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叫板大儒,知行合一,许清宵立意,南豫翻天(第2/5页)

而是看向张恒,语气平静道。

“不知张兄,对许某方才作词,有何指点?”

事情还没有结束。

他念出滕王阁序,并非只是为了展现自己的才华,而是有其他目的。

“无……无指点。”

听到许清宵之言,张恒顿时有些语塞,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

这还敢指点?

他要是真敢指点,那就是千古笑话了。

“那许某的词文,与张兄的诗对比,又是如何?”

许清宵继续开口,平静问道。

一时之间,张恒有些皱眉,他瞬间便感觉得出,许清宵故意让他难堪。

满腔愤怒,可不敢宣泄出来,只因自己的确有错在先。

“此文,惊为天人。”

“我张某之诗,不如。”

虽然不服气,但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诗,不如许清宵。

“仅是不如?”

许清宵平静开口,再次问道。

“你!”

张恒开口,他想指着许清宵,但最终不敢指向许清宵。

许清宵这话,就是要将他绝路上逼,让他承认自己诗词不堪入目。

深吸一口气,张恒攥紧拳头。

“与许兄对比,我张某之诗,烂如狗屎,比不过许兄一字之精美,不知许兄觉得这话如何?”

张恒几乎是硬着头皮说出这番话,他知晓许清宵不会饶了他。

而满座宴客也是冷眼相看。

他们根本就不可怜张恒,这是张恒自作自受。

之前许清宵被严儒训斥,本就不开心,在哪里喝闷酒,而你张恒屡次三番挑衅,如今被打脸了,众人自然是喜闻乐见。

“张兄果然品性诚实。”

许清宵轻笑了一声,但这句话一出,满堂笑声响起。

让张恒更加无地自容。

可事情到此也结束了,一瞬间张恒回到座位,沉默不语,比许清宵之前还要难受一万倍。

然而,随着张恒落座下来。

许清宵的声音又继续响起。

“你既无才,何以坐得此位?这下面有多少才华胜过你之人?他们都未落座,你却落座?”

“看来张兄不但为人诚实,脸皮还不是一般的厚啊。”

许清宵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过与张恒之前的讥讽对比,许清宵就是明讽了。

这一番话说出,张恒顿时怒了,他注视着许清宵,眼中满是怒意,自己都做到这个程度了。

你许清宵还不放过我?

然而不等他开口,一道声音却缓缓响起。

“此事张恒的确有些过分,但遭这般羞辱,也已经差不多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君子有为,应宽宏大量。”

声音响起。

是严磊之声。

他瞬间便明白,许清宵为何如此步步紧逼,报仇不是主要的,他是冲着自己来的。

张恒能坐在这里是为何?

是因为他侄儿。

所以许清宵在找麻烦。

但严磊无惧。

大儒开口,众人沉默。

然而许清宵的声音则继续响起。

“好一句君子有为,应宽宏大量。”

“好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

“这就是大儒吗?若不了解,还以为是圣人来了。”

许清宵开口,可言语之中,却带着讥讽。

“大胆!”

“放肆。”

“许清宵,你过分了,竟然讽刺大儒?”

“许清宵,你敢羞辱圣人?”

这一刻,天明书院的学生激动了,他们没有想到许清宵竟然敢讽刺大儒,而且如此之难听。

不仅仅是他们,大殿立刻沸腾喧哗。

他们知晓许清宵有一口气憋着,但没想到许清宵竟然敢直接讽刺大儒。

这实在是有些不理智。

“严儒,许清宵喝醉了,满嘴胡话,还望严儒莫要动怒。”

慕南平第一时间开口,朝着严磊致歉。

而许清宵却在这时站起身来,他看着慕南平摇了摇头,眼中清澈无比,虽面上有些醉意,但他并没有醉。

然而严磊没有动怒。

依旧无比平静道。

“你心中有怒意,老夫知晓。”

“念你作绝世骈文,老夫惜才,方才之言,就当你醉话。”

严磊很平静,他没有生气,因为他知道许清宵有怒气罢了。

可许清宵却冷哼一声。

看向严磊道。

“许某不敢高攀,严儒无需惜才。”

说完此话,许清宵将目光看向张恒与严军二人道。

“方才我说的话,你们没有听见吗?”

“无德无才,还坐在此地,你们不嫌丢人,严儒还嫌丢人,速速下去,莫要辱了我。”

许清宵看向二人,当众斥责,让两人滚下去。

鲁莽吗?

鲁莽。

但出气吗?

出气。

这两人从第一次见面,就咄咄逼人,各种阴阳怪气,连带其他人,明里暗里羞辱自己。

如今自己挖坑跳进去了,许清宵难不成还搭手救他们?

许清宵直接落井下石,让他们狠狠地记住这一次。

也让所有人知晓,他许清宵的脾气。

当真以为自己是没有脾气是吧?

“许清宵!你狂妄!”

此时,严磊终究是忍不住了。

他给过许清宵机会。

他知道许清宵有气,但两者不能混为一谈,他惜才,可许清宵不珍惜。

“我许某何来狂妄?”

许清宵直接转身,注视着严磊,声音之大,不弱于严磊。

这一刻,大堂沸腾。

许清宵与大儒叫起来了,这简直是天大的事情啊。

一位是千古大才。

一位是儒道大儒。

这两人碰撞在一起,在众人眼中看来,不亚于流火落地。

“张恒固然有错,可你已当众羞辱,你将心中之气,宣泄在他人身上,老夫劝言,你却不尊老夫,此为狂妄。”

严磊厉声喊道,目光怒视许清宵,这一刻他真的动怒了。

“当真是天大的笑话。”

“严儒只看到我欺张恒,那方才张恒欺我之时,你为何不来狂妄之词?”

“天明书院,多少学生明嘲暗讽之时,你为何不来狂妄之词?”

“他二人于楼宴之下,羞我辱我,我许某人忍下。”

“楼宴之上,我为好友请求,得之责备,我许某人忍下。”

“慕兄是我好友,为我多说一句,客套一番,却被你当众羞辱,身为世子,乃为皇亲,但在你面前,如蝼蚁一般。”

“严儒口口声声,律法如山,圣意如天,今日楼宴,他们二人有何资格上座?”

“众人不言,只因严军与你沾亲带故,你不言,也是因沾亲带故。”

“学生敢问,严儒之严,是否只对他人,不对亲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