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改造?(我今晚没有兴致,命人将他...)

士可杀不可辱,这女人半点没有悔改之心!

她不就仗着家世好不把人当人看嘛!接受社会的毒打吧!

弱弱飘过,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脚趾勾下巴好s吗……

楼上我也……公主的脚好白哦。

举报举报,系统快点惩罚她!

数不清的弹幕迅速从郭妙婉脑中的屏幕上方飘过,大多数都是在声讨郭妙婉这样实在是太侮辱人了,要系统惩罚她。

有句话,叫做士可杀不可辱。

但是对于郭妙婉来说,黎宵这样的人,就是她脚下的蝼蚁,先辱后杀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系统顷刻间接收到了好几十条投诉,要它惩罚新任宿主,这种事情很常见,毕竟它作为改造恶人系统,一直都存在。

因此它非常迅速地分析了现在郭妙婉的行为,只用了不到五秒钟的时间,就判定了结果,驳回了观看直播人对郭妙婉惩罚的要求。

“根据系统判定,宿主并不构成对补偿对象的人身伤害,驳回惩罚建议,请大家理智观看直播,谨慎行驶投诉的权利,共同维护改造直播的公平公正。”

这段话不仅在郭妙婉脑中的屏幕上标红放大滚动,甚至还由系统语音朗读给郭妙婉听了,就算没有惩罚她,也要让她知道有人因为她的行为投诉她了。

直播间的弹幕又是一阵密集地辱骂,但是这一次,火力却不是对着郭妙婉的,而是对着系统的。

郭妙婉听了系统说的之后,也不在意那些素未谋面的异世之人,对她的恶意。

郭妙婉只是动作顿了顿,等了片刻,确实没有受到惩罚,慢慢地笑了。

她没有收回脚,而是对上黎宵含恨的视线,脸上尤带着“悔恨”未干的泪痕,嘴上却说,“黎侍卫,我真的知道错了,你饱读诗书,天生一副君子风骨,不要同我这小女子计较,原谅我好不好?”

黎宵眼中的恨意很快被因为疼痛而引发的生理性眼泪覆盖,他连和郭妙婉辩解的力气都没有,直接扭开了脸,躲避过她的脚趾。

躺在地上苟延残喘地喘息。

甘芙这时候带人把酒菜送上来了,丰盛非常,摆了整整一桌子,但是没有一样,是适合病人或者受伤的人吃的,全都是大鱼大肉,还有烈酒。

郭妙婉伸出手指在自己的鼻尖上搓了搓,站在她身侧的甘芙眉梢一跳。

她跟着郭妙婉很多年了,这个姿势,是她生了某种心思的标志。

当然这种心思,通常不会是什么好的。

果然郭妙婉看向甘芙说,“还不把黎侍卫扶起来,伺候黎侍卫用酒菜?万不能怠慢了,这桌可是我给黎侍卫赔罪的。”

甘芙看了身后婢女一眼,便很快有婢女无声地将躺在地上几欲昏死的黎宵,生生给拉扯起来,拉扯到了身上的伤处,黎宵这一次痛苦地叫出了声。

“呃……”

郭妙婉听得很受用,嘴上却连忙道,“你们会不会伺候人,轻着些!”

婢女将黎宵扶到桌边,这次摆了一桌子饭食,黎宵根本连趴也没有地方趴着。

他只能生生咬牙靠着椅背坐直,一张脸白中透红,看上去倒是和素日惹人厌的总要教诲旁人的样子判若两人。

郭妙婉仔仔细细地看着黎宵俊逸非常的眉眼,要说黎宵有什么郭妙婉喜欢的地方,那便是他这张脸。

黎宵遭的这番生死灾祸,也是因为他这张脸而起。但他偏偏对于郭妙婉从来不给好脸,他素日一副冰冷严肃的模样,实在不解风情,倒是这样脆弱强撑的样子,让她觉得很有意思。

“吃啊,别客气,”

郭妙婉这么说着,就真的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吃一口,就要抬头去看黎宵忍痛的脸,他的脸越来越苍白了,席间饭菜的香味儿都要压不住他身上的血腥味,郭妙婉却浑然未觉似的,就着他难看的脸色下饭。

她其实是在和脑中系统讨价还价,她看不懂那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怎么品评她,要兑换什么狗屁语言转换包,还要支付积分。

她现在都是负数,便要求系统给她念,系统不可能逐条念还得翻译网络用语,再说弹幕刷太快也来不及,就只好简单粗暴地在郭妙婉的脑中说,“都是骂你的。”

“宿主,你这样不行,你得对补偿者好,亲自对他好,他才会发自内心的原谅你。”

“是不是我对他好,不伤害他的身体,不威胁到他的生命,你就不会像之前那样用共感惩罚我?”郭妙婉只问了这一句。

系统虽然是个系统,但是他是最先进的人工智能,它觉得郭妙婉要搞事情。

但是理论上来说,郭妙婉说得没有错。

于是系统说,“是。”

郭妙婉笑了,这一次笑得非常地灿烂,像温室里培育出来的,花朵最大最华丽的——黑牡丹。

她再没问其他的,把筷子一放,直接起身赤着脚踩过奢侈至极的狐皮软垫。

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提着酒壶,朝着熬了这么长时间,已经要坐着昏死过去的黎宵走去。

“黎侍卫,我这双手,这一生只给当今圣上倒过酒。”

郭妙婉声音婉转轻柔,“今日我不光亲自给你倒酒,还亲自喂你喝,我也是太过爱慕你,你又不肯接受我的心意,我才会一时冲动,做了傻事,你就原谅我则个,好不好?”

她说着,倒了满满一杯酒,将酒壶轻轻放在桌上,然后带着一脸讨好,真的要亲自去喂黎宵。

可是就在她的酒盏要碰到黎宵嘴唇的时候,弹幕上还在刷着她好恶毒,没救了,不知悔改,逼重伤的人喝酒云云。

结果郭妙婉巧妙地脚底一拌,“哎呦”一声惊呼,连人带酒盏朝着黎宵身上跌去。

一杯酒,全部顺着黎宵的脖子倾倒进他的衣襟之中,黎宵可是一身伤流的血都要把衣襟侵透了,若非这身锦袍不是黑色,怕是早就红成一片。

烈酒浇在伤口之上,再怎么纯的爷们儿也得嚎出杀猪叫。

这一下宛如滚油之中倒入了冷水,黎宵“呃啊——”一声,这一次不光脸红,连眼睛都浸了血一样红。

但是他要躬身蜷缩的姿势,却生生被朝着他扑过来的郭妙婉给按住了,她还慌张地在他身上乱拍,“对不住对不住,实在对不住,我从未喂过别人,洒了黎侍卫一身,甘芙,快,拿些干布巾来啊!”

甘芙面上的神色未变,但眼中露出些许不忍。

不过她还是迅速让婢女取了干布巾。

郭妙婉又用给黎宵擦衣服和固定他免得他体力不支的借口,用纯白的布巾,把黎宵给捆在椅子上了。

那些布巾被红色侵湿,有酒液自然也有血,而郭妙婉用赔罪的借口,给黎宵整整喂了三杯酒,没有一杯倒在他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