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这是自由!(第2/4页)

“识字不多”,安迪从ABCD开始教起,想想也是,从十三岁就开始入狱的人,怎么可能正经接受过什么教育。

学习很快,汤米作为成年人学习小学初中的知识,肯定是迅猛的。在学习一年半后,在监狱图书馆的测试中汤米破防了,因为他发现这些题目自己都不太会,所以无能狂怒,直接把考卷扔进垃圾桶,然后气冲冲离开图书馆。

安迪什么也没说,只是从垃圾桶中捡起卷子。

事后,冷静下来的汤米很后悔,向瑞德坦言感觉让安迪失望,随即询问起安迪为什么会入狱,他又聪明又冷静。

朋克青年的作用显现了出来,当听闻瑞德的讲述后,特别是高尔夫球俱乐部教练,偷情,一男一女,这些关键词,他点开从影片一开始,就留下的疑问。

大约在四年前,汤米又被抓在托马斯顿监狱服刑时,遇到一个叫做埃尔默·布拉齐的狱友。

很暴躁的一个人,并且喜欢不停地吹嘘自己犯下的恶行,埃尔默说出他曾经在乡村俱乐部打工,主要是踩点,找有钱的人动手,然后砍晕目标,入室抢劫时男子突然清醒,埃尔默不爽杀掉一人,然后随手把那个女的也杀了。

“最精彩的是,她和这混蛋高尔夫教练搞上的时候,却已经是有夫之妇,丈夫是一个厉害的银行家,那银行家却成为了替罪羊。”画面切到埃尔默,他一边说一边笑,好像在看一场滑稽戏好笑得憋不住。

没错,安迪的确没有杀人,他的确是无辜的。

当事人直接找到典狱长,诺顿闻言却认为是汤米编的故事,即便不是故事,也找不到埃尔默其人。

可以去监狱要地址,甚至有社保号,有记录,太多方法找到埃尔默,还有汤米的证词,案件可以重新判决。

典狱长仍旧不闻不问,良久安迪明白了,表示他绝不会透露洗钱的事,否则他也是共犯。

此言一出,典狱长更加像是气急败坏的键盘侠,直接叫警卫押走安迪,并下令关小黑屋一个月,被狱警押解的安迪大喊着“你是怎么回事,这是我出狱的机会,这是我的人生,你难道不懂吗?”

在伯格斯姊妹帮的麻烦解决后,这是唯一一次安迪失去冷静,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连海伍德知道后都喃喃自语,这是他在监狱听到过最恐怖的惩罚。

“太心急了,安迪太心急了。”芝加哥市长说道:“不过冤枉地坐了十几年的牢,好不容易有证人可以重审此案,怎么可能冷静得下来。”

州长点头,但他更加知道诺顿如果不傻就不可能让安迪有机会出狱,在监狱他是典狱长可以掌控这一亩三分地,可出了监狱什么都控制不了。

如果是他,会动手解决提供消息的汤米,但不能动安迪,只是斩断他重审出狱的所有可能性,毕竟一个好用且有本事洗钱的罪犯很稀少。

等待从典狱长的位置要退下来之际,再不知不觉弄死安迪,用一切手段在不被公众和法律知道的情况下为自己牟利,这才是政客。

当然州长在心里这样想,肯定是没有说出来的。

似乎是印证州长的政客思维,夜晚典狱长诺顿把汤米叫到监狱后山,装作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

诺顿表示要为安迪翻案的话,要有十足的把握,轻声细语询问汤米,他讲述埃尔默的事是否是事实,愿不愿意在法官和陪审团面前起誓,愿不愿意摸着圣经当着上帝的面起誓。

汤米肯定的回答,只要给他这样的机会。

夜晚的黑幕下笼罩大地,路灯一丁点光亮格外显眼,如此气氛下观众们显得不安。

特别在典狱长听完回答后“友善”地笑了笑,还拍拍汤米肩膀,不安情绪推至顶峰,下一刻“砰砰砰”声响,镜头给到诺顿吸烟扭过头,再拉回时,汤米身中数枪倒地身亡,目光中尽是不解。

开枪者是典狱长诺顿早就安排好的狱警队长哈德利,前面有剧情汤米刚收到高校通过的信件,他外面还有妻女。

“诺顿没有资格信仰上帝。”州长冷冰冰地评价了一句。

再来一句:“他没有权利随意处决犯人囚犯。”

即使在政客的选择上诺顿做的行为正常,可看《肖申克的救赎》谁会把自己代入到反派身上,反正州长不是代入在诺顿身上,这个剧情让他很生气。

“我说过,我从看见安迪·杜佛兰就说过,他一定不是凶手,按照漫画的理论,从外貌来看他就是善良的。”梅田浩次说道。

身旁《朝日新闻》同事,听见副主编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想要反驳点什么,但又不敢。

“诺顿不止是贪,还坏。”梅田浩次最终接上一句。

一个月后,典狱长打开小黑屋的牢门,里面安迪极其狼狈仿佛要把脑袋钻进角落,似被遗弃还在雨中跌倒的流浪犬。

“相信你已经听说了,真惨。”

典狱长语气中透露着悲凉,仿佛是在教堂中诉说着一位善人的往事。

“年纪轻轻的小家伙,还有一年不到就出狱了,还想越狱,开枪杀他令哈德利队长伤透了心,这事千真万确,我们只能忘记过去继续生活。”

言下之意,是在向安迪说,证人死了,你别想再出狱,乖乖地继续帮忙洗钱。

汤米的死,以及他没有办法再证明自己清白的打击,让安迪难以接受,他拒绝再帮诺顿洗钱。

作为能够下杀手的人,典狱长不是省油的灯,威胁安迪如果不做,让他生不如死,比如扔进基佬堆里享受永无止境的菊花开。

不仅如此还要封闭图书馆,将图书馆内书籍全部焚烧,典狱长恶毒的嘴脸展露无疑。

说完典狱长又关押安迪一个月让其好好想想,人在铁栅栏中只能屈从。

走进小黑屋的安迪落寞,靠着灰色磨白的墙壁坐着,瑞德听着他述说与妻子相处中,不爱说话,像合上难以翻开的书。

瑞德安慰话语中有句核心,或许不是个好丈夫,但你不是杀人犯,你没有开枪。

“你想过有一天会离开这里吗?”安迪突然问瑞德。

瑞德有一丝期望,但又不敢期望太大,阐述或许只有老到滚下楼梯那种才有机会被放出去。

安迪说出一个地名,锡瓦塔内霍,是墨西哥的城市,是一个太平洋中的小地方。

太平洋没有回忆,安迪想要在锡瓦塔内霍度过余生,开一家小旅馆,在沙滩上,再买一艘不值钱的旧船,进行翻修,载着客人们出海钓鱼,又温暖又没有回忆。

闻言,瑞德说自己不适合在外面,他在监狱大半辈子,和老布一样已经被体制化,在监狱里他可以百求百应,可在外面的世界只需要一个电话簿,但瑞德连该死的电话簿如何查询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