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陆修桑握紧了手中的灵剑,朝着魏……(第2/3页)

两个建议他都没有听。

自己当时太骄傲自大,又放不下阿谣。

他偏偏也不是没有心的石头,他为莽撞的小丫头动了凡心,自此煎熬数百年。

他明明知道将这份爱意转移到韩扬身上,让他代替自己来承担,此事便算了却。

但他不愿意那么做。

所以他硬生生受着这份煎熬。

路横笑得凄惨,他身体疼心也好疼啊。

“我的妻子恨我入骨……”

路横摇晃着身体,背上伤口流下的血在他脚下汇集:“云嫦,为什么你们会出现在这里?”

云嫦看了一眼陆修桑,见他没说话,于是自己开口直接说:“魔骨现世,需要一把能斩杀魔骨的神兵。”

路横是知道此炼器之法的。

云嫦没瞒他也是知道他迟早会猜出来。

云嫦继续说:“其中最好的材料已经找到。”

路横嘴唇嗫嚅,接话:“我,对吗?”

云嫦最后看了他一眼,拉着阿谣转身离开。

明知谣痴呆地问:“书呆子要做什么?”

云嫦回她:“阿谣的书呆子要以后要化作神器来保护你了。”

“书呆子真棒!”

“云嫦师姐,那三师兄呢?”

“他啊,在崖州陆家的秘境里,以后阿谣好起来了,我们就去见他。”云嫦压抑着声音里的哽咽。

昌禾的尸骨被埋在了陆家的野外的无名树林里。

云嫦看着小师妹,知道她为自己喜欢上魔头害死昌禾的事情耿耿于怀,执念要找到三师兄。

云嫦苦笑着说:“阿谣,昌禾不曾怪你。”

“以后,师姐带你去陆家看昌禾,也带你回傲风派,好不好?”

二人渐行渐远,而韩扬和陆修桑则继续留在此地,虎视眈眈地看着路横。

韩扬狞笑着说:“路横,这时候猫哭耗子假慈悲作什么?你吞噬了多少座城池的人们的性命,当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当你把我炼成伴生傀儡时,我便说过你迟早会遭报应的!”

陆修桑收回自己的法剑,开口道:“你可自愿以身铸剑?”

路横咬牙:“我不愿!”

以身铸剑,便是烟消云散,再无转世。

他还不愿意放弃阿谣……

韩扬不和他废话:“由不得你,继续在此地待着吧!”

韩扬一抬手施法,那两条铁链无风自动,重新捆住路横。

陆修桑掐法决,开始用自身的气息影响路横,只要将路横的魔气压制下去,同时控制他的行为,才能安稳地把他带到炼器之地……

此事颇为不易,得耗费数日才行。

路横痛苦怒吼:“陆修桑!!!”

做完今日事,已然是深夜。

陆修桑和韩扬分开回住处,陆修桑背着剑朝住处走着,脚步放缓,但求不惊醒云嫦。

路过一处院子时,他停下脚步看向院门,眉心微蹙,这里头为什么会隐约有一丝二师妹的气息?

而且还是杀气?

陆修桑谨慎地抽出了灵剑朝此院走去,走到门口,他越发确定这股杀气源于云嫦。

云嫦对其动过杀念的人,而且只有用阵法施压在对方身上,才能使杀气不散,对方日夜煎熬。

但……云嫦复生后一直和自己在一起,就算是分离的那段时间,云嫦也一直在药宗。

陆修桑神识查探之后,发现此院只有两个人。

他推开门,抬脚跨过门槛。

魏珞珞感受就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息压迫,她坐在木轮椅上,想要逃离,但重新接上去的双.腿走不动路,双手也没有太多的力气。

只能像个废人一般在原地等着。

直到……

陆修桑一进院门便看到院中吓得跪在地上的侍女,还有一袭白衣坐在轮椅上的女子,对方脸色苍白,脸上戴着的面纱之下,面上拍着脂粉用来掩盖那数道疤痕,头发黑丝掺杂着白发,失去光泽。

虚弱,可怜,姿态萎靡不振。

天色太晚,陆修桑看不清,也无需用神识去细细盯着一位女子的脸看。

陆修桑并没有见过魏珞珞,当初伏珧追杀自己时,伏珧也不会让魏珞珞一同冒险。

魏珞珞纵然见过陆修桑的画像,但此刻陆修桑带着面具掩盖气息,她一时间也没认出来。

她只觉得面前的男人一身正气,不像是为非作歹之人。

倒是和当初自己刚刚见到伏珧灵尊时,所感受到的正义气息一般。

魏珞珞虽然是魔族,但对这种正义气息素来有好感,她在伏珧灵尊那享受过数十年的优待,至今还难以忘怀。

当初云嫦发狠砍断了自己的四肢,毁去了自己容貌还有修炼根基,让自己这么生不如死的活着。

正法界容不下她这位魔修。

而魔界则不需要一位对任务对象动情,而扰乱任务的魔修。

要知道当初路横给她的任务就是让她剔除掉所有接近伏珧的女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伏珧和云嫦的感情不散,才能让纯晶之体的云嫦一直呆在魔骨身边。

但她动了情,或者说女子的嫉妒和怨恨。

她不明白为什么伏珧师尊明明在意自己,却还是放心不下云嫦。

他不愿意退婚,不愿意将三十三重殿的女主人位置交给别人。

所以……

忍了一年又一年的自己,放任了伏珧身边的女子,甚至还为伏珧和她们苟合暗自出力。

只为逼走云嫦。

当时的她想,不就是一位纯晶之体吗?魔骨离了她又有什么危害?

魏珞珞摇摇头,不去想过去的伤心事。

她先吩咐趴在地上的侍女:“还不给前辈端茶,前辈海涵,在下此地简陋,只有一些茶水糕点做以招待。”

说罢,魏珞珞冲陆修桑微笑,她竭力露出最美好的容颜。

魔界女修甚少,男修又素来我行我素,不将伦常,肆意而为。

她素来不喜,但面前的正气凛然的剑修让其眼前一亮。

如果她能攀上此人的关系,说不定就可以脱离困境。

而且此人虽然带着半边面具,但看轮廓必然是丰神俊朗,她不由得心动。

魏珞珞姿态柔弱,拿出白色手帕捂住嘴巴小声地咳嗽,轻声细语:“晚辈见过前辈。不知前辈是……”

魏珞珞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陆修桑,突然看到陆修桑的腰间挂着一只香囊。

此物向来是女子赠与男子,而且这香囊上更是绣着一对鸳鸯,吊穗还是浅粉色。

若不是他心上人所送,这男子又怎会去悬挂这般的香囊作为装饰?

魏珞珞心中有些凉,若是此人心有所属,怕是不好诱.惑。

但随后她心又道,天下男子皆多情,此人再专心也扛不住他人诱.惑。

陆修桑在心中思索她身上为何会有云嫦的杀气,为何会被人挑段筋脉无法自由行动。

云嫦若非极怒之下,怎会用如此毒辣的手段对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