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 独享你 补偿你。(第2/3页)

他唇边的弧度深了,事后主动认错:【怪我用力过头,以后注意】

宋黎:【没有下回了!】

盛牧辞在商务车的后座靠着,难得闲情:【那怎么办,我现在对你的想法已经不单纯了】

她控诉:【装什么,你之前单纯吗?】

这话惹得盛牧辞笑出了声,他别有用意地哄着:【我错了还不行吗小阿黎,下次过去,补偿你】

宋黎问:【怎么补偿?】

他说,你说了算,还将曾经她的话原封不动还回去:【手和嘴,都行】

那日聊天时,他们谁都没想到,这个下次,竟然是在一个月后。

这个月,盛氏内部不知出了什么变故,从京市到南宜盛牧辞是连夜来回的空都没了。

网上没有曝光任何消息,就证明那变故是不能与外人言说的,所以他说近期难抽出空,宋黎就没有多问,只说没关系,公司要紧。

所幸他每天还有通话的时间,尽管有时只有短短几分钟。

此前宋黎始终不觉得,一个人会对另一个人有那么深的眷恋,可随着分别的日子越来越久,她也在这过程中慢慢知道,那种眷恋真的是会有的。

而她的眷恋,是在遇见盛牧辞后,日渐强烈。

就好像这世上所有值得欢喜的事,同时加诸到她身上,都不及见他一面来得令人雀跃。

关于到Mateo教授的研究所进修的事,周望还在等着她的答复。

是在九月前的某个深夜,宋黎忽然意识到一个事实——没有他,自己总有撑不下去的一天。

临近初秋,盛夏的蝉鸣声渐渐退场,那几天天气时闷时凉。

宋黎起得迟了,着急去上班,忘关房间里的空调,直到天黑回到家才发现,冷气开了一整天。

十四也被冷气吹了一整天,因为它的窝在她的房间里,睡不惯别处。

起初宋黎没发觉异常,是在当天夜里,她睡意朦胧时,听见十四时不时发出奇怪的低闷声。

宋黎打着呵欠,叫了它一声,迷糊着把手伸出床沿招了招,但十四迟迟都没过来。

隐约觉得不对劲,宋黎坐起来开灯,眯着眼适应光亮后,见十四病恹恹地趴在窝外,窝里都是呕吐物。

宋黎瞬间惊醒,她没有养宠物的经验,一时不知该如何做,慌慌张张给盛牧辞打电话,但一直都没打通。

幸亏苏棠年的电话通了,半小时后,苏棠年就开车到鹿枝苑接她,带上十四去宠物医院。

可当时已是半夜,她们满城地开,找不到一家还在营业的宠物医院。

十四瘫在后座蔫蔫的,很虚弱,宋黎扒在窗边不停张望,生怕错过亮灯的宠物医院。

但周边的城街全是暗的,甚至都没一个人影,只有空旷黑魆,宋黎急得眼圈都是红的。

苏棠年踩着油门,在空荡荡的公路飞驰,安慰的声音散在猛烈的风里:“别慌崽崽,我们再开远一点,说不定就有了。 ”

又开出十几公里,可惜还是没有。

就在宋黎绝望的时候,她总算是等到了盛牧辞的回电。

“还以为你睡了,有急事就没看手机,”他声息里含着浓浓的怠倦,却还是笑着和她说话:“大半夜的,这是怎么了?”

盛牧辞的回应,是深夜最有效的抚慰剂,无力时听到他的声音,宋黎强忍在眼眶里的眼泪突然就失了束缚,掉落下来。

“盛牧辞……”宋黎心焦着,哽咽出声,告诉他十四好像生病了,可是宠物医院都关门,她不知道怎么办。

盛牧辞静止三两秒,理清这件事,随后镇定地让她不要急,留在原地,他找人接她们。

没过多久,就有一辆黑色轿车开到她们所在的位置,在前面带路,领她们到了一家私人宠物医院。

黑灯瞎火的医院楼栋重新亮起烁目的光,是那天半夜,那片街区上唯一的光源。

来的有两个人,一个是医院的老兽医,下车后他就带着十四进到诊疗室做检查。

另一个是年轻男人,大约是受盛牧辞所托来帮忙处理这件事的朋友。

见她焦灼不安,在诊疗室外来回走动,年轻男人安抚她说,陈老先生是动物医学的专家,宠物没有他治不出的病。

“麻烦你们了。”

宋黎有些愧疚,都是因为她没照顾好十四,连累他们深更半夜还要赶过来一趟。

“阿辞和我说的时候,陈老正好还没睡。”年轻男人看出她心思:“别自责了,十四以前在部队执行任务时受过重伤,估计是旧伤引起的。”

在宋黎惊诧的目光下,男人又说,十四差不多也有十岁了,抵抗力渐差,北方的天气容易引发旧疾,所以退役后阿辞才把它养在南方。

聊到后面,宋黎得知,他和盛牧辞曾是同部队的战友。

十四没有大碍,确实是旧伤复发,但老先生建议十四留在医院几天,便于喂药和观察病情,叫她别担心。

那天晚上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苏棠年和她报平安后,宋黎独自坐在阳台的小板凳上,一丝睡意都无。

那时盛牧辞也没睡,知道她回家后,就及时给她打了电话。

小区里亮着几盏暗淡的路灯,宋黎手机握在耳边,望着黑灰的天,在那个凌晨突然迷茫。

之前还有十四陪着她,这一下忽然间感觉身边好空,自己什么都没有。

她不敢想,如果今夜没有盛牧辞会怎样。

似乎对他有了很深的依赖性,再回不到从前能独立到自己消化所有负面情绪。

“盛牧辞……”

宋黎在电话里唤他的名字,夜色中,她的声音很虚缈:“我好想你。”

人的崩溃有时真的就在一瞬间。

那夜折腾到半宿,宋黎忽然间就通情达理不下去了,迫切地想要见面。

他是她一难过就想要抱到的人。

盛牧辞在她的话里沉默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柔声说,过两天,过两天我来找你。

来找她,然后呢?

他们还是要在久别重逢中不断循环往复。

后来,天边渐破鱼白肚。

宋黎还在阳台坐着,她抱着双腿,目无焦距地不知在想什么,一直到晨曦的光落到眼睫,才好似恍然回神。

她突然起身,回到卧室,取出书桌的抽屉里周望给的那张预选表,落笔郑重。

宋黎的心情在两天后变得晴朗。

老先生说十四恢复得很好,通知她可以接回去了,那天盛牧辞也是言出必行,告诉她自己刚到南宜机场,一小时后到她家。

今贺的演唱会就在当晚,苏棠年早已开始兴奋,在微信里尖叫了一整个上午。

宋黎在客厅,终于露出了这些天来最释然的笑容。

过去一小时不到,门锁嘀得一声。

宋黎猛地从沙发上站起,盛牧辞刚一开门,就见她奔过来,他一笑,张开双臂,接住撞进怀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