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好啊。我愿意。(真美……可惜了。...)

一时间矛头全都对准了陆珠,陆齐生看着陆珠的眼神,冷得像冰,只要陆珠敢承认一个字,他就能像疯狗一样,将陆珠撕碎。

毕竟他们兄妹之间,根本没有什么感情可言。陆齐生是陆英围的一条好狗,主人死了,他这条狗肯定要咬住让他主人死去的线索不放。

陆珠没有马上解释,低头看了下脚边烧焦的黑狐皮,又看了看那个英俊的年轻猎人,神色露出迷茫,“你在说什么?”

弹幕这时候在脑中也炸开了——

啊啊啊,这不是和陆兰搞一起的猎人吗!

糟糕了,黑狐皮的事儿是疏忽了吗?这可怎么办啊啊啊啊!

陆齐生要是知道这件事和陆珠有关系,说不定会把陆珠直接烧了。

可以否认啊,两个银币一块狐皮能证明什么?反告这个男人诬陷!

我有注意到,城主女儿们用的银币,和普通人用的不太一样……有弓箭标志,带家徽。

那怎么办?把陆兰的事情说出来,偷情顶多嫁不成淮高城城主儿子。要是和兽人族的突袭扯上关系,这么多的猎人昨晚送命,还死了一个陆英围,猪猪下场肯定会很惨!

呜呜呜,系统快!保护我方猪猪——

……

弹幕全都急坏了,陆珠则是在装傻,“对不起,请问你是?”

“三小姐不用装作不认识我,”这个年轻的猎人表情愤恨,“这两个银币,正是三小姐亲自给我的,这黑狐皮,也是你在我这里买去的。”

“昨晚袭击的兽人族,未必全都是兽人族,虽然带头的是那天跑掉的两个兽人,但是其他的放走兽人幼崽的,并没有兽化。”

“我们在昨晚的大火里面发现了一些烧毁的兽皮,正是昨晚那些人佩戴的,而猎人河边上被毒倒的卫兵们,就是你参与的证据!”

这人的指控还算是有条理,陆珠却依旧保持着一脸茫然,问:“你……是和我有什么仇怨吗?”

陆珠说:“我昨夜一整晚都在睡觉。”

“你为什么能够睡得着?”陆齐生说:“那么大的火,外面交战的声音,野兽到处乱窜,其他人都吓得瑟瑟发抖,为什么就只有你自己能够酣睡到天明?”

陆齐生咄咄逼人,接过年轻猎人手上的两枚银币,举到陆珠脸前说:“这样的银币,只有城主院才有。这上面的家徽你应该熟悉,你每月的份例都花在哪里?我听说你不买衣服和饰品,你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陆珠后退一步,表情露出些许害怕,说:“我受伤了,失血太多,这些天都是躺在床上就昏睡,我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还是早上姐姐们说的……而且我没有钱了。”

“二哥你不能因为我睡觉,就将这些事情,全都怪在我的身上。”

“你没钱了?”陆齐生向前一步,哼笑起来,倒是有几分陆英围的样子:“那你还要否认吗?你的钱花去哪里了!”

陆珠看到陆齐生抵在她脖子上的佩剑,眼神惊慌:“我的钱,全都在大哥那里……他把我的钱全都抢走了……”

“大哥抢你的钱?”

陆齐生冷笑,面色狰狞片刻,又说:“你有几个钱,值得大哥抢?他是要继承城主之位的人,你别以为你伙同兽人族把他弄死了,你就能随便污蔑他!”

陆珠躲着剑锋,说:“一根金条一袋银币,都被他拿走了,是我这么多年攒的所有钱了!”

陆珠说:“我被兽人划开脖子的那天晚上,我想用这些钱让他救我,结果他拿走了,却没有救我……”

“金条?”陆齐生简直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你这个贱种就算是天天出去卖,也未必能攒出一根金条,大哥都没有的东西,你编造出来,指望我放过你?”

“你可以去搜大哥的房间。”陆珠说:“这件事大哥不许人告诉你,他到处抢钱,不知道要做什么,还带人去抢了城中的布料商人,他的手下都知道的,你可以问。”

陆齐生一个字都不相信,他虽然和陆英围不是一个母亲,却从小一起长大。

陆英围从没有任何事情瞒着他。

“好,你说大哥屋子里面有金条,他又拿了你的银币,我先不问那金条你是从哪里得来。我们现在就去找,要是找不到,你就等着活活被烧死吧。”

陆珠被陆齐生揪着,还有其他几个猎人,一起朝着陆英围的房间方向走去。

歩枭看了一眼正厅,里面他的人正在和城主陆黎志喝酒,这件事没法让他们插手。

他急得不行,他完全不觉得这件事会是小女巫做的。歩枭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弹幕都在给陆珠出谋划策,到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全都在劝陆珠供出陆兰的事情转移视线。

但是陆珠被陆齐生提着脚不沾地的时候,也在脑中对弹幕说:“可是这样不行,会害了陆兰,你们不是要我救她吗?我会信守承诺救她的。”

弹幕到这时候只想保住陆珠,甚至要系统帮忙让陆珠赶紧逃走。

但是系统询问陆珠是否需要帮忙的时候,陆珠却说:“暂时不用,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我非常感谢你,还有弹幕上为我考虑的人。”

她像个被提住后颈的猫,逆来顺受地被陆齐生拽到了陆英围的房间。

屋子里的灯点着,几个猎人开始寻找陆英围的东西。

但是把屋子里面找遍了,也没能找出陆珠说的金条,倒是在陆英围的床底下,搜出了几袋银币和金币。

陆齐生在烛光中侧头看着陆珠,像个索命的恶修罗。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陆珠抓住他抵着自己脖子的刀尖,在晃动的烛光和一屋子凶神恶煞的猎人面前,眼中的慌张奇异地冷淡下来。

她对陆齐生说:“借我一把刀,我知道大哥会把金子放在哪里。”

“少狡辩!你要刀想做什么?”之前指正陆珠的那个年轻猎人说:“伙同兽人族迫害大荫城中的猎人,你今晚必须为那些死去的猎人们殉葬。”

陆珠不理他,只看着陆齐生说:“二哥,我们好歹兄妹一场,我拿一把刀,难不成还能伤到你们一屋子男人?”

陆齐生把自己腰上的匕首解下来,扔给陆珠。

但是长剑的剑尖,一直都指着陆珠。

歩枭赶来在门口看着这一切,他却根本插不上话。陆竹灵也跟着歩枭的身后,她到现在要是还看不出歩枭对陆珠格外在意,那她就是个傻子。

她也怨恨陆珠,那天……陆珠绝对认出了她拿来的那瓶药是什么!

那一瓶药,毁掉了陆竹灵在歩枭面前所有的好感。

陆珠接过匕首,打开之后,抓过陆英围的枕头,狠狠扎进去。

她泄愤似的,明明能好好拆开,却在枕头上乱划一气,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众人想起她给陆英围缝脑袋时候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