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和亲公主替嫁记(1)

“这些世界好像没有生命。”唐阮观测着那些新创造出来的世界雏形道。

“我不在其中,没有力量注入和维系。”钟离白沉吟道,“还是需要生命进入,唤醒世界秩序。”

几个世界雏形并未融汇入万千世界,唐阮观测着道:“道理我都懂,为什么仍然属于断缘组的?”

钟离白轻滞了一下道:“习惯了,影响很大么?”

他曾经翻找万千世界时看的都是不合之事,衍生出来的世界也多是不合,不配,不该在一起,现在出于习惯同样以其为主支了。

“没关系,衍生出来的性情一旦激活其实并不受你的控制,若是有缘,还是能在一起的。”唐阮说道。

若是简单的斩断,谁都能做,难的是身处其中,观二人缘分若正,不能随意一刀切,真是有心在一起,谁也断不了那段缘分。

“做任务有什么限制?”钟离白问道。

他的世界当然只能他去激活。

“进入的人会由系统随机选择刚死之人,给予其补偿,用其身体做事,不过有一方需要封闭记忆。”唐阮说道。

钟离白思忖着,回头看向了等候在外的男人:“封闭记忆是随机选择么?”

“可以由你们两个人决定。”唐阮以本源世界的能量链接那些世界雏形道。

“也就是说可以让沈醇封闭记忆。”钟离白沉吟。

唐阮蓦然转头道:“最好不要!”

钟离白疑惑:“为什么?”

虽然爱人成熟沉稳也很好,但是稚气未脱时也很可爱。

“因为他没遇到你,还没有记忆,很可能拆了世界。”唐阮面无表情道。

这么多年的阅历一旦化为乌有,绝对是世界级别的灾难。

钟离白:“……”

的确有可能,而且可能性极大。

还是算了,没有记忆也容易受委屈。

沈醇等在外面听着两个人的对话轻笑了一声,看来阿白还挺喜欢他原来胡闹的样子。

决定要激活世界,自然是两个人一起去。

07是属于沈醇的系统,521则划分给了钟离白,系统空间捆绑在一起,同时进入时其实是不分你我的。

【白白!我终于见到你了!】521欢呼着。

【你就是521?你好。】钟离白笑道。

原来是这种活泼可爱的性格。

【宿主。】07倒是规规矩矩,不过将兴奋的另外一个统拉了回来,让它不要那么雀跃,【钟离先生。】

【07,之前的事不好意思。】钟离白说道。

明明是他跟沈醇之间的事,却迁怒了系统。

【没关系。】07沉声道。

【什么事不好意思?】521问道。

【没什么。】07说道。

【嗯?】521没执着那个,而是悄悄打开了专属宿主权限道,【白白,我这里有好多宿主翻车记录,你要看么?】

【翻车?】钟离白疑惑道。

【比如吃醋的,补肾药剂的,还有吃瘪时的小账本。】521悄咪咪道。

终于,它终于等来了能告状的这一天,想想它以前是多么的凄惨,臣服于宿主强大的武力值,即使敢怒也不敢言。

钟离白神色微顿,对于那些画面确实有点儿心痒,只是还没有开口,耳垂却被揉捏了一下,他蓦然转头,对上了沈醇意味深长的笑容。

“跟521私聊什么呢?”沈醇笑道。

521顿时急的如同铁锅上的蚂蚱:【白白,白白,白白……】

他怎么知道?!

钟离白带了些许无奈道:“没什么。”

他还是很想看那些黑历史的。

沈醇轻轻扬眉笑道:“07,管好你家的那只,它要是敢偷摸做什么,我就把你以前的黑历史说给它听。”

【什么黑历史?!】521兴奋道。

07:【……知道了。】

“你这么说,521一定会告诉我的。”钟离白凑过去小声道。

“知道了也没什么,我对你没什么好隐瞒的。”沈醇摸着他的脸颊咬耳朵,“还是说你知道了我的那些黑历史会嫌弃我?”

他声音放缓,多了几分撒娇的味道,钟离白耳垂一下子红透了:“当然不会。”

沈醇唇角笑意微深:“阿白真好,你觉得谁封闭记忆比较好呢?”

“还是我吧。”钟离白说道。

就像唐阮说的,他在身边还好,他不在身边,这个人真的有可能肆意妄为。

“那你失忆了,也会第一眼就爱上我么?”沈醇问道。

“当然。”钟离白说道。

他和他的世界都深爱着这个人,这是不会变的核心。

【07。】沈醇唤道。

刚阻止完小可爱奋勇无前的07道:【马上为您准备链接世界。】

【07系统提示,世界载入中,记忆传输中……】

痛……浑身上下都有一种被打伤后的痛,腿应该是断了,致命伤则在头顶。

【宿主,需要恢复药剂么?】07问道。

【已为您兑换恢复药剂。】521传来了提示。

【有时候是不需要兑换的,痛苦也是磨砺。】07说道。

【白白会心疼的。】521说道。

沈醇身上的痛楚在减轻着,原本闷闷的气息也缓了过来。

以前在斩杀世界是用不到这种东西的,但现在也变得娇气起来了。

这里是南溪国度,而原身的身份是南溪国的六王子。

他从地上爬了起来,入眼的是一碧如洗的天空和没有边际的草原,旁边的湖泊映着天空的颜色,轻轻泛着涟漪。

额头上的伤在缓缓愈合,沈醇坐起,扶住折断的腿蓦然正了回来,那里的伤同样在缓缓愈合着。

这副身体很瘦弱,手臂上更是遍布着新旧伤痕。

这是被人欺负的痕迹,即使作为王子也不能幸免的灾祸。

沈醇走到了湖边,从腰间解下了衣带,沾了湖水清洗着额头上的血迹。

梳成一股股的辫子,佩戴的玛瑙头巾都诠释着这个国度的特色。

几乎遍布的血迹被擦拭干净,呈现在湖水中的脸却不是完全异域的样貌,虽是皮肤略显黑了些,却可见不同于此处人的精致五官。

十六岁,却又瘦弱的不像十六岁。

这样的五官得益于来自尚朝的母亲,却也因为这位母亲,让他倍受排挤和欺凌。

他不是完全属于这里的血统,因而即使被欺负了,也不会有人管。

就像是今天被直接放上马背,以匕首刺马背让其疯跑,以至于跌落下来身死在此处,也没有任何人来寻。

衣带被清洗干净,重新系在了极为细的腰间,裹挟着雪山凉意的风吹的青草弯下了腰,宛如浪头般舞动,沈醇走向了一处高地,眺望着如同白云一样散落的羊群,手指夹在唇边吹了一声口哨。

哨声极亮极长,远远的可以听见马蹄嗒嗒的声音。

漆黑的骏马疾驰而来,唯有眉间一缕白,它停下时嘶鸣了一声,气息喷出,似乎错认了声音而有几分焦躁,蹄声不断,直接朝着沈醇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