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阿烟,不行……

上了车,太阳正当空,好在这山野间,阳光虽足但不猛烈,柳烟靠着椅背,聂攰看她一眼,俯身过来,给她放平了座位。

柳烟微微打个哈欠。

聂攰启动车子。

没有开空调,自然风从外面窜进来,柳烟有些犯困,手放在肚子上,隐隐约约地觉得阳光落在脸上,暖洋洋的,柳烟抬手看着阳光穿透指尖,她手指很白纤细,又涂了红色指甲油。

就这样,车子穿过山洞。

柳烟很快便睡了过去,车子一路行驶,抵达射击场外围,停下,聂攰偏头看阳光打在她脸上,他伸手往后捞,拿了一件薄款黑色外套搭在她的身上,调整的时候,她头微微偏了过来。

红唇带着水润。

聂攰看着几秒,伸手拨开她的刘海,眼眸很深。

这六年来,不敢想,一直都不敢想。

*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柳烟醒来时,眼睛还有些迷蒙,她偏头一看,便看到聂攰靠着车门,低头在按手机。柳烟拎开身上的外套,坐起身,趴到窗户去,一眼看到男人正在翻今天拍的相片。

他翻的都是她的。

一张两张,很认真地看着。

柳烟笑了,她指尖抬起来,勾他的领口。聂攰回神,偏头,垂眸看着她:“醒了?”

柳烟眨眼,“嗯,我们到多久了?”

聂攰收起手机,侧过身子,手搭窗户上,道:“半个小时。”

柳烟点点头,趴着窗户,跟他对视。看着看着,她抬手拉他的领口,聂攰顿了顿,低头慢慢地含住她的唇瓣,柳烟抬高下巴,聂攰就着这个姿势,舌尖纠缠,风吹过来。

扬起他的衬衫领口。

柳烟推了下车门。

聂攰错开身。

柳烟抓着头发坐在副驾驶上,微抬下巴地看着他,聂攰再次低下了头,手搭在车顶上,堵住她的嘴唇。

河面风起涟漪。

柳烟身子往后,聂攰追过去,半个身子弯进了车里,一边吻一边亲,柳烟偏头,吻上他的疤痕。

聂攰顿了顿。

含着她耳环道,“我跟人预约了时间,不进门的话,可能要出来找。”

柳烟肩带滑落,她盯着他,道:“是吗,那让他们找去呗。”

聂攰轻轻一笑,他唇角勾起,有几分坏。他拨她头发,说道:“阿烟,不行……”

柳烟挑眉:“为什么?”

“没名没分,不想弄伤你。”

柳烟翻个白眼:“你老古董啊。”

聂攰还是含着一丝笑,“不行便不行。”

柳烟推他肩膀,“起开。”

聂攰错了身子,柳烟坐起来,拿了一旁的烟点燃,又把高跟鞋踢出去,聂攰挑眉,俯身捡起高跟鞋,抬起她的脚,给她穿上。柳烟又要踢,聂攰按住,他掀起眼眸,“别闹,嗯?”

柳烟咬着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聂攰看她几秒,单手搂着她的腰,把人给从副驾驶上抱下来,柳烟哼了一声,聂攰顺手给她肩带拉上,拍了拍她的裙子,牵着她的手,朝大门走去。

柳烟指尖还夹着烟,踩着高跟鞋被他牵着走。

射击场的负责人认识聂攰,果然正在等着,而射击场的老板,是周扬。看到柳烟时,柳烟顿了下,笑道:“陈总?”

陈总含笑:“我说呢,聂帅今天说要带个人来,我还想是什么人,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看到是烟姐,我瞬间明白。”

柳烟含笑,“好久不见。”

“是很久了,周少过来的时候,你都没空。”

柳烟看聂攰一眼,“你跟周扬一直有联系?”

聂攰推开射击场的门,说:“不经常。”

柳烟啧一声,不太信。

不过当年两个人闹得那么绝,周扬许殿江郁他们见面就很少跟柳烟谈聂攰,但周扬对聂攰的行踪应该很清楚,当然周扬几乎也不怎么跟聂攰说柳烟。

陈总把场地安排好,便退了出去。

射击场里便只剩下柳烟跟聂攰,摸过更好的枪,射击场的枪对聂攰来说就太小意思了。

但他还是很认真地拆枪看,主要是为了安全,调好后,再递给柳烟。柳烟笑着接过,把玩了两下。

突地她抵着聂攰的额头。

聂攰稳如泰山,他只掀起眼眸看她一眼。

柳烟:“我提个要求。”

聂攰:“你说。”

柳烟想了下,笑着靠近他,在他耳边说了句。聂攰听罢,没应,几秒后,他低声道:“不行。”

柳烟有点恼火,拿起枪抵着他脖颈。

聂攰稳如泰山,眼底带着笑意看着她,柳烟咬牙跟他对视,两个人彼此对弈着,柳烟啧了一声:“看来你是不怕死。”

聂攰挑了下眉。

柳烟见他油盐不进,手慢慢地要收回来,聂攰突地抓住她的手,按着,接着凑过来,亲吻了下她的红唇。

很轻。

像是羽毛飘过。

柳烟却睫毛颤了下,定定地看着他。

这男人还在笑,他笑起来多好看。

聂攰亲完,偏头,说道:“再耽搁,一个下午都打不了几场。”

柳烟抿唇,“我们比赛。”

“好啊。”

随后柳烟睨他一眼,凑过去亲他唇角一下,啪地把枪扔他怀里。

聂攰接了。

*

比赛就得有裁判,陈总又被召唤进来,一人一共二十发,看准头以及速度,柳烟把玩着枪,美女玩枪又帅又飒,她看一眼聂攰,聂攰很稳,侧脸冷峻,柳烟笑着收回视线,丝毫不惧。

陈总一声令下。

子/弹穿透了风,砰砰砰——

二十发完。

聂攰放下枪。

柳烟笑问:“陈总,我们谁赢了?”

陈总从平板里看了一眼,说道:“烟姐,你赢。”

柳烟一顿,她转头看聂攰,“你让我?”

聂攰眉梢挑了下,“我只让你。”

柳烟走过去,踢他。

聂攰笑了声,搂住她的腰,说:“跟我比,比不了的,不让你会很沮丧。”

她也是有点要强的。

柳烟啧一声。

算了。

不跟他计较了。

接着两个人又比了几次,聂攰一直没拿全力,但即使在有意放水之下,柳烟有几盘还是输给了他。

她说:“为什么你握枪跟我不一样。”

聂攰便从身后教她。

教完后,柳烟再抬枪,聂攰手插裤袋站她身后看着她正中红心。

柳烟说:“爽。”

聂攰深深地看着她。

*

不过一天的时间是很快的,晚上在射击场跟陈总一块吃,吃完便开车回去,这一段路挺长。

柳烟靠着窗,懒洋洋地看着外面的夜景。

很快,车子回到军区,聂攰摇下车窗,哨兵看到是他,敬礼放行。车子一路抵达宿舍楼下。

聂攰开了车里的灯,道:“早点休息。”

柳烟转头看他,几秒后,她凑过去,吻了吻他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