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破莲(第2/3页)

扶月征得他意见,立马下去唤小二送饭菜上来。

在等待途中,她有些无聊,去玩弄昨日季玉泽送给自己的木兰花。

木兰花插在清水中,延缓了凋零。

忽然想起什么,扶月转头问:“对了,我送给你的那支木兰花呢,你放哪儿了?一起插在水里罢,这样不容易凋谢。”

季玉泽唇角扯出一抹微笑:“它不会凋谢的,月月放心罢。”

不会凋谢?

即便是不摘下来的花过了花期也会凋谢,更别提已摘下的花儿。

她不明白,想问详细点儿时,小二敲门:“娘子,您要的饭菜到了,请开下门。”

“好。”

扶月走过去开门,转身忘了木兰花一茬。

吃过饭,他们照昨晚那样要了两浴桶和水,还是轮流沐浴,她洗完后,无事可干。

干脆倒床。

瞧见被季玉泽随意放在榻侧的经书,趴着的扶月破天荒地主动拿起来,翻了几翻。

看了一刻钟,她发现一个事实。

——很无趣。

忽然,身后投来一道人影,扶月转头,对上俊秀青年微微泛着水雾的眼:“玉奴?”

下一秒,他翻身上来:“月月,我难受。”

扶月拿着经书的手一僵,大概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

经书掉地。

季玉泽吻过扶月尚微湿的青丝,单手解掉她脚踝上的锁链,系一头在自己苍白的脚踝,丁零当啷、丁零当啷。

两人再一次被锁在同一条锁链之下,肌肤贴着肌肤。

“月月,我好难受...”他喘.息声忽高忽低。

刚系上不久的淡蓝色腰带坠落,裙摆铺叠开,不少垂至塌边,一颤一颤,若柔嫩的杨柳枝条。

薄薄的轻纱随着冰凉指尖动不时微起波澜,似幽潭中的水,晕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汗缓慢地濡湿了扶月的睫毛。

她听着外面那雨滴声,感受着起伏,艰难地睁着眼,嗓音干哑:“玉奴。”

“月月。”他低低地唤。

季玉泽吻着扶月,手无师自通地试图摘柔软一团白月。

墙上两道烛火摇曳,相碰几经又相连,雷雨交加,窗纸尽然湿透。

唇齿交.缠,扶月细白的十指深陷被褥,一楸一攥,皱褶丛生。

季玉泽扶着她,眼泛难耐的水光,轻喘。

“月月,我其实还有一部分关于《佛说秘密相经》的经文未曾同你细说,之前你教我学喜欢,那今日轮到我来教月月罢。”

什么?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要给她念经?

鬼才想听他念经,这不是催眠吗,扶月脑子运转逐渐变慢,想开口说不用了。

忽一触感明显,她神经倏然一绷紧,双肩不禁微微拱起,汗汇聚成细流,落肩窝。

他呻.喘着,咬字却无比清晰。

似要印在她心中才肯作罢般,一字一顿,放得极缓,声声入耳。

“钻金刚手菩萨摩诃言:善哉、善哉,金刚手,汝今当知彼金刚杵在莲华上者,为欲利乐广大饶益,施作诸佛最胜事业。”

稍作一停,季玉泽汗砸到扶月脸上,她条件反射地侧了侧脸。

汗顺着脸颊往下掉。

不到一秒,扶月瞬间领悟到经文中所言的金刚杵在莲华上者,楸得被褥更紧,连连唤他。

“玉奴、玉奴,别念了,我不想听,停下。”

她红了脸。

青年状似没看见地俯低身子,像是安抚性吻了吻少女布满细汗的眼角,舌尖卷过那颗微微凸.起的泪痣,引得她颤.栗。

他温柔的嗓音宛转悠扬,朗如珠玉。

“是故于彼清净莲华之中,而金刚杵住于其上,乃入彼中,发起金刚真实持诵。”

“然后金刚及彼莲华二事相击,成就二种清净乳相。”

季玉泽凉指顺着她蝴蝶骨,秀美的面容动情,轻声:“佛门中亵莲最是孽深。”

可那又如何。

“月月,我以后带你去看佛门前的莲华好不好?”他腰.身弯成一道有劲的弓。

陌生的感受措不及防地朝扶月袭击而来。

她顿觉呼吸不顺畅,下意识地蹬了几下脚,锁链哐当哐当地响,随后他赤足轻轻压住。

破莲。

啊!不行了,疼!她一把按下季玉泽的肩,狠狠地咬了一口。

完完全全的扶月,他终于得到了。

季玉泽喉间发出舒畅的呼声,喘气愈加急促,低首与之额头相抵:“月月呐,哈,玉奴...好喜欢。”

喜欢她咬他?什么恶趣味?

唇齿间渐渐多了一丝血腥味,扶月快速松开嘴,眉头蹙起不久后,缓缓舒开。

与莲华同长于山上的金刚缓动。

莲华开得更盛,颜色渐渐由白变红,瓣瓣娇柔,彻底染上象征着纯洁的殷红,于颤颤巍巍中露出尖儿,颇为惹人怜惜。

她有点儿承受不住,蜷缩起来的脚趾头就没松开过。

昔日逐渐疯长的疯狂而扭曲的贪婪终于得到露.水滋.润。

季玉泽眼尾红润,因铺天盖地愉悦而微颤的唇瓣贴上扶月被贝齿咬紧的唇,指腹贪恋地蹭着皮肤。

轻缓地吐出最后一句经文。

“...由此生出一切贤圣,成就一切殊胜事业。”他脸不可控地泛起病态潮.红。

床幔扬起又荡下。

幔角扫过扶月把在外侧、毫无遮盖的手臂:“玉奴,嗯,我、嗯,玉奴!”

莲华再破,金刚再行。

季玉泽用经文来渡她、教她,手把手,脚连脚,通过莲华、金刚直达两人之心。

窗外雨水连绵,风席卷而来,狂风暴雨,敲打着窗帷,洒下豆大的雨滴。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风急、雨亦急。

雨水在风中汩汩如泉顺着树干一点点下没,似琼浆般渗入泥土之中,饲养着。

雨树不分彼此。

两轮明月尽在季玉泽手中,他满足地叹了一声:“月月,哈...嗯...”

木桌上,插在清水里的木兰花依旧动人,与床榻之上因金刚而生且会流动的麝香木兰花别无二致。

扶月闻着眼泛迷离。

虽然知道大概早晚都要经历这种事,但她还是一时难以面对,颇想临阵脱逃。

可木已成舟,临阵脱逃什么的不切实际。

偏生季玉泽面容无辜,再加上他长得极美,泛红的模样,有恰到好处的半分禁.欲半分放.纵,清极、妖极。

仿佛遭了人欺负般。

让扶月看了总有种亵.渎.仙人的错觉。

恍恍惚惚,她竟想到了《倩女幽魂》中勾人魂魄、吃.人.精.气的女鬼。

不由得想他若是男鬼,怕会毫不逊色,甚至更胜一筹。

又过了一阵,扶月有些累了,素来不爱运动的她体力不支:“玉奴。”

“月月啊,月月,给你,都给你,杀了玉奴罢。”微哑的嗓音钻入扶月耳朵。

季玉泽沉沦着,甘愿破色.戒,坠入阿修罗道,似语无伦次地呓语:“月月,真的、真的好喜欢,就这样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