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2/3页)

既然成了婚,这是早晚的事。

还有个原因,她也被亲得很舒服……不过这一句,她没好意思说。

这一句无异于玉旨纶音,嬴衍重又吻上去,轻轻噬啃着她娇嫩的唇,察觉她身子如棉酥软,才低了头,解下她身上半褪的罗衣。

自天窗映入的一缕月光下,少女冰肌莹澈,盈润似玉,如美不胜收的美景,一点点呈现在他眼前,在寒冷的冬夜里白得曜人眼目。

温厚的大掌在肩头、小臂上轻抚,一点一点别开罗衫,沿着臂窝沟握上一端圆润,握于掌心轻轻摩挲着。

香软玉柔,滑腻似酥。

这样的她远比那些幻梦里艳冶夺魄,嬴衍呵气成烟,褪下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最后一层罗裙,一手揽住她的腰,薄唇重回她耳边:

“樱樱的身子不可以给别人看的。这里,还有这里,都是夫君的,樱樱不可以给别人碰,明白了吗?”

岑樱正被那股随他手指游移的酥痒折磨得紧抑啼声,她杏眼轻阖,软声糯气地说:“那夫君也不可以给别人碰……”

“嗯。”他低声道,和煦清醇的声在寒夜里响如悬玉璆然,“都是樱樱的,全都是……”

直至他一声低哼,被那物抵住她才明了这话的真实含义,岑樱小脸煞白,恐惧地掉了泪:“不。我不要这个……”

姮姮只说有些疼,为什么会这样疼?

“我会死的……”她捂着脸小声地哭起来,眼眸里都是不安的泪水,随摇首而落,在月光里明莹似玉,实在是害怕极了。

这样半途而废,倒不如一开始便不答应他。嬴衍才止进了小半,进退两难,一时气窒:“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这一句倒理直气壮了,被他冷眼一愣声音又小了下去,“你,你不是说你会教我么……”

嬴衍一愣:“我何尝说过这个。”

“上次在家中的时候……你说,你说以后不准去问周大嫂了。日后,自会有人教你这些……”

“这种事既然只可以和夫婿做,那不就是你教么?我又没有说错。”

嬴衍一阵哑然,二人之间旎旖的气氛早已荡然无存。突然,岑樱又质问道:“可是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事啊,你,你是不是和别的女人有过……”

她心里酸酸的,赌气伸手便去推他。可这一动,身体撕裂般的疼痛传来,她又哭出了声:“疼……”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只好又耐心地安抚着她,亲吻她,岑樱乌发汗湿,双眸失神,疼是不疼了,底下淅淅沥沥的如有幽露溢出……

到了最后,她难为情地伏在他肩上,哭道:“流血了……我好像流血了……”

嬴衍仅剩的欲念也被她这一声稚语磨平,草草地丢盔卸甲了。

有温液洒在她粉白的肌肤上,他嗤地笑出声来,双手抚上她的脸颊,低低在她耳畔吐出一字:“笨。”

这是岑樱第一次听见他笑,黑暗里竟愣了一下,连腿上的不适也忘了计较。

“原来你会笑啊。”她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逸脸庞,说。

“嗯?”

嬴衍俯身替她擦拭着,眼睛里还蕴着些笑意的余韵。岑樱目光微黯:“你以前从来都没对我笑过的,总是板着一张脸,就好像很讨厌我和我阿爹一样……”

“我也知道,你其实也没多喜欢我,我只是个村里长大的野丫头,在你心里,肯定一点儿也瞧不上我,只是因为从前娶了我,不得已而已……”

她手搭在他肩上薄薄的一层肌肉上,手指无意识地抠弄着。明月自穹顶投下,照在她同样明润似玉的脸上,盈盈梦幻,一切都美好得不似真实。

许是此时气氛太好,嬴衍握着她手,意犹未尽地吻了吻她薄汗晶莹的小鼻子,柔声说:“没有讨厌你。”

“只是习惯了。小时候老师教的,为人君者,要喜怒不形于色,宠辱不惊,始终保持沉着冷静的心境。”

“我没什么高兴的,也没什么不高兴的。自然也就没什么好笑的。”

岑樱气得推他:“那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很好笑了?是说我笨得很好笑?是吗?”

“我都流血了你还笑我……你怎么这样啊……”

她双手齐用力,的确将他推离些许,不防原本软下去的某物弹跳起来,硬邦邦的,又戳着了她肌肤。岑樱一惊:“你怎么又戳我?”

月光里,嬴衍原还柔和的脸色霎时僵在了脸上,他有些头疼:“没有戳你,你也没有流血,不要再胡说八道了。”

那是什么?

岑樱不解,略略思索了一下,忽然回过神来,原来,前几回戳她的是……

她脸上火辣辣的,像做错了事的孩子捂住了脸,半晌,嗫嚅着唇问:“那,我、我们这样,算是结束了吗?”

她不说这句还好,一说这句,嬴衍又想起了方才那堪称耻辱的一幕,别过黑沉的脸起身穿着衣裳。

不过,原先的酒意褪去,他现在倒是冷静下来了。

虽说是征求过她意见,但这小傻子根本什么也不懂,自己方才那样,无疑是诱骗。

可,即使没有成事,也和成了没什么区别。今夜过后,她就真的成了他的女人,他应对她负起责任来,这样一来,就必须为她站到君父的对立面……

他久不说话,两人的气氛又凝滞下来。岑樱还浑然不觉,直起身来低低地抱怨:“你以后不要让我帮你了,你自己想办法吧,真的好疼……一点都不舒服……”

嬴衍一阵无言。

这种事,怎么能说成是看舒服与否?

她天真成这样,以后也被薛鸣之类的不怀好意的人以“舒服”为名骗了怎么办?

他欲开口纠正她这错误的想法,又见她含羞带怯地抬起眸来:“不过,亲亲还是可以的,夫君亲得樱樱好舒服的……”

“……”

知道和她是说不通的,嬴衍沉着脸抱过她去到屏风后洗浴。

原先备下的热水还是温的,他将帕子蘸了水递给她,岑樱原本有些害羞,但想到方才该做的都做了,也没什么好矫情的,顶着脸上的热烫把那残余的痕迹擦净了,又一件件地把衣裳穿好。

外头已有宫人进来将床单更换一新。嬴衍将她抱在榻上,又扯过被子替她盖上。

夜已经极深了,连原本正照穹顶的月亮也不知匿去了何处。岑樱不安地揽着被子:“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她不敢再回去,怕又被皇后的人抓一遍。但若留下,只怕明日有关他俩的事就会闹得人尽皆知。

她是女孩子,究竟还是面薄的。也知道两个人的事现在还没法公开。所以有时候她都觉得,不如散了和阿爹回村子好了,偏偏圣人又不会放过她们……

嬴衍替她掖着被角,在榻边坐下:“睡吧。待会儿我去伯玉那边,再叫月娘过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