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和亲公主替嫁记(8)(第3/5页)

齐语白心脏乱跳,一时拿不定主意,已然被压在了榻上。

两人发丝皆散落床上,瞬间交织在了一处,齐语白对上他的眸,竟看到了那双眸中漾在眼底的微绿:“沈醇,白日不可宣淫。”

“那是尚朝的规矩。”沈醇打量着他轻声道,“在我这里不算数。”

“等到夜间……”齐语白推着他的肩膀,脸颊上的滚烫好像蔓延到了全身。

他不是不愿意,只是被他注视着实在是让人心底颤抖。

尚朝多是内敛,即便是传授的春宫也不过是衣带半解,哪里会有这样直白的话。

“等不到了,我都等了十几日了。”沈醇轻吻着他的唇道。

“你既知没有癸水,已然等了十几日,又何妨几个时辰。”齐语白喉结轻轻吞咽,感觉自己像在阻拦一只已经饿了许久正要进食的兽。

虽然对方皮毛光滑美丽,可就是让人心神俱颤。

“我只是怕你害怕,你真以为是癸水阻拦?”沈醇跟他蹭着鼻尖道,“你若不提还好,现在提了,我更不能放过你了。”

齐语白心神一紧,在他吻下时别开脸道:“帷帐。”

沈醇轻笑,起身将两方帷帐落下,使此处变得有些昏暗后倾身。

齐语白却只觉这朦胧的帐内比刚才还要危险数分,可还未回神,已然被扣紧脖颈深吻住了。

这一次谁也别想打扰这只兽进食。

帐外风雪已定,又恢复了万里晴空,白茫茫一片令人刺目。

侍卫守在外面,兰月端着餐食汇报:“大王,午饭来了。”

帐中没有动静,兰月端着东西入内,却看到了本不该在白日垂下的帷帐,她心神一惊,正要退出时听到了其中的声音:“东西放下吧。”

“是,大王。”兰月将午饭放在了床边,深吸了一口气匆匆出去了。

寒风刺骨,好歹让她脸上的热度下去了,殿下已然告知大王了么?

大王果然未对殿下生厌。

阳光照射,覆盖的冰雪以极快的速度消融,露出了葱郁的草地,又不过一夜,曾经覆盖的雪已融的七七八八,只在角落处能看到几片上冻的残雪。

帷帐被掀开,沈醇拢了衣衫,穿上鞋子道:“起来了,传早饭。”

兰月捧着水入内,却未见帘帐掀起,只见垂落着发丝的男人系着腰带,一举一动都带着餍足后的慵懒。

她轻轻低头,退在一边并不敢近前,目光落在了帷帐上一眼,当即退了出去。

沈醇原本打算扣上发带,却发觉发丝未编,想了想,先将发带放在一旁,打湿了帕子掀开了帷帐。

床上合衣侧躺的人呼吸绵长,睡的正熟,只是眼尾湿润,带了几分微红的痕迹,破坏了那份清冷,发丝蜿蜒,被褥轻拥,柔软又毫无防备。

沈醇用帕子擦过了他的脸颊和手,眉目微蹙的人舒缓眉头,睡的更沉了些。

沈醇放弃了将人叫醒的打算,自己编了发束带上了宝石缎带,走出了王帐。

“大王。”兰月行礼。

“王后在休息,不要打扰。”沈醇说道。

“是。”兰月低头道。

日头高升,残云已化,全然不见之前大雪覆盖的模样,头顶雄鹰高飞,沈醇骑马去了湖边,捉了鱼后返程,鱼交给了厨房去料理,他则入了大帐,安排着此次风雪的后续处理工作。

突然大雪,之前种下的幼苗恐怕不能用了,只能重新种。

齐语白睁开眼睛时只觉周身疲乏,绵软无力,入眼仍是昏暗,却未觉腰间紧束。

他缓缓爬起身,果然未见床上的另外一人,心神微松时又有些许失落。

本想掀开帷帐,却闻轻微的脚步声,帷帐从外掀起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醒了?”

帷帐打开,沈醇看着帐内拥着被褥闭着眼睛的人,轻轻挑眉后坐在了床边笑道:“原来未醒,是我察觉错了。”

齐语白闭着眼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要这样做,只能努力舒缓着呼吸,在对方低头靠近时保持眼睛不动。

那一夜实在太荒唐,他从不知人与人还能亲密到那种地步,一个人说那些荤话时能让人那样羞耻,又那样心动。

沈醇看着他慢慢变红的脸颊和耳垂,手指轻碰着他的喉结处,在察觉那呼吸微颤时唇角笑意微深:“既是睡着了,那再来一次应该也无妨。”

齐语白后背发热,喉结处好像一下子痒进了心里,心中震惊他的禽兽,蓦然睁开眸时却对上了那双目中满满的戏谑之意:“你!”

“这次看来真醒了,真可惜……”沈醇感慨道。

齐语白没忍住用脚轻踢他坐的地方,却让腰间一阵酸涩:“嘶,你戏弄我!”

沈醇起身握住了他的脚踝笑道:“比不得王后身经百战还能动手动脚。”

齐语白足心微痒,蓦然收了回来:“这些词哪有这样用的?”

“可王后已知其中意。”沈醇轻轻低头,吻了一下他的颊道,“昨晚休息的好么?”

“嗯。”齐语白与他对视,手指轻动搂上了他的脖颈,迎接着极为自然又缠绵的吻。

一吻分开,沈醇轻轻摸了摸他的颊,起身将帘帐掀开,取来了衣服。

齐语白起身穿衣,却发觉虽是尚朝服装,却是男装:“我穿这个?”

“你还想穿女装我也不介意。”沈醇靠在一旁看着他笑道。

齐语白轻轻抿唇,穿上了衣服,坐于镜前时却被沈醇从后面拢住了发。

“我帮你。”沈醇拿起梳子道。

齐语白松手,看着他将自己的发丝扎在脑后,用发箍固定道:“多谢。”

“不谢。”沈醇笑道,“说起来还挺像女扮男装的。”

“只是眉间有些相似,原本的眉毛长出会好一些。”齐语白看着镜中人道。

“怎么样都很好看。”沈醇梳通了他的发尾道。

“你真的不介意没有子嗣?”齐语白侧眸问道。

他是男子,自然没有生养的可能性,但是既已招惹了他,他就绝不会允许有其他人来到沈醇的身边。

“不介意。”沈醇放下梳子看着镜中人道,“我只要你一人就足够了。”

齐语白握住了他的手,心中已暖,这话这人以前也说过,但他不信,现在再说,却是未改初心:“我定不负你。”

沈醇笑道:“我相信你。”

……

草原上逐渐热了起来,草也长的极高,尚朝与南溪通商,大量牛羊输了出去,换回了成车的粮食,布匹和耕种用具。

草原天气多变,雨水颇多,可日晒极长,又干的极快。

纵使外面日头毒辣,一旦到了阴凉处又觉得很是凉爽。

箭羽飞出,直中靶心。

沈醇坐在一旁看着再次搭箭的人,用匕首将手旁的瓜分成了几份。

又一支箭飞出,再度中了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