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豪门浪大少

她不想聊这些了,心里谜团越来越大,像一颗大石头堵在心口上,既叫她不舒服也叫她困惑重重。

大儿媳怎么就变了?她怎么懂这么多?她知道原先大儿媳是学画画的,但美术专业虽然能画画却跟服装设计完全不搭边,她怎会对此这么了解?

金宝贝当然拉不下面子问,跟着就转到别的话题。

说起了慕曳半夜偷喝奶茶的事。“你身体不好还胡来,要是犯病回头你妈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到时候我能说得清楚?”

“别以为我不知道姓沈的不老实,天天在背后编排我,说我是恶婆婆磋磨她的病弱女儿,说得我好像虐待你一样,真正说到对你不成的,还能有她沈乔和慕强厉害?”

“阿生从小就贪玩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你没嫁过来他口碑就不好,你爸为了补窟窿才把你嫁进来,你自己也是同意了,事先能不知道阿生本性?既然知道了就别对他要求太高。天天板着脸,不会说不会笑,阿生能愿意回家?你还没嫁过来前,阿生好歹还住家里,现在连家都不回了,还得我学这个当妈的请。”

“慕曳,你该好好反省反省。我看最近这一个月我没回来,你就变了不少,是对阿生不满还是对妈不满?”

祁生本来脑子里稀里糊涂乱想一通,人没在状态上,被自己妈这一通给砸清醒了,不是说着什么衣服的事,怎么扯他身上了?

这会儿刚好上菜齐,佣人吓得不敢说话,屏息凝气走开,怕火力大开的夫人波及到他们。

慕曳叫住小女佣,让她给自己盛碗汤,她身子差消化不是很好,总习惯先喝碗汤润润肠胃再吃饭。

小女佣一脸天要亡我的神色,走到少奶奶边上,给她盛汤,

一边盛,一边支着耳朵听。

慕曳说:“我是该反省,当初怎么就嫁进来了呢?脑子是让什么糊住了,才眼瘸看上你儿子。”说着还轻轻巧巧撇了眼对面的男人。。

祁生被这似怒非怒似嗔非嗔的一眼看得浑身酥麻僵硬,刚才自个儿老妈说他还满心觉得烦躁,想驳回去,叫老妈闭嘴别叭叭。

这会儿什么都忘了,满脑子都是自己老婆那一眼。

她说看上自己了……

眼瘸这两个字被祁生忽略了个干净,只记得慕曳说她曾看上自己。

“……”

这和以往的认知全不同,慕曳是说说而已用来怼婆婆的,还是真心话?

慕曳只看了眼,不知道他心里已经纠结成这样。她拿着汤匙缓而慢地在汤碗里摇动着,动作优雅慢条斯理,“妈,您以前总嫌我不说话,不如苏书讨您喜欢,您不在这段时间,我真切地反省了,您瞧,我现在会笑也会说,您高兴不?”

金宝贝:“……”

慕曳继续说,她记性好,金宝贝说了什么她一条一条给她捡回去,“至于奶茶,您得问问阿远,您没见今天苏书都没回来吃饭?”

哪止下午晚上没回来,今天早上金宝贝起得不晚,也没看见她人从家里出去,以为是出门早了,现在看来压根没在家。

她板着脸问:“她人呢?”

“阿远也没回?”

餐桌上就她和大儿子大儿媳小儿子,独独缺了老二夫妻,那两口子一声不吭地就不回家?

公司里的事她也知道丁点,老二负责的那个项目已经完成的差不多,其他事情专人有专管,虽然他是进公司帮他爸的忙,但他还年轻,尚且在历练学习中,不至于把什么事都丢手给他做。

所以按理说,老二这会儿该闲下来了,不至于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

听大儿媳这话,他俩不回来还跟奶茶有关系?

金宝贝想了有一会儿没想通这里面是什么关系。抬眼一看,大儿媳已经自顾吃开了,她边上的小儿子也吃得一板一眼,正香。

至于对面的大儿子,人跟中了邪似的,一筷子一筷子捡着白米粒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时还露出一点傻笑。

她翻了个白眼,没脸看,用筷子敲过去,“好好吃饭!”

“也不是随了谁了,笨死了。”也不知道帮当妈的说两句,就知道在那犯傻。

小祁芭掏出万能小卡片,递过去。

“蠢货。”

递完又给金宝贝一张,“你笨。”两头都给了小卡片才低头吃饭。

这意思是,他是蠢货,但他随了你,你笨呀。

祁生:“……”

金宝贝:“……”

小女佣给太太盛好汤已经偷偷退下去了,她人也没走开,拿着块抹布这里擦擦那里洗洗,假装在认真干活,一边支着耳朵听那边动静。

少奶奶可真太会说话了,说话咋就这么好听,听着心里也爽呢。

看把恶婆婆夫人给气的。她心里真快乐!

吃过饭也没什么游戏可做,本来这会儿该是散步时间,但看男人脚底抹油溜上楼,她唇角翘了翘,也跟上去。

一个坐电梯,一个爬楼梯,两人在转角碰上。

祁生下意识往隔壁房间过去,手放在门把手上了,正要推进去,后背衣服让揪住了。

他拧着眉头回头看,他老婆微微仰着下巴,“我就这么碍着你的眼?”

“连自己房间都不敢回?”

说着就将人半拖半拽进了他俩的婚房。

愣愣被老婆拽进来后,他站在里面,长手长脚的,地盘也是自己地盘,却不知道手脚往哪里放,梗着脖子像一颗站桩的树。

慕曳盘腿坐到床上,懒懒看着他。

两人对视一会儿,她伸出细白的食指勾了勾,“过来。”

男人:“……”

祁生心里清楚,他真不愿意进来,挣扎的话,以慕曳那点力气哪真能拽动他半分?他分明是没挣扎半点,直接顺着力道进来的……

想到这点,他耳尖热了热,又暗恨自己不争气。

慕曳看他没动,加重了语气,“过来?”

她坐在床上,姿态慵懒随意,不具备任何攻击性,他却像炸了毛般,浑身不知怎么的,紧绷。

男人努力仰了仰头,居高临下问:“干嘛?”

慕曳:“给我暖床。”

祁生:“……”

好在慕曳有洁癖,上床前有洗澡的习惯,否则不会钻被窝里,人拿了睡衣就准备进去洗澡,关门前似笑非笑看着男人:“暖床,还是滚,自己选一个。”

洗浴间是磨砂玻璃状的,人在里面洗澡,外面的人是可以隐隐约约看见里面的,朦朦胧胧暧昧横生。

祁生站在房间里,听着里面淅淅沥沥的动静,还有他老婆不知道想到什么愉快的事,轻轻哼着一些不知名的古典小调,声音轻软煞是好听,勾人。

他站了半晌,腿都麻了,后来不知道想到什么咧嘴笑了笑。

怕什么怕!

人一口气上来,大阔步坐到床上,床上的被单是慕曳后来新添置换上的,是她个人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