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49(第2/3页)

温茶闻言下意识抚上佛珠,温润光滑的触感和指腹相碰:“别人送的生日礼物。”

要不是忽然提起来,没良心的温小茶快要把齐修竹抛在脑后了。

“生日礼物那么贵重,这个人对你很好。”陈奶奶感叹,“还好亲生的家人们宠你,没想到竟然是抱错的,你小时候生的好,乡里人就嘀咕过你不像他们家的,没想到还真不是。”

陈奶奶今天格外有聊天的兴致,絮絮叨叨道:“那个抱错的孩子怎么样?”

温茶似乎在思考什么,手上铺床单的动作都慢了下来,听到陈奶奶的问话才回神,直言不讳:“我们关系可差了。”

小哥又想听又不敢听,温茶不愧王子行为,就从来不屑于装个面子上的好看。

但温茶没再继续吐露什么豪门撕逼事儿,把床单的一个小角儿弄皱、抚平,再弄皱、再抚平,似乎在发呆。

小哥敢怒不敢言,要不是看在温茶好看的份上,他就要谴责这种偷懒行为了!

“行了,你们奔波一天,快休息吧,明天再和奶奶聊天。”还是陈奶奶解救了正被□□的床单。

一夜无梦。

农村的鸡四点钟就能叫,节目组七点就要集合,但温茶睡眠质量好,节目组忍无可忍强迫小哥把温茶从床榻上拖起来,匆忙洗漱完,他们才最后一个到达聚集地。

“小茶,你住哪儿了?”陈诗诗带着一阵香风走到温茶面前,新的一天新的烦人。

温茶没醒,有起床气,见到陈诗诗怼到她面前的一张憔悴的用粉底都遮盖不了粗糙皮肤的脸,下意识开启防卫机制:“姐姐,好羡慕你会化妆哦,不像我,只会擦防晒。”

陈诗诗觉得自己脸上的粉底快要笑卡壳了,更可气的是,温茶的脸上确实找不到任何化妆的痕迹。

尹羽头一回对陈诗诗生出一丁点同情:“她为什么总要上来自取其辱?”

“你多学学她的自信。”温茶语重心长地教导。

节目组会在每天嘉宾共同集合的时候发放直播镜头,嘉宾个人的内容剪辑以后再放出,总之能蹭到多少流量就蹭到多少流量。

因为有几位嘉宾分外有知名度的缘故,直播间的人气并不低,留言都特别热情。

[早安,宝!]

[陈诗诗烦不烦,茶宝都不想理她了为什么老要凑上去]

[温茶才是没礼貌吧,乌鱼子,什么茶里茶气的发言]

[怎么不允许人家说事实了,温茶皮肤确实好,借我蹭蹭!]

而某种意义上来说,温乐水来上这个节目挺对的,他现在那副憔悴、惊恐的小白花样子,特别容易引起不明所以的人的怜惜,再加上弹幕骂他骂得狠,已经有所谓的正义斗士在鸣不平了。

[温乐水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被你们骂的那么惨]

[只是个道德瑕疵没必要小题大做,追着人不放吧]

果然,娱乐圈只要厚脸皮没什么不能存活下去的。

等温小茶少爷醒过神,主持人也发布完今天的任务:“为了让大家更好地融入乡村生活,我们将以抽签的形式确定大家今天需要完成的农活,共助邻里一家亲。”

大家的眉头快要皱成“川”字,节目组能说出来的农活,那一定就是不一样的农活,他们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台签都有些啥?”昨天嘲讽导演的厌世脸小哥询问。

节目组耍心眼:“你们抽完不就知道了吗?”

大家将信将疑地把手伸向命运的签,在心里默默祈祷。

其实节目组也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们生怕温茶拿到了那个收音广播站主持的任务让少爷跑到广播站轻轻松松地享乐打嘴炮瞎唠嗑。

也许是老天爷终于开了眼要惩罚温茶的王子病。

陈诗诗率先念出来:“我是去广播站播报稿子给村民的文娱生活带来点趣味。”

导演偷偷“耶”了一声。

尹羽跟上:“挑水。”

其他人也跟着七嘴八舌:“给蔬菜浇冬水。”

“修农具。”

“打井。”

温茶慢条斯理地把他手上的小纸条打开,微挑眉:“放羊。”

导演大声“耶”了出来!

温茶:……这欢呼声未免太大,我都听见了。

“好了,大家跟着纸条上的引导去完成任务吧,完成任务以后,你们会得到今天做饭的食材,加油!”主持人心满意足地退场。

“要不要和我换?”尹羽走到温茶身边询问。

温茶还没开口,导演就开始打补丁:“不允许嘉宾之间互换任务,请嘉宾独立完成自己的任务!”

厌世脸小哥再度重复昨天的名言:“哈哈,他急了。”

导演觉得自己应该算有史以来最窝囊的一个导演,但没关系,即将看到温茶吃苦将会是他窝囊生涯扬眉吐气的高光时刻。

“没事,去忙吧,我可以的。”温茶把尹羽给安慰走,尹羽一步三回头不放心的模样像极了不放心的老母亲。

温茶和放羊,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很难产生什么联系,温小少爷放过的东西,只有鸽子。

但温茶心态好,坚信车到山前必有路,他准备按照纸条上的指示到村口王大爷那儿领那几只宝贝羊。

村口外就是一条坑坑洼洼的泥路,按照地图可以通往到镇子上。

温茶依依不舍地望着那条路,闻到了自由的味道。

现在想想,他真是脑子有病,为什么要怕齐修竹求婚呢?

先不说齐修竹到底有没有求婚,要是求婚了被拒绝,伤心的也应该是齐修竹啊!

他到底跑个啥。

自己把自己坑到了hard模式,温茶非常忧愁,因为他已经听到了羊咩咩叫的声音。

“温茶。”

村口的几幢房屋形成的拐角里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叫了一声温茶的名字。

温茶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走。

“温茶!”那人急了,也顾不得什么故作平淡的语气,狼狈追上他拦住他的路,对着摄像机打商量,“我是他亲人,有**要说,你先关了别拍呗。”

摄像小哥哪儿肯啊。

小流氓流里流气凶恶地举起拳头威胁。

衡量了下敌我之间的力量,小哥不情愿地退到一边记录风景,但没忍住把耳朵拉得长长的。

确定摄像机没有在拍摄以后,小流氓迅速换上讨好的笑,说:“爸爸生病了。”

温茶象征性掏了掏耳朵,波澜不惊:“要死了?你放心,我会出丧葬费的。”

一步到位,多省事。

来的人不是谁,正是原身养父母家里的老三,叫做温文,养父母取名时希望老三能识文断字,可惜眼前的小流氓顶着一头杀马特干枯黄头发,耳洞唇钉样样不落,可能读的是火星文吧。

“温茶,你现在在温家那么受宠,借点钱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