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少爷的贴身侍卫(2)(第4/5页)

沈母将脑袋枕在了他的肩上道:“夫君,我们的醇儿真的还能好么?当年若非我怀着身孕还要同你一同出去,醇儿也不必日日受如此磋磨。”

当年是为赴约,如今也是。

沈父抱住了她道:“我去信一封,如今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不及我儿重要,想来赵兄也能理解。”

沈筠命人去取来了笔墨,沈父提笔书写,命人快马加鞭送了出去。

沈醇这一病就是七日,七日以来,汤药不断,每每命悬一线,让沈父沈母半分不敢离。

变故是在第七日傍晚送达云景山庄的。

“送信的人遭伏?”沈筠接到消息的时候蹙眉道。

“并非如此,送信之人的信被一伙毛贼偷去了,其中有庄主的信物,全被杀了。”禀报的人说道,“皆是一刀毙命。”

“若非运气不好,就是有人故意了。”沈筠面色凝重,若是此次父亲单刀赴约,路遇埋伏,即便不死,恐怕也会受伤。

云景山庄如日中天,若是没了支柱,只怕会成为众矢之的。

“少庄主,此事可要再查?”禀报的人问道。

“沈戟。”沈筠喊了一声。

一黑衣暗卫跪在了他的面前道:“主人吩咐。”

“去查父亲去赴约路途上的东西,我要知道这次是意外还是故意的。”沈筠看着他道,“快去快回。”

“是。”沈戟的身影消失。

漠外之事自然瞒不了沈父,他在听到沈筠的汇报和猜测时,蓦然长叹了一口气。

“父亲?”沈筠有些不解,“到底是谁如此胆大妄为?”

“快到一个甲子了,这武林要乱了。”沈父看着他道,“筠儿,日后出行皆要小心。”

“一甲子?”沈筠蹙了一下眉头。

“是很重要的一个东西。”沈父看着他道,“待你继承庄主之位时爹会告诉你,如今你只要知道与云景山庄有关,万事小心,不管是朋友还是敌人,都要戒备。”

他如此慎重,沈筠也隐约明白其中利害:“是,爹。”

“此次倒真是幸运了。”沈父取过了一旁的茶杯道,“若是醇儿没有病这一遭,为父若是赴约,只怕不妙。”

若他死了,云景山庄只剩他的儿子支撑,即便长子在江湖中已闯出名声,可是想要应对那些上一辈的却尤其困难,更何况人一旦疯狂起来,当真会不管不顾。

若真到那时,他的儿子,他的妻子,整个云景山庄都要蒙难。

“只是不知他何时会好。”沈筠说道。

幼弟的确病的是时机,可他一直居于山庄之中,对外界无知无觉,此事只能说是运气,是父亲和云景山庄的运气,却非他自己的运气。

“爹日后再不同他动气了。”沈父说道,“你日后也让着他些,你娘……你娘曾经怀他时随为父千里奔袭,本以为不打紧,却不想动了胎气,让他生来病弱,你娘因此愧疚不已,生怕他出了什么事情。”

“我知道。”沈筠说道。

“嗯,你的人查出事情始末,再来告诉为父一声。”沈父起身道,“你如今已弱冠之龄,庄内之事大大小小的也尝试着自己处理一下,拿不定的来问为父。”

“是,爹。”沈筠说道,“我晓得了。”

“弱冠了,换了别人家的孩子都已经满地跑了。”沈父看着他道,“风回谷的丫头今年也已经十五了,再过段时间,你们的婚事也该操办起来了。”

“此事全凭父亲做主就是。”沈筠说道。

云景山庄素来跟风回谷交好,像他的母亲就是出自风回谷,他指腹为婚的女子算是他的表妹,自幼有婚约,到此时成婚,亲上加亲,也无不妥。

“好。”沈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为父先去看看醇儿。”

“我与您同去。”沈筠说道。

他们初去,便见丫头端着满是血的盆子走了出来,沈父一惊,朝着里面冲了进去,却见沈母坐在床畔,沈醇则靠在那里,虽是神情恹恹,可或许因为初醒的缘故,唇色倒比往常鲜艳了很多,看起来气色不那么的虚弱了。

“怎么回事?”沈父上前问道。

“恭喜庄主。”大夫上前行礼道,“小少爷大好了。”

“大好了,刚才不是还在吐血?”沈父问道。

“那是病根。”大夫嘶了一声道,“说来也奇,小少爷前几日缠绵病榻,一直不见好,今日却是蓦然大咳,虽是吐了血,却将从前的病根一并吐出来了,只需要调养些时日,虽不似普通人那般强壮,可也大致无恙了。”

“当真?!”沈父大喜过望。

“当真。”大夫说道。

“太好了。”沈父谢过大夫,前去看沈醇道,“这是当真要大好了。”

“是呀。”沈母说道。

沈醇面上却未有他们所想的那样高兴:“若是好了,还不知要如何申饬。”

“醇儿。”沈母嗔责了一声,“病好了才是要紧事。”

“父亲已说了,日后不再对你动气。”沈筠走过去道,“那日父亲也是气急,你别怪他。”

“醇儿日后可能习武?”沈父询问着一旁的大夫道。

“虽是大好,却仍要温补着。”大夫说道,“若真要习武,只习些温和的内力,不可习那些过冲的。”

“好。”沈父松了一口气道,“如此已是最好。”

大夫被送了出去,沈醇被诸人围着道:“我不练功。”

“你便是练了,爹也不打你。”沈父叹了口气道,“爹如今只盼着你好好的便是,你若要吃鱼,那一池塘的鱼皆是吃了也无妨。”

“爹,您如今剩下的鱼恐怕醇儿无甚兴趣了。”沈筠笑道。

“那你想要什么尽管跟爹说。”沈父说道。

沈醇沉吟了一下道:“爹,我看上了娄伯给你打造的那把剑。”

沈父脸抽搐了一下道:“那可是玄铁做的,你搬都搬不动。”

那玄铁可是从冰川之下挖出的,就那么一块,他珍藏许久,自己都舍不得佩戴出来,他儿子一要就要最好的。

“他搬不动总能放在屋里做摆设,你就给他怎么了?”沈母说道。

沈父哑口无言,觉得生了儿子就是用来坑爹的:“罢了,你要拿便拿去吧。”

他脸上心里都是肉痛,只恨自己之前嘴快,忘记了小儿子掏东西跟掏心窝子一样的本事。

“谢谢爹。”沈醇说道。

“你可要好好爱惜。”沈父叮嘱道。

“嗯,我日日擦上三遍,抱在怀里睡。”沈醇说道。

“倒也不必如此,以免寒气入体。”沈父说道。

“是。”沈醇说道。

他所谓的病根吐出,身体当真是一天比一天见好,虽不至于走路带风,却也不似从前那般一步一喘,自己已经行走自如了。

“这剑真不错。”沈醇摸着放在桌子上的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