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养不熟的金丝雀(他长得特别漂亮,跟你有点...)(第4/5页)

而这样的夜里,不睡觉的何止他一个人?

卫司雪也没睡,她又在房梁上练刀,大半夜跟冬藏过刀,把冬藏从房顶上打下去一次又一次,练得大汗淋漓。

“再来!”卫司雪双手抓着刀柄,在空中刷刷两下,向后撤步摆好了攻击的姿势。

冬藏再度跃上房顶,站在房梁之上,却把手里抓着的刀垂下来了。

“郡主,冬藏已经抓不住刀了。”冬藏抓着刀柄的手在抖,他实在是打不动了。

他又不是想谁想得睡不着觉精力过剩无处消耗,冬藏现在就想睡觉。

卫司雪满脸扫兴:“那叫杨秀和月容上来!”

“杨秀和月容已经休息了,郡主,不如让侍卫们……”

“他们连我一刀都接不住,”卫司雪皱着眉:“你就这点能耐?再来一局!”

冬藏双手抓住刀柄,稳住呼吸,摆开了架势。片刻之后两个人同时在房梁上飞跃,然后在即将错身的时候,长刀狠狠地撞在一块——

然后冬藏手里的刀直接被撞飞了——

卫司雪连忙把刀锋扬起,她的刀刃险险从冬藏的头顶砍过,冬藏束发的发带,直接被卫司雪给挑开了。

片刻之后冬藏披头散发,狼狈地半跪在房梁之上,他的长刀咣当当顺着房梁掉在地上。

卫司雪额头上全都是汗,见冬藏的刀掉在了地上,十分扫兴地收刀。说道:“行了,睡觉去吧。”

弹幕这个时间睡觉的不多,都在观看卫司雪练刀。来自未来的看直播的观众,肯定都是熬夜小能手。

他们看得非常地紧张,卫司雪这种功夫,很扎实,对战起来有一种拳拳到肉的畅快感觉。

这种刀术是纯拼体力和刀法,没有任何额外的加持。

卫司雪跟人过招之时不要命一样地猛冲,却实际上防守也非常地严密。

提刀格挡密不透风,杨秀月容还有冬藏,跟她打了这么久,没有一个人的刀尖逼近过她的脖子。

而且他们打的弹幕看着都害怕,都是实打实的。刚才卫司雪如果不将刀身及时上挑,那挥刀的力度会直接把冬藏的脑袋给砍下来。

这会儿冬藏也能看出是真的没体力了,如果他在外的对手是卫司雪的话,那他现在只有一种结局,便是引颈受戮。

冬藏从房梁上跃下来,把他的刀捡起来连忙走了,生怕卫司雪喊住他再来一局。

卫司雪站在房梁之上,松开了刀柄,把手心的潮湿擦在自己的身上,四外看了看。

清涛苑当中站岗的侍卫们,没有一个人脸对着她的方向。全都不看她,生怕被她给抓了壮丁,被她的刀法给虐到爬不起来。

卫司雪悻悻地从房顶上下来,抬起手用袖口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整个人精神抖擞毫无睡意。

她也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因为折春离开,就又睡不着觉。

只是脑子里总晃着那么一个影子,心里抓心挠肝地难受。不消耗干净体力,她在床上根本就躺不住。

卫司雪甚至有把她哥哥给叫起来跟她过刀的冲动。

只不过这个时间了,已经过了子时,卫司雪又不好过去,万一撞见她哥哥跟戎瑾玉干什么事儿……还不够尴尬的。

卫司雪回到自己屋子里面,简单清洗一下想睡觉,结果躺在床上还是睡不着。

脑子里瞎琢磨,琢磨不透折春为什么要走,难道对她的安排不满意?

好像那个地方确实是简陋了一点……没有端亲王府这么奢华,折春被她给养得真是一点苦也吃不了了。

卫司雪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儿,叹了一口气,跑到偏房把已经睡着的杨秀给拽起来。

对她说:“明天去城中寻一处宅子,找那种比较隐蔽然后装饰非常好的,贵一点也没有关系,最好是大一点。”

“啊?啊……”杨秀迷迷糊糊,脑子根本就不清醒,听卫司雪这么说,十分敷衍嗯嗯啊啊地答应。

卫司雪把她扔回床上,杨秀的脑袋在枕头上磕得哐当一声。

但是她翻个身继续睡,很显然糙得跟卫司雪不相上下。

卫司雪像个精力旺盛的野狗,把自己院子里面的人全都折腾了一遍,还是睡不着。

城中敲响丑时更鼓,卫司雪穿上狐裘,把冰花从马棚拉出来,骑着冰花从端亲王府的侧门出了端亲王府,直奔将军府。

“会情郎”去了。

卫司雪跟戎问枫并没有什么约定,她这样冒冒失失地前来,当然是不能走大门的。

她过了三年,虽然连戎问枫的样子都认不出来,却还记得曾经跟戎问枫私会的时候,将军府有哪处后墙只有一个守卫。

于是四更天,堂堂郡主打昏了将军府后门守卫,跃上了墙头。

跳进将军府之后,站在原地回忆了一会儿,就轻车熟路地找到了戎问枫的住处。

也幸好戎问枫才刚刚回来,还没有搬动住处,依旧住在曾经的那间屋子。

卫司雪用长刀把戎问枫的窗户给挑开的时候,戎问枫从床上翻身下地,抓住床边长刀越到窗口,和卫司雪的刀撞在一块——全程只有一息的工夫。

卫司雪跟他还没等人打照面,刀已经接连撞在一起三四回。

等到两个人打了照面,戎问枫凶狠挥出的长刀顿时一滞。

“你怎么来……”戎问枫一句话没等问出口,卫司雪一连串的攻击已经过来了。

她从窗口跳进来,手中挥舞着长刀,眼睛亮得像一匹狼似的,把戎问枫后面的话全给砍没了。

窗户开着,外面的雪色和月色照进屋子里面,视物毫无障碍。卫司雪攻击十分密集,戎问枫一开始因为对方是卫司雪,有一点顾及她,都是在防守在躲避。

可是两个人砍着砍着,就都来劲儿了。然后整个屋子里面的东西就都遭了殃,桌子被劈成了两半,灯台被砍成了几截儿,连戎问枫的靴子也没能幸免,被卫司雪给削掉了一块。

戎问枫将卫司雪的长刀压在碎裂的桌子上方,空出手勾了一下她的下巴,笑起来又痞又坏,却是真心称赞道:“有点意思,这些年在家里没闲着吧?”

戎问枫之前再怎么不喜欢习武,也是出生在将军府内,刀法自然不必说。

而且战场上磨砺这么多年,就算卫司雪的刀法再莽,臂力和腰力也及不上戎问枫。

戎问枫摸清了卫司雪的路数之后,就开始各种反制,一次次将卫司雪的刀挑飞,卫司雪反倒更兴奋。

她头上的汗都在往下流,抬脚直接把刀挑起来,抓住了刀柄之后,单手把自己的狐裘给解开,十分利落地朝着床边一甩。

戎问枫眼看着卫司雪的狐裘落在了他的床上,也是挑眉一笑。

卫司雪却利落的脚步后撤,刀锋对准戎问枫,拍了拍刀身说道:“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