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困难重重 哈哈哈哈哈

赢家主院,平时总是各忙各的赢家主和赢夫人难得凑到一起,对赢玉的事都有些头疼,不知道该怎么办。

俩人面面相觑良久,赢家主才问:“真的要让他娶褚长扶?”

赢玉这个天赋,放眼整个开元大陆,乃至整个世界的宗门天才和世家小姐几乎可以随便选。

混沌之体太逆天了。

他查过,赢玉这些年经常代表玄天宗和其它大陆顶尖宗门捧在手心里的云颠弟子切磋,赢玉回回都是第一。

也即是说,他在那些恐怖的小怪物堆里都是实力最强的。

多少人有意与他联姻,希望两个顶尖天才诞下更厉害的奇迹,娶了褚长扶,怕是会得罪许多人。

原本按照他的意思,赢玉这个年纪该好好修炼,莫要关注那些有的没的,所以但凡有意者,一律推辞,只道年纪太小,现下倒是好,推了顶尖宗门的示好,转头给赢玉娶了褚长扶。

这不是叫赢家难做吗?

赢夫人叹息,“你看他那个架势,不娶就要跟赢家决裂,不娶能行吗?”

说实话,留下赢玉,她确实是有私心的,但那些话也不是作假,她那个侄女的确心野,不会困在这弹丸之地,迟早要去广阔天地云游一番。

即便如此,和赢玉差距也很大,他俩怕不会得到任何人的祝福。

她深吸一口气,“咱们阻止也没用,儿子性子如何你还不知道吗?脾气那么拗,咱们不给他准备,他就要自己嫁入褚家,到时候更荒唐……”

顿了顿又道:“既然他喜欢,成全他就是。”

“可是……”赢家主始终觉得有些不妥。

如果是大儿子和二儿子,他乐意至极,但是三儿子天赋太高了。

“别可是了,咱们侄女其实根骨如何,你我心知肚明。”

大概在几十年前,褚长扶的天赋之高,是衢州之最,太阴之体所向披靡,她修炼极快,远远胜过赢闵,但不知为何,没几年突然停了下来,反倒不如赢闵。

他们怀疑是家里压力太大,不能全身心修行的原因,亦或者受了伤,没有好全,不管哪一种,并非没有恢复的可能。

只要能复原,嫁赢玉也说得过去。

“而且咱们儿子缺了个心眼,容易被人欺骗,有褚长扶在也好。”

褚长扶是被褚家作为继承人培养的,自然有些手段,没有外表看着那么纯良。

她时常与夫君说,家里几个儿子其实都配不上侄女,那个孩子和他的父亲一样,如沐春风,体贴入微。

小时候很多东西她学的都比赢闵快,但是为了照顾赢闵,假装不如他,实际上怎样,他们这些做大人的看在眼里。

只几个傻儿子不知道而已。

本来赢闵与褚长扶就是高攀人家,结果他还逃婚,姜箐箐想起他就恨不得打死他。

蠢货!

“咱们从前亏欠儿子太多,玉儿和咱们一点都不亲,又讲不通道理,但是褚长扶自小就是咱们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不说,还懂事,她可比赢玉好说话,以后有事找她商量就是。”

赢玉心思简单,几乎可以称得上随心所欲,想怎样就怎样,什么都不顾,叫他多交些朋友,有空参加宴会,他理都不理,好的坏的意见一律不听。

褚长扶不一样,她会为大局考虑。

玉儿喜欢她,自然会听她的。

“玉儿是风筝,说不得哪天就随风跑了,但褚长扶是放风筝的人,有褚长扶在,他这个风筝飞再高,线也在褚长扶手里。”

也就是说,只要对褚长扶好,留下褚长扶,他们儿子就跑不了。

赢家主沉默了,过了许久才再度出声,“他师父那边怎么说?”

他有六个师父,是助力,这时候也是阻碍。

姜氏安静片刻后道:“师父只是教他修行的,成亲这事还是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玉儿是咱们亲儿子,咱们还做不了主吗?先把这事定下来,等生米煮成熟饭后再告诉他的师父们。”

赢家主很发愁,“他们问起责来怎么办?”

姜氏摊手,“咱们又没有他们的玉简,一个月后就是成亲日,即便咱们现在派人,至少也要两个月才能通信,等他们知道,黄花菜都凉了。”

“只有玉儿能联系上他们,至于玉儿会不会说……”她狡黠一笑,“那就看玉儿怎么想的了。”

他绝对不会说的,怕师父们阻止。

“总之这是咱们唯一弥补玉儿的机会,一定,必须办好。”

赢家主深吸一口气,缄默半晌才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这个时辰半晚不晚,不适合谈事,但怕夜长梦多,还是与夫人商量了一下,去宝库挑选聘礼。

原来给的褚长扶来退亲的时候又还了回来,而且赢闵的婚事和赢玉的不一样。

要重新挑选和置办。

***

极苦之地的天气恶劣,李煜没有了法力护体,仅熬了几个时辰便断了气,被路过的狼群一股脑上前,撕咬吃掉,只留下一堆白骨,还掺着些血肉,叫一些吃腐肉的解决。

褚长扶一指弹去,那骨头架子也化为一股白烟,随风消散。

她收拾收拾回去,前脚坐在房里喝杯茶的功夫,椅子还没捂热,后脚便有下人来报,说是贵客登门。

她起身出来接待贵客,见了人才晓得是衢州新晋级的四大仙门之一。

何府以前排不进去,褚家落魄,何家正好顶上。

何夫人不是自己来的,带着一个打扮花枝招展的老嬷嬷,一旁还跟着一个俊美的青年。

青年面皮子薄,瞧见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耳朵根红了红,似是有些害羞,眼神躲避着她的,倒是叫她一时有些怔愣。

何夫人颇是不见外,没等她邀请,自个儿找了个位子坐下,指了指一旁的青年,笑的像朵花儿,“这是我儿何溪,自小便拜在了太一宗门下,许多年没有回来过,你应该没怎么见过。”

她笑弯了一双眼,“看着怎么样?”

褚长扶挑了挑眉,心中一团浓雾解开,有点明白了。

原来是给她说亲的。

她眼神扫了扫一旁的人,青年有些拘谨地朝她行了一礼,用好听的声音道:“我年长些,褚妹妹叫我一声溪哥哥便是。”

褚长扶微微地点了点头,“溪哥哥好。”

青年长相隽秀,一股子书卷气息,如玉的公子,身上尽是清冷矜贵的气质,恰好是她欣赏的模样。

何溪笑得温和,“褚妹妹金安。”

有礼有貌,进退得体,虽脸薄易害羞,但该尽的节数尽数尽到,不算失礼。

褚长扶还待再打量两眼,便被何夫人叫住。

何夫人叫男丁退去,拉着她像叙家常一般道:“我与你娘是闺中密友,前阵子碍于你跟赢家的婚约不好上门,如今那赢闵赢明狼心狗肺逃婚,赢家又如此作态,完全置褚家于不顾,倒也好,叫侄女早点看清那些人的真面目,侄女正好撇下他们,与我何家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