

可惜,他是为了销毁物品而来,不是为了泄露他人的隐私。

这些东西里,警察的评语、告密者的阐述都过于偏颇,一旦公开,会抨击到整个法国文坛和艺术家,造成不小的恐慌。

“虽然很不舍……”

麻生秋也拿起了打火机。

“这些东西,不该存在,也不该被人当作谈资拿去出版,让那些专业的传记小说家们去评价文豪的一生吧。”

二楼局长办公室里的火光一闪而逝,烧焦味传出,麻生秋也制造了办公室的“火灾”后,只拿走了记录绷带男“王秋”的资料。他挥一挥衣袖,做了好事不留名,留给从情人床上爬起的路易·安德里约局长一个惊恐愤怒的夜晚:“我的资料——!!!”

第二天,麻生秋也与儒勒·凡尔纳在酒店吃起了早餐。

儒勒·凡尔纳看报纸,头一条新闻就是巴黎警察总局的局长办公室失火,传言损失了许多重要的纸质文件。

“唉,不注重保管的后果,重要的东西怎么能放一个地方。”

“希望他们有备份吧。”

麻生秋也假惺惺地说道,丝毫不认为法国人有这么勤奋。

法式餐厅里,有客人鬼鬼祟祟拿起昂贵的德国照相机对准麻生秋也拍照,而照相机拍照时候的“咔嚓”声出卖了他。

麻生秋也直接以手挡住脸,微微一笑。

“不接受拍照哟。”

这份淡然的笑意迷醉了初次见到东方美人的外国人。

物以稀为贵。

欧洲人的容貌在少年时期最佳,青年时期次之,而东方人的容貌往往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如同一朵缓缓舒展的鲜花,到了衰老的晚年也能看出年轻时候的一丝美丽轮廓。

餐厅里的客人们犹有荣焉,没点身价可入住不了这家塞纳河畔的酒店,外面的人只能眼巴巴地透过玻璃窗,试图看清楚里面。

儒勒·凡尔纳后知后觉地发现巴黎人的狂热。

“秋,你要注意安全了。”

“没事。”

麻生秋也把玩着一柄铜制手柄的手杖,试了试手感,确保自己能控制住力气,不会用力过猛戳死人。

麻生秋也对凡尔纳先生愉快道:“我相信你们法国的法律。”

儒勒·凡尔纳一脸不好意思,自己都不太信啊。

自从麻生秋也入住酒店后,这家酒店的生意爆满,甚至发生了几件令人不高兴的事情:有客人把墙壁凿穿了一个孔洞,想要偷窥隔壁的房间。然而由于孔洞的位置过于明显,当天就被酒店发现,封堵了起来。紧接着,另外有客人信誓旦旦说,每天晚上能看到“王秋”房间里身份显赫的大人物进入,里面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这些污蔑和绯闻让麻生秋也气笑了出来,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巴黎的情况要比亚眠市乱上几分。

法国的贵族和高官等着他来到巴黎,要说没准备是不可能的。

这里的性业务非常猖獗。

麻生秋也遇到过最传统的伎俩,便是有十岁的小女孩借着卖花的生意靠近他,然后哭着说找不开钱,求他去自己家里拿钱。

再或者,想绑架他的人发现他对小女孩都保持距离后,便派上了身世孤苦可怜的金发美少年,在擦皮鞋的时候跪在他面前,求他收为仆从,说有人逼迫自己去卖身。

麻生秋也一阵郁闷。

他上位后减少了这些毫无人道的生意,杜绝人贩子,不代表他在弱小的时候没有接触过那些黑暗知识。

他深深地知道这一行有多脏,被盯上的人会遭到哪些骚扰。

他摆了摆手,让人专心擦好皮鞋,“别玩这些套路了,你觉得我长这么大,什么花样没遇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