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少爷的贴身侍卫(9)(第2/5页)

风回谷中乱成了一团,大夫分两侧救治,玉自观只是饿坏了,尚且好救治,可温磊被一掌击碎了心脉,即便温靳以全力护住,他的口鼻处也是不断淌着鲜血,气息渐无。

温夫人探着鼻息,直接晕厥了过去,被丫头搀扶住,温琼芝心神皆愣,想哭却又哭出来,只怔怔的坐着:“爹……”

温靳怀里抱着儿子,苍老的手颤抖不已,已是老泪纵横:“磊儿,磊儿……玉如是,我温靳与你不共戴天!”

他掠出了屋外,直接朝着玉氏所居之地而去,气势汹汹,路过之人皆是避让。

“玉如是!!!”温靳一掌拍出,房屋已然震颤了几下,但那掌风却被屋内之人化解。

玉如是从屋中掠出,同样满目怒火的看向了温靳道:“温靳,你风回谷如今作何解释?!”

“玉如是,你杀我儿,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温靳与其对上。

两人皆是一等一的高手,如此对决,那院落不过几何之下便已经破碎成了渣。

“娘,舅舅亡故了。”沈筠得到消息时告知了屋中静坐的二人。

身为亲人,本该在此时探望,可沈母神色微僵,眼中皆是泪水也不曾动身:“知道了……”

“娘。”沈筠叫了她一声,“逝者已逝,您别太难过。”

“娘不难过……”沈母如此说着,面颊之上却是划下了眼泪。

那是她的亲哥哥,她怎能不痛,可是玉如是自风回谷的地牢之中救出玉如是,就像是宣告整个武林风回谷是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者一样。

设伏想要她丈夫的命的,想要她儿子的命的竟是她的亲哥哥,事情到头来,竟是如此的可笑,可悲,可叹……可怜至极。

“娘,娘,别难过。”沈筠眸中有着沉痛,“事情未必就是娘所想的那样。”

“事实已然摆在眼前了,还能是谁呢?”沈母看着他道,“筠儿,此事宜大义灭亲。”

长恨山被灭门之事不过是数月前的事情,数件事情相加,她的亲人早已不是什么亲人。

“夫人。”沈父扣住了她的肩膀,将她的脸埋在了自己的胸口处,这才闻那低低的哭声,感觉到肩膀处的湿润。

“爹。”沈筠叹了一声。

“此事若真是风回谷所为,彼此只能恩断义绝,若非所为,也要还其清白。”沈父说道,“筠儿,如今不宜盖棺定论。”

“是,爹。”沈筠说道。

只是他话音刚落,却觉地面震荡,暗卫匆匆进屋道:“禀主人,温老谷主与玉老城主打起来了。”

“我去看看。”沈筠说道。

“万事小心。”沈父叮嘱道。

沈筠离开,沈父低头看向了沈母道:“夫人可要去看看,如今若是落实,风回谷就要乱了。”

不是乱,而是完了。

敢随意灭门,惹的人心惶惶,必遭群起而攻之。

沈母抬头,以袖管擦去了眼泪道:“走。”

不过是片刻,温靳与玉如是所战之地已然成为了一片废墟,诸人前往,只敢远观,无人敢近身。

但群愤已起,一人开口道:“我们奈何不了温靳,还奈何不了谷中之人么?”

“就是如此,没了温磊,还有温夫人,还有他的女儿!”

众人醒神,竟是朝着不远处的房屋而去,谷中守卫阻拦,却被一一斩杀。

温夫人被拖出时随意磕碰,蓦然惊醒,温琼芝惊慌失措,尖叫不已:“祖父,祖父!!!救我,你们放开我!!!”

此次贺寿多为正道,但是人数太多,一片混乱之下,竟有人趁乱占了便宜。

“放开我!”温琼芝惊恐不已,直到此时才知道自己的武功有多么的低微,她的目光无助,在看到不远处沈筠的身影时宛如看到了希望,“表哥,表哥,救我!!!”

诸人皆是看向了站在不远处的沈筠,一人开口道:“风回谷多行不义,少庄主可要同流合污?”

“风回谷和云景山庄可是姻亲,说不定也掺了一脚呢。”

“此次幕后之人设伏我父,害我幼弟。”沈筠看向他们道,“你们说谁与他们同流合污?”

他话中夹杂着冷意,诸人皆惊,连温琼芝都愣在了原地:“表哥……”

“琼芝未必知道其中缘由,她便是知道,也不是罪魁祸首,可杀不可辱,尔等皆是名门正派,对一个姑娘如此羞辱,岂不是如他们一般。”沈筠朝着那边走了过去,数剑逼退了众人。

温琼芝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扑进他的怀里,却被他闪身避过,身后侍从将她缚住,直接拖离。

温琼芝满目的不敢相信,却只能被捆缚了手脚丢在了一旁,侧目中皆是泪水。

血腥弥漫,让那处恶战短暂分离,温靳看向了此处场景,直接朝着人群之中掠去,却被玉如是阻拦在了空中。

“温靳,多行不义必自毙!”玉如是说道。

“必自毙?”温靳狂笑出声,“尔等自诩名门正派,竟是要靠欺辱他人妻女。”

“风回谷不也是自诩名门正派。”一人握剑说道。

温靳看了过去,目光锋锐至极:“如今不是了……”

他抬手时一根烟花炸响在半空中,烟花消散,白色的烟雾裹挟而来,武林人士纷纷后退,待闻到时皆是戒备不已:“是迷药!”

烟雾不可轻躲,无数人捂住了口鼻却仍然置身其中,只是烟雾过去,人们却发现并无任何的变化,那些微的迷药只用内力逼出便可。

“好像没事?”

“我也无事,这迷药份量颇轻……”

沈筠蹙眉,轻轻逼出了迷药,风回谷行事,若是如此轻易,也不必弄如此大的阵仗出来了。

若并非风回谷之过,那就是幕后还有他人。

温靳观众人状态,眼睛瞪的极大:“怎会如此,不可能失效的,谁解了我的药,谁?!”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玉如是冷笑了一声道,“我本还不确定,如今却是全然确定了,温靳,受死吧!”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温靳朝着他掠了过去,对掌之时蓦然一笑。

玉如是只觉掌心一痛,匆忙后退时掌心之上已蔓延上了黑紫色。

“卑鄙!”玉如是以指划破手,用内力将毒血逼出,偏偏黑紫色稍退,温靳又攻击了过来,玉如是与他内力相撞,手掌之上的黑紫色再度蔓延。

“卑鄙又如何,只要能赢,无所谓用什么手段!”温靳的神色有些癫狂。

“所以爹你连我的夫君都要杀么?”沈母听闻此时冷声问道。

温靳看了过去,在看到沈母时眼中略有挣扎:“不过是一个男人而已,若得了长生秘藏,找什么样的男人不行?”

“那我儿呢?我的醇儿呢?”沈母问道。

“他是我的外孙,我岂会害他性命。”温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