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和亲公主替嫁记(4)(第2/5页)

“不……”齐语白眼睛瞪大,已被吻住,颈侧被扣紧,竟是深吻。

心脏鼓胀乱跳,一瞬间竟有些茫然失措,就好像那一杯酒就足以让他醉了一样,手指搭在肩上,被其上饰物一胳,齐语白蓦然侧头轻嘶一声,气息起伏不定。

沈醇握住了他的手笑道:“其实我不爱配这么多饰物,一会儿摘掉就是了。”

美人发散,脸颊遍布红晕,当让人食指大动,这是他的阿白,真是让他心动。

“我……”齐语白对上他的视线,那一刻竟觉得被他极深情的注视着,心跳蓦然鼓动不休,呼吸交错,再被吻住时眼睛瞪大。

不行!匕首应该在枕下。

齐语白伸手,手腕却被紧紧扣住了,咫尺的距离,竟拿不到,只能迎接着那亲吻,像是被潭水拉住一样不断深陷。

亲吻落在了颈侧,齐语白蓦然回神,手臂蓦然挣扎不断:“大王不可!”

他挣扎的太剧烈,沈醇抬头道:“怎么了?”

彼此呼吸都有些粗重,齐语白察他眸中情绪,知道他动情了,脸颊上滚烫,思绪却从红烛光影中挣脱了出来:“妾身来了葵水,不能侍奉大王。”

沈醇低头看着他被羞涩染红的脖颈,知道今晚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轻轻挑眉道:“来的这样巧?”

男子来葵水,真是闻所未闻呐。

齐语白对上他深邃的眸,其中不可控的情绪已然退去,那一眼仿佛将他看透了一样,但此时不能惊慌,他轻轻侧眸道:“妾身有罪。”

两相停滞,齐语白未看他视线,却能够察觉他打量和思索的视线,一时紧张的心绪不断跳动,呼吸几乎屏不住。

沈醇看着身下紧张的人,却是在理智和感情的边缘挣扎,这是他的人,以往当然是想亲就亲,想抱就抱,阿白不仅不会拒绝,还会给予回应,但现在不是。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理智能够薄弱到这种地步,还真是箭在弦上,反复挣扎。

现在要他,他大概会害怕的,反正已经结婚了,日日相见,不着急一时纵情。

齐语白手腕上的禁锢消失,面前阴影离开,他心神微松,轻轻起身时看着站在床边的人,一时竟猜不透对方的情绪。

他还未开口,却见对方转身离开。

果然被拒后心情不佳么?

沈醇走到门口,轻轻掀开,看着站在外面忐忑的兰月道:“去取热水来。”

兰月看见他时呼吸轻滞,想要往帐中探一眼,却只能转身匆匆去端热水。

殿下不知道怎么样了?

沈醇放下帘帐时齐语白坐了起来,才觉凤冠已落,钗环已松,他一边整理着头饰,一边看着转身的人轻松蹙眉。

他竟不走么?

沈醇看着床上发丝散落的人,走过去低头取下了他头上的步摇。

“妾身自己来。”齐语白说道。

“别动,缠住了。”沈醇打量着顺序,将那些珠饰从发间轻轻解开,取下来放在了一旁。

“让侍女来就是。”齐语白不习惯跟他这么亲近,他到底不是女子,不需要另外一个男人成为他的夫君,

“我帐中一向不许侍女近前侍奉。”沈醇捋过他的发丝道,“你也不许。”

齐语白正要抬头,却被按住了头顶,只听头顶声音:“别乱动,拽到了疼的可是你。”

齐语白看着他的腰身,视线轻轻上抬,只能看到他的下颌和些许神情,认真又温柔,可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向外皆是女子,即使是在京城,知道他性别的人也不过五指之数,他不许侍女近身侍奉,莫非是刚才察觉了?

可若是察觉了,态度也不应该是这样,或许就像田战说的那样,喜怒不形于色。

兰月端着热水进帐,视线落在床边时怔在了原地,床边美人墨发散落,钗环已松,凤冠散落在床上,衣襟更是松了。

若只是如此还好,偏那唇上唇脂微晕,颈上一抹微红,眉目微湿,颇有海棠春睡之感,说是受了欺负,可两人站在一处却如一双璧人。

一人耐心解着钗环,好似深情两不移。

“水放下就出去吧。”沈醇看向了那久久不动的身影道。

兰月蓦然回神,连忙连同身后侍女一同放下了热水,迟疑的看向了齐语白道:“梳发之事还是奴婢来吧。”

沈醇未动,齐语白观她眸中担忧,也知自己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开口道:“你先出去吧。”

兰月轻怔,低头退出去了。

沈醇将最后一个珠钗取下,手指理顺了他的发丝道:“好了。”

“多谢大王。”齐语白转身收拾着钗环道,“妾身今夜不能侍奉,还请大王恕罪。”

“葵水来几日?”沈醇从床上拿过了凤冠,假装没听出他撵人的意思。

新婚之夜不能洞房也就算了,再被赶出去是不可能的。

齐语白起身将珠钗放在了梳妆台上道:“十五日。”

沈醇起身将凤冠放在了他的旁边笑道:“你这身体着实不好,听起来不像葵水,倒像是下红之症。”

齐语白手指微滞:“妾身自幼身体不好。”

“那就好好调养。”沈醇说道。

他还是不走,齐语白思索着措辞道:“妾身不能侍奉,且葵水期间实在阴气大盛,脏污至极,大王不必在此处委屈。”

“你这话听着像撵人。”沈醇笑道。

齐语白扣上了状台的盒子道:“妾身不敢,此乃尚朝传统,女子葵水期间不可同房。”

这并非什么传统,不过是后宫女子葵水期间不能侍寝,自然他的父皇也不会踏足。

“尚朝传统与我南溪何干?”沈醇看着他的平坦的颈部,那里肤色稍有不同,应该是被遮掩住了,难怪亲到那里他就回神了,“既是阴气大盛,不正需要我这个阳气足的在此调和?”

齐语白话语堵住,看着那宽敞的床,想着不近身应该也行:“是,大王言之有理。”

“中原女子是如何侍奉夫君的?”沈醇解着自己的颈饰道。

齐语白闻言动身,脱下了自己的外袍,深吸一口气走到了他的面前道:“妾身来吧。”

佩戴凤冠时,齐语白身量略高一些,如今脱了凤冠,他的身量才堪堪到男人的鼻侧,虽说未及弱冠还能长,但他们好像是同岁。

齐语白轻轻垫脚时沈醇低头弯腰道:“多谢王后。”

齐语白摘下了他的颈饰,避开他的视线道:“此乃妾身份内之事。”

颈饰去了,然后就是手饰,耳饰,齐语白小心触碰着他的耳垂,竟发觉那处分外的柔软,视线不自觉触及,却发觉对方似乎一直在看着他。

“大王看什么?”齐语白转向了另外一侧。

他装扮女子多年,一应礼仪自然也都学了,不至于笨手笨脚到不知道饰物如此解,也不觉得自己行动有何突兀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