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七重历史、封神之路(第2/2页)

有那么一重历史里面,某位名字被涂黑了的司辰通过一个仪式,让骄阳重新复生。代价自然是骄阳四子的陨落或者说合并,同时还有另外七位司辰因此陨落。

一下子就陨落了十一位司辰,当真称得上惊天动地。在这个过程中,自然也有别的司辰诞生。

那个历史很少被提起,同样成为了禁忌,和骄阳没有陨落的历史一样,成为了“失落的历史”。

说来有趣,但凡骄阳活着的历史,都成了“失落的历史”——无论祂是从来就不曾陨落也好,还是陨落之后又复活也好,总之对于司辰们来说,只要是骄阳活着的世界,都禁止窥探,更不要说研究和交流!

蠕虫战胜了司辰的历史。

路权战争的两个结局。

这是目前可以确定的三重历史。

此外,又有两重历史不能确定,一重历史里面,飞鸟特别活跃,不仅战胜了蠕虫,而且压制了司辰。

那个历史和这个历史之间的交流很少,诸史学者们研究那个历史,但并没有多大的成就——那个历史的无形之术修行者们,似乎并不愿意跟他们交流。

在某一本笔记上,一位名字被涂黑的学者说:“他们视我们为和蠕虫共生的不洁者,故而不愿意与我等接触。”

从这个角度看来,或许那一重历史,也会很有趣。

最后一重历史则跟被称之为“血石战争”的司辰之战有关。在大多数的历史里面,以献祭起家的血源诸神打败了天生天养的石源诸神,但在那一重历史里面是反过来的,石源诸神打败了血源诸神,从此“献祭”被视为无形之术的邪道,严禁有人研习和使用,一旦有人搞献祭,不仅凡人发现之后会对他们展开打击,就连司辰们也一样会对其狠狠打击。

在那一重历史里面,想要成为司辰,只能通过踏踏实实的修行。“血源神”这个概念已经消亡,“肉源神”(凡人的飞升者)则成为了诸神的主流。

那一重历史和别的历史交流颇多,很多得罪了血源神的学者都跑去了那一重历史里面——而得罪了石源神的学者则会跑到这一重历史里面来,大家各取所需。

五重可知的历史,两重失落的历史,这七重历史,就是这个世界的人们,对于“多重历史”的研究结论。

但潘龙知道,这个世界绝对不是只有这七重历史!

因为他能够看到的幻象里面,就有和七重历史都对不上号的内容。

那些历史,应该是这个世界的人们尚未研究过的,或者是……有人研究过,可他们的结果没有能够被公之于众,消逝在了历史的尘埃里面。

潘龙同样也没兴趣把那些历史研究出来并公布。

他来这个世界,是来度假散心的,不是来做学问的。

就算要做学问,做一些“东方的无形之术”的学问,难道不会更加有趣吗?

看看两个世界法术思想如何碰撞,产生出什么样的火化,从中能获得多少灵感,那多赞啊!

潘龙就这么在防剿局的阅览室里面,做了四天的学问,学了一肚子没什么卵用的知识。

很有趣……这就是他对这些知识的总体评价。

是的,很有趣,但也仅仅只是有趣而已。

他不会在这个世界长住下去,甚至于可能这次离开之后就不会再回来。所以这个世界的历史也好,力量体系也好,对他来说充其量也就是“有趣”罢了。

如果他能够在这个世界成为司辰,成为不朽的神灵,那倒是不错。

可惜,在这一重历史里面,凡人想要成为司辰,大概无非三条路。

第一条,去战蠕虫或者飞鸟,夺取骄阳残留的力量,成为又一位辉光之神。

第二条,去参加让骄阳复活的那个仪式,在仪式之中令多位司辰陨落,自己从而乘势而上,大概率会成为血源神。

第三条,和某些隐秘的司辰达成协议,去死亡和虚无的世界转一转,在那里寻觅新的力量,再由那些司辰将自己从死亡之中复苏,从而成为新的司辰。

这三条路,在潘龙看来,大概只有第一条比较现实。

第二条也好,第三条也罢,都需要和多位司辰发展出稳固可靠的盟友关系。他在这个世界住不久,哪来的美国功夫,跟他们慢慢打交道、磨交情?

而第一条路看起来容易,可光是要找到蠕虫或者飞鸟就很难了,更不要说战胜它们!

……不,对他来说,大概“战胜它们”还真的相对容易一点。

毕竟他可以选择去别的世界练级,把自己练到足够强大之后再回来战斗。

即便如此,他依然需要想办法找到蠕虫或者飞鸟。

而且……只找到一个,明显还不够。

这些书籍里面,记载漫宿(光界)里面有一个“蠕虫展览馆”,司辰们将被他们打败的蠕虫作为展览品囚禁于此,既是为了警醒凡人,也是为了方便研究。

如果当一回强盗,去袭击那个蠕虫展览馆,相信应该可以杀到不少蠕虫。

可即便如此,还是不够。

因为在任何书籍里面,他都没找到关于“飞鸟”的详细记录。

飞鸟们在这个历史里面并不活跃,想要寻找他们的身影都希望渺茫。

想要杀死飞鸟,夺取飞鸟的力量,大概必须去那个飞鸟战胜了蠕虫的历史才行。

但在那个历史里面,司辰们同样被飞鸟战败而压制。在那里封神,绝对不是什么聪明的选择。

没准自己刚刚准备封神,就被一群飞鸟强势围观。脖子上架了七八把刀,还有一大群提刀霍霍的大佬们,冲着自己发出友善的微笑。

想象着那样一幕,潘龙打了个寒颤。

这可不行!就算自己在山海经的世界里面不会真的死亡,送死的事情也毫无意义啊!

他叹了口气,合起了手头上的书,将其交还给图书管理员,走出了阅览室。

走了没多远,刚刚那个勤奋学习的防剿局工作人员的身影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在伦敦的一处有些偏僻的公寓里面,潘龙很礼貌地敲响了纳塔丽娅·龙博士的房门。

“你好,纳塔丽娅小姐。”他说,“我就是你们正在寻找的那个人,有兴趣聊一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