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2/5页)

想起小老头上次还警告他们,如今事情这么顺利,也为他们节省了不少时间。

唐启泽乐呵呵的说:“秦叔,这么晚了还打扰你,真是谢了。”

殷长夏却没有动。

秦叔的嘴巴一张一合:“不是想进来吗……”

唐启泽:“没、没,我进啊!”

话音刚落,殷长夏便将唐启泽猛然朝后拉了一下。

刀子的暗光出现在三人面前,小老头竟然死命朝前一划!

殷长夏:“是鬼上身!”

唐启泽一脸的惊悚,如果殷长夏慢上一步,他的脑袋就要没了!

小老头嘎嘎的笑了起来,眼瞳开始发暗,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神色,皱巴巴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爬满了尸斑。

小老头的行动变得异常迅猛,拿起刀死命的朝前一砍。

不知道是什么刀,竟然犹如切豆腐一样,轻易就把墙壁都削开了,连刀片也嵌了进去。

殷长夏惊悚的看着这一幕,又立即反应了过来,他们不能跑,得去里面查到最后一个线索!

小老头的刀好像卡在了墙壁里,双手朝外拽着,都没能把刀给拽出来。

他似乎有些发怒,拧着头望向了他们,嘴里吐出难闻的腐臭气息。

就像是一个死人!

“快进去!”

随着殷长夏一声大喊,三人赶忙进入到房间里,猛地将大门死死关闭。

唐启泽吓得半死,还没能理解现状:“秦、秦叔他……”

郑玄海手指微僵:“鬼上身,而且……像是今晚没出现的杀人狂。”

唐启泽:“窝草!”

杀人狂怎么会选秦叔?

殷长夏早有猜测,并没有唐启泽这么震惊。

但有一个困惑点。

殷长夏:“那把刀……?”

郑玄海:“初步看是诅咒之物,切东西才会犹如切一块豆腐那样。”

诅咒之物!?

殷长夏身体微颤,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诅咒之物的时候——便是纸人肚子里爬出的那些蜈蚣!

不能触碰。

脑内想起警铃,全身心都叫嚣着危险。

殷长夏嘴唇泛白:“快找!”

这可真是必须应该抓紧一分一秒啊,不管是外面的危险,还是四小时的时间,都耽搁不起!

三人没了仔细搜查的心情,只得粗暴的将屋子翻箱倒柜。

屋子里哐当直响。

所有东西都被翻了出来。

那把刀已经被小老头给拔出来了,重新拿到了手里,一把砍在了门上,直接刺穿了大门。

殷长夏一边紧盯着这一幕,一边疯狂寻找线索。

太吓人了,切不锈钢的大门也跟切豆腐一样吗?

他立即就联想到了自己,倘若被那把刀刺中,身体的硬度还不如那扇防盗门呢!

单薄的身体就跟个西瓜似的……

恐怕没两刀就会切成几瓣。

殷长夏浑身抖了两下,原本就没停下来的手变得更快。

单身二十二年,手速就是很逆天。

柜子已经完全被拉开了,根本找不到任何线索。

唐启泽都快被吓哭了,久蹲在地上,腿也开始有些麻了:“呜……”

刚呜了一声,结果唐启泽就听到殷长夏比他哭得还大声:“呜呜呜呜呜!”

唐启泽:“……”

我不害怕了,真的。

负责搜查里屋的郑玄海,突然大喊了一句:“你们快进来!”

有发现了?

呈报凶手需要证据,如果能找到,他们就立马离开这个鬼地方!

殷长夏和唐启泽连忙奔向了卧室里,还未来得及高兴,却被眼前这一幕给震惊到了。

郑玄海沉重的说:“之前杀人狂的尸体不见了,我们不是推测被人给鞭尸了吗?”

殷长夏:“……嗯,应该是很爱杨爱母女的人,才会在三十年后追凶报仇。”

郑玄海手都在发颤,拽住了床单的一角,然后猛然间拉开。

——是电锯。

带走杀人狂尸体的人,果然是秦叔!

殷长夏大气也不敢喘,只觉得从床上传来的阴寒,快要把他整个人淹没。

他像是溺水在一万米的深海。

那张床就像是它的培养皿那样,电锯上的舌头更多了,跟雨后森林里冒出来的蘑菇似的,还在不断向四周延伸。

唐启泽快看吐了:“这什么克系怪物啊!”

殷长夏:“……”

就是很克苏鲁。

三人不敢再看,不约而同的瞥开了眼。

此刻大门已经被诅咒之刀劈开了,小老头动作灵敏的朝着卧室袭来。

小老头阴沉着脸,整个人都被臭气所笼罩:“又是你们,总是阻挠我!”

郑玄海脸色发青,踢了脚卧室的木门,便将整个房间锁死。

他又推来了床头柜,将那扇门堵住。

堵得了一时,堵不了一世。

连防盗门都撑不了几分钟,这木门又能撑得了多久!?

杀人狂到第六夜都这样凶狠,更别提即将来临的第七夜了!

殷长夏尽量稳定着自己的情绪:“确定凶手需要呈上证据,别急,还、还有点时间,赶紧找找!”

唐启泽和郑玄海欲哭无泪,都这种时候了还得找线索呢。

唐启泽:“不能拿电锯吗?这都是铁证了!”

殷长夏:“你敢拿?”

唐启泽:“……”

他又把目光望了过去,觉得电锯几乎已经不能称之为电锯了,像是蘑菇下面腐朽的木桩,只是为了给那些舌头提供养料。

谁要是敢拿,谁就是傻逼!

他们不敢有半点耽搁,继续在卧室里,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

床铺的正下方,是一个火盆,像是刚刚把什么东西给烧掉了。

殷长夏有些奇怪,准备伸出手去……

唐启泽立马拉住了他:“哎,你皮儿嫩,很容易烫伤的。”

关爱弟弟从小事做起!

唐启泽也顾不上烫了,猫着手把里面微微露出一角的东西掏了出来。

那是被无数灰烬掩盖的一张老照片,烧没了大半,却还是能看清上面的图像。

一个婴儿的照片。

还有一大堆的信。

殷长夏紧张的注视着这张照片,缓缓吐出一大口浊气。

线与线、点与点,完全连接起来了。

“杨爱生母,也就是杨真,是因为师生恋才退学的。”

“那件事情闹大之后,杨真的母亲讹诈了秦叔家,让秦叔正在医院治病的母亲选择放弃治疗,拿钱来赔给了杨真家里,想要堵住他们的嘴。”

“可那家人越来越贪心,到最后秦叔卖了家里的房。可拿了钱过后杨真家里人的嘴脸却变了,以此为要挟想要更多的钱。”

“秦叔的母亲病逝,父亲也因为受不了儿子被辞退和妻子死亡的双重打击,他不想遭受白眼,便跳河自杀了。”

“秦叔被迫离开老家,杨真在此刻终于摆脱家人束缚,却发现自己把他害得这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