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就是一场笑话(第2/2页)

随后夫君又一把将她抱起,直接进了卧房。

那日的夫君格外温柔体贴,可她的心去如同漂浮在大海之上,起伏不定。

等到夫君睡着之后,她睁着眼睛到了天亮。

倘若先前还存有疑虑,那么如今所有的一切都该得到验证了——她的身边,有夫君的眼线。他们会将她今日做过事,一一向夫君禀报。

张婉容不知道这些眼线是什么时候布下的,是从一开始,还是从最近才开始?但对她而言,这些都不重要了。

夫君在暗中堤防着她。

她知道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之后,我身边又有人前来接应,我在他们的安排下,成功潜进夫君的书房,虽然没有找到他谋害我父亲的证据,但是却找到了他与江湖盗贼的书信往来。”水榭里,张婉容目光低垂,缓缓说着:“或许那些告知我这些事情的人,打从一开始,报的就是这种想法。”

可她却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她两次踏进夫君的书房,即便第一次夫君什么异样都没有瞧出来,可第二次她将那些书信带了出来,夫君只要稍稍查探一番便会查到她的头上。她甚至连犹豫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推上了前往长安城的马车。

马车骨碌骨碌向前跑着,身后是夫君派来的追兵。张婉容眼前却浮现起清源遍地灾民的情景。那时她也曾赠衣施粥,还开设了诊堂,为风寒冻伤的百姓煎药抹药。她幼时也曾随父亲学过望闻问切,但学医太苦,父亲心疼她,后来也不让她跟着学了。

虽然复杂一点儿病症她看不了、医不好,但处理处理冻伤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就连诊堂请过来的老大夫都夸奖她,是个学医的好苗子。可她只是笑了笑,并不接话。她那时一心所想,不过是为地下的父母积点阴德,在为夫君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只是如今看来,她所做的一切在夫君眼里,可能就是一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