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都属于我(已修改)(第2/2页)

陈青蓉一把扶住他,在服刑期时劳作惯了,纤瘦的手臂格外有力:“是不是不舒服?”

陈谴眼前的楼梯像扭曲起来,他停在三楼拐弯抬头向上看,灯光那么亮堂,他模模糊糊像看到徐诀坐在楼道,单肩挂着画夹,一手抱了束紫苑花,一手攥个单词本,抬头冲他乐呵:“姐姐,我等了你好久。”

小臂的皮肤被顺着抚过,陈青蓉捏了把他的手心:“你发烧了!”

陈谴体质不差,昏昏沉沉倒在床上时,他还记得上一次发高烧是在刚进麋鹿没多久。那时他陪酒经验不足,反被客人灌了好多,头重脚轻差点摸不到回家的路,吹了一路冷风回家,半夜就发起了高烧。

相比起来今晚放松得多,陈青蓉忙里忙外为他端水擦脸,喊人跑腿送来退烧贴和药物,托着他后背喂他服下。

自从陈青蓉住进来后陈谴就搬进了书房,他不嫌床小,反而记挂徐诀在这里躺过,蹭着床单被褥仿佛能辨出徐诀的味道。

他将黑柴抱进怀里,右手握着陈青蓉的手腕,嗓音黏糊道:“妈,谢谢你。”

陈青蓉揉他头发,像小时候哄他睡觉:“我欠你的。”

陈谴没听清,但仍抓着她没放:“我好想他。”

陈青蓉笑了,这些年她没给过陈谴什么,可如果陈谴执意要走这条路,她愿意当第一个支持的人:“谁呢,我吃醋了啊。”

“徐诀,”陈谴侧卧着,将被角揪到胸前,“还剩几天就高考了,希望他顺顺利利,帮我……我们,圆个梦。”

陈青蓉说:“你每到一个地方就往寺庙跑一次,明明不信这些却还是执意给他祈福,能不顺利么。”

陈谴双颊酡红,眼皮滚烫得难受,他慢慢阖上眼,小臂松松地搭在床畔。

陈青蓉点了点那条红手绳,把他的手塞进被子里。

翌日醒来,陈谴的头脑还是有点昏沉,他摸来枕边的手机看时间,先被占着屏幕中间的几条未读给驱走几分热。

消息是昨晚十一点半发的,陈谴早早歇下没听到手机振动,当即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点进聊天界面。

徐诀:靠,还以为周末能抽空跟你见个面,结果校方说这周六日连课,人性呢?

徐诀:我们宿舍一哥们说他校外女朋友周日给他送考前便当,飞儿多嘴问了句是小便当还是大便当,被打了。

徐诀:姐姐,其实我也……

陈谴下拉屏幕看了眼日期,离周日就剩两天,估计能病好。

返回界面,陈谴言简意赅回复道:那你想吃什么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