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0章(第2/3页)

“这让我觉得很难受,也很窒息。”

盛言闻一下子就明白了。

时洲的养母这是把时洲当成替身了?也难怪,他晚上在房车和时洲提及‘戏中角色’时的替身时,对方才会出现那种反应。

他这是一不小心戳到了时洲内心最隐秘的伤疤。

盛言闻自责不已,“对不起,我在房车上不该说那种胡话。”

时洲刚涌上来的那点酸涩顷刻被盛言闻抚平,继续说,“我妈一直不同意我进入娱乐圈,听起来有点匪夷所思,但我出道这么久一直都是瞒着她。”

“只是藏得再好,也有露馅的一天。”

“我回海市找你过生日的那天,我妈给我打了电话,她说已经在海市机场了……”

盛言闻能理解时洲的选择。

“我们在餐厅见了面,但是闹得很不愉快,我实在不想再按照她的想法过这一辈子了,所以顺势和她坦白了自己的性取向。”

至于坦白性取向时想着谁,时洲的答案不言而喻。

盛言闻的心跳得更快了。

时洲继续说,“她离开后,我一时半会儿调整不了自己的心情去见你,怕影响了你的生日庆功宴,所以才去熟人的酒馆喝酒发泄……”

时洲又往盛言闻的怀里贴了贴,思考着接下来的措辞。

系统的存在是个秘密,何况还加上了五年前后的那些事,这真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解释清楚的。

“言闻,我原比你要知道的更早、更要喜欢你。”

“那天喝醉酒后,我隐隐约约做了个梦,梦见我们在杀青后在一起了……”时洲以梦的形式简单陈述了当年的遭遇,这才提及那晚的重点,“梦里的你还是要和我离婚,连戒指都不戴了。”

说到最后半句话,时洲还是带上了点不安且委屈的哭腔。

盛言闻如释重负,又忍不住轻笑,“原来还没和我在一起时就已经梦到那么多了?喝酒喝得分不清梦里和现实,所以搂着我一通哭闹?”

时洲脸颊有些热,“我真没有别人,就只有你。”

盛言闻抬起十指紧扣的手,找准时洲的无名指吻了吻,“我知道,我信你。”

时洲黏近,有模有样地也吻了吻他的无名指,“言闻,你别吃自己的醋了。”

盛言闻回过头来想想,也觉得自己这半个月来的牛角尖钻得有些刁钻,怪不得网上说爱情使人愚蠢障目。

他自诩一直清醒理智,结果还不是在时洲这件事情上彻底乱了该有的分寸。

时洲反过来问他,“你今天为什么突然又改主意了?我觉得你一开始压根不想让我留在房车里。”

盛言闻听出时洲话里的赌气,连忙又是两声服软赔不是,“其实一看见你眼睛发红,我就装不下去了,本来就打算彻底和你说清楚的。”

“后来,我又看见了你手机里的备注……”

时洲一懵,“手机里的备注?嗯?”

盛言闻看见他这迷茫的神色,“怎么?你自己都想不起来了?”

时洲正在脑海里暗戳戳地想着呢,缓了好一会儿才想起第一次盛言闻给他发短信时,他因为习惯随手备注了老公,然后一直没改回来。

“……”

自己心心念念那么在意,结果恋人居然半晌没反应?

盛言闻又是郁闷又是无奈,从口中迸出一声暗含宠溺意味的气音,“早早地给我备注、梦着和我结婚甚至离婚,进了组就变着法地撩拨,结果转头就都抛到脑后去了?”

时洲趁机翻身趴撑在了他的身上,笑得格外好看,“我算是发现了,你好像特别喜欢我——”

盛言闻顺着他承认,“是喜欢你。”

“特别喜欢我喊你老公。”时洲把话说完,故意变着声线和语调喊了又喊,“老公?老公。”

盛言闻哪里受得了恋人故意的撩拨,迅速利落地转身将他反压制在了身下,低头直接吻住那点温软的唇。

盛言闻的吻和他的占有欲一样,来得很凶。

以舌尖为笔在唇上勾勒出最绝美的眼色,这才长驱直入地攻占着、扫荡着每一处柔软。

他一手隔着浴袍或重或轻地捏在腰侧,一手则是游荡在那枚怎么摩挲都嫌不够的胎记上。

时洲轻颤着发出呜咽声,却被热切的吻全部切断、重新吞了下去,他的手拉扯着盛言闻的手腕,似推却又似挽留。

急促呼吸的空气完全弥补不了氧气流逝的速度,时洲大脑再度被吻得发懵,却还在迷迷糊糊地想着——

有些‘流氓’的吻技,真的是天生的。

分明这回他才是有经验的‘老手’,怎么还是能被对方吻得毫无招架之力呢?

盛言闻在时洲呼吸急速失控的边缘停了下来,在微弱的灯光下,对方那张素来被旁人视为清冷的脸透出别样的姿色。

眼眶蕴着水雾,眼角透着情愫。

白净的脸覆上一层动人的粉色,一路延伸到了浴袍看不见的地方,就像是完全熟透了的水蜜桃。

但凡再用力一点,就能透出最甜的滋味,而这是旁人看不见的、是独属于他的时洲。

盛言闻的眼色越来越凶,不可言说的欲念急速上涨。

时洲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呼吸打着轻颤却撩拨,“老公,我真的没别人,你要不要试试看?”

“……”

盛言闻咬了咬牙,附在他的耳边认真,“已经过零点了,你明天还要不要起来?如果觉得耽误剧组进度没关系,那我随时奉陪。”

“……别。”

时洲哪里敢来真的?顿时投降发怂。

盛言闻当年初次的实力,他可是记得真真切切的。这会儿要是闹起来,别说是明天,他可能连后天都下不了床。

剧组筹备拍摄那么辛苦,要是他们两个男主因为这种私事临时放了鸽子,那可真是不像话了。

时洲连忙吻了吻盛言闻的喉结,求饶认输,“我开玩笑的,先欠着,等以后有机会再补上,好不好?”

盛言闻原本就没打算闹到最后,却故意装作不满足的样子要求,“记住你说的话,有机会补回来。”

“……”

老流氓就是老流氓,逮着一切机会累积次数呢。

时洲在心底暗戳戳地念叨,然后就看着盛言闻调换了姿势,重新将他搂在怀中。

床头灯完全暗了下来。

盛言闻怀抱着时洲的力道却没有松,他尝试性地喊,“洲洲?”

“嗯?”

时洲没有半点不适应,十分适应这个亲昵的称呼。

盛言闻抹黑从他的额头轻吻着,一路吻到眉心、鼻尖和唇,“以往在养父母那边受的委屈和苦,在我这儿都不会有了。”

“他们以后要是愿意接受我,我会和你一直在一起;他们要是不接受我,我也照样会一直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