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怎么不行(第2/2页)

包间的录音还原封不动搁置着,陈谴导出音频截去无关紧要的部分,调小音量放耳边重新听了一遍,确认与湃恒科技关联的投资方确是凌胜投资。

当小蜜蜂这些年陈谴也陪过不少搞投融资的客,到头来牵连的却是最熟悉的那一个。

他点进联系人黑名单,上面就一串188开头的号码,是徐诀帮他拉黑的。

把人放出来谈何容易,可陈谴在“是否取消阻止”的选项上迟迟没点下确认键,想的是今晚自己对徐诀说过,他在徐诀面前没有秘密了。

最终陈谴退出设置界面,登录邮箱选取蒋林声的秘书为收件人,编辑好内容将文件发了过去。

收好手机,陈谴站直身子,将挂在臂弯的睡袍披回去,刚拉开浴室门就让戳在外头的徐诀吓一大跳:“你走路怎么没声儿?”

徐诀用指甲刮了刮鼻尖,也没底气:“我生怕撞见你打飞机。”

“谁跟你似的啊,卫生纸省着点用。”陈谴侧过身让他进去,回卧室时经过电视柜,他蹲下拨了拨柜面掉落的紫色花瓣。

窄口瓶里的紫苑花个把月会换一次,通常都是徐诀换,因为楼下那花店姑娘看见徐诀来店里,往往会附赠一枝当季的鲜花,衬着深深浅浅的紫有别样的好看。

手心里拢了一小堆卷翘的花瓣,陈谴拈走躺在台历旁的最后一片,视线驻留在日期上没收回来。

满打满算,再过一周徐诀就开学了,高三生时间很紧凑,陈谴没经历过,可听俞获说,贤中是十点半才下晚修。

随即又记起自己已经辞职,再不会看见每晚九点多,徐诀一身校服捧着单词本候在会所台阶下仰头看他的笑模样。很久之前他总烦这人怎么轰都轰不走,后来陪客时总理所当然认为醉一点也没关系。

他最怕对人产生依赖心理,控制着,放任着,不知不觉就酿成了今日种种。

水流声过,徐诀甩着手出来,原本皱着鼻子,一看陈谴还在客厅,立马换上一副无恙的面孔。

“伤口疼啊?”陈谴拆穿他。

徐诀不装了,蹲到他面前示弱:“疼醒了。”

创口贴挡着,吹吹也无济于事,陈谴抚顺徐诀微乱的头发,说:“对不起。”

徐诀反应很大:“深更半夜你别来这套!搞得好像你下一句就要拒绝我表白似的……你别吧?我受不了。”

“傻子么你?”

“么吧。”徐诀凑他面前。

陈谴发泄般把对方刚抚顺的头发又给揉乱了,揉完从脖子摸下来在徐诀胸口按按,问:“之前不还挂着我送你那钥匙吗?”

“收起来了,我怕跑操时弄丢一套房。”

“明天挂上,”陈谴说,“带你看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