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3页)

阮颂当时听完就和直播间公屏上的弹幕一样,以为这妹妹又是恋爱脑上头:“谈恋爱而已,危机意识也太夸张了。”

【咱就是说淇淇真的哪点都好,除了对梁羿太真……】

【怒其不争,妹妹自己就是大美女,家里条件还好,该多跟阮老师学学啊,要!自!信!】

【哎,如果有朝一日任钦鸣被阮颂甩了,任钦鸣顶多一蹶不振,但要是姜淇淇被梁羿甩了……】

【前面的快呸呸呸!不要说不吉利的话,我害怕!】

这综艺自开播以来,三对嘉宾的相处模式大家都看在眼里。

姜淇淇对梁羿有多信任和依赖,只要长了眼睛的都知道。

梁羿目前为止看着倒也对得起人家,谦谦君子,斯文随和,情商智商都在线,有什么事都护在姜淇淇前面,几乎挑不出错。

然而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完美人设”。

越是完美的人设,大家就越害怕崩塌后露出的阴暗面。

正在弹幕恨铁不成钢,希望妹妹能稍稍从恋爱脑里醒一醒时。

姜淇淇的下一句却是:“男人靠不住的。”

阮颂、郑青、秦斯嘉:“?”

弹幕也【?】

屏幕上的姜淇淇还是那副看似不谙世事的模样,垂眸望着手下渐渐被酸奶占满的玻璃杯:“不要指望男人能经受住诱惑,更不要去考验他。”

所有人都被她突如其来的反差搞愣了。

尤其是弹幕。

【……咋回事?我咋就看不懂了】

【突然开始人间真实的两性话题,妹妹是经历了什么吗,震惊.jpg】

【不是,难道之前都是我瞎了狗眼不识泰山?姜淇淇不是恋爱脑吗?】

姜淇淇倒完所有玻璃杯,平静把空掉的酸奶瓶盖好扔进垃圾桶:“我生父就是这样,如果不是我妈亲自抓到他跟秘书出轨,根本没人能想到他那么顾家的人也会在外面偷腥。当然现在我妈已经给我找后爸了。”

弹幕纷纷开始“好家伙”。

【豪门秘辛说来就来,惊,傻眼.jpg】

【姜淇淇是标准的富家千金,生父生母家里都有钱,属于强强联合,她妈后来给她找的后爸虽然门第差点,但也是潜力股,二婚没多久公司就上市了,大拇指.jpg】

【哇,那我突然觉得妹妹这样好像也不错?撒娇的时候尽情撒,碰到事了也不怕】

“反正我是绝对不可能接受情敌在梁羿身边晃的。”姜淇淇诚恳从自己的角度提出结句。

郑青、秦斯嘉对她忽然的认真,一下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

最后还是阮颂搭的茬:“想开点,要是谈个恋爱还得有危机意识,那这男的不要也罢。”

弹幕瞬间表示舒适躺下。

【好的,阮老师这个心态完全正解,勾勾.jpg】

【附议。就,虽然每个人恋爱观不一样,但还是希望姐妹们能以自己为主!】

【所以你们有无发现阮老师除了是反矫情达人,也是反向push达人,真的人间大清醒,鼓掌.jpg x3】

【我哥:不然你们以为我是怎么被训成男德第一人的,亲亲.jpg】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吃完饭,一帮穷光蛋果然等来了节目组让万清月带给他们的任务——在山顶跟飞行嘉宾合影留念。

万清月从包里拿出一张山地地形图:“上山的路一共三条,正好我们兵分三路,每一条路上都有一个装有200块生活费的信封。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晚上成功在山顶会师,一次能赚取600的生活费,并且导演组会在山顶准备小龙虾和烤全羊,还有篝火和无限量开放的酒品,只要赶在天黑之前爬上去就算完成任务。”

姜淇淇一听还有篝火这种氛围拉满的东西,少女心立刻爆炸了。

郑青却思路清晰:“那应该是要在山顶过夜的意思吧。这边山里只要入了夜,晚上连个路灯都没有,根本不可能上去吃完了再原路返下来。”

他今天早上和秦斯嘉下山找采购员取东西,就发现这里的山路并不算好走,也没有缆车,一点能够快速上下的捷径都没有。

万清月首肯点头:“所以你们得收拾一个轻便的小包背上去,晚上扎帐篷过夜。”

姜淇淇立刻又萎靡。

因为她,收不出小包……

如果一定要在带行李这件事上做取舍……

姜淇淇苦着小脸:“要么我今天晚上不去了,不吃小龙虾、烤全羊就当减肥,我帮你们看屋。”

万清月也没上来就直接告诉她不行,而是如实转达节目组的意思:“这个木屋马上断水断电,一直等到我们明天早上回来才会恢复,如果你能接受不洗澡、不开灯……”

“不能接受!!”

姜淇淇果断屈服,让她一天晚上不洗澡能忍受,但不卸妆不洗脸不刷牙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接下来大家各自回房间收拾背包,更换方便爬山的衣服,约好十五分钟后木屋门口见。

阮颂也是没想到自己一万年没做过运动的人了,居然会在参加综艺的时候贡献这么大的运动量,对自己老胳膊老腿相当担忧,坐上床便又开始对着自己敞开的行李箱发呆。

【我发现阮老师一消极怠工就发呆,笑死】

【有的有的,我也发现了,真的很不喜欢收拾东西的样子2333】

【这个状态就像马上要跑八百的我,生无可恋,摊倒.jpg】

反观任钦鸣则像勤劳的小蜜蜂,任劳任怨收拾着背包:“你的东西我都帮你拿了,你不用背包了,换双适合爬山的球鞋就行。”

以前高中阮颂就不爱收东西。

书桌永远是乱的,被子永远是散的,就连写字用的笔都随便放,连个笔盒也不要,红黑蓝三种颜色各一支塞在书包课本的夹缝里,剩下的铅笔、橡皮直接找他借。

作为懒癌深入骨髓的一员,阮颂现在一想到要爬山就无法集中精神:“也没人告诉我要运动啊,我就带了几双普通的板鞋。”

任钦鸣丝毫不觉得这是问题:“板鞋就板鞋,走不动了我背你。”

阮颂漫不经心盘腿在床上:“还当以前读书的时候吗,现在你能背得动?”

“怎么背不动。”任钦鸣说着走到床边牵上他的手,猛地往怀里一拉。

阮颂甚至来不及反应,当场被任钦鸣从床上拽起来,两条盘在一起的腿差点打架,几乎不受控地扑进他怀里。

失去重心的空落感,让阮颂下意识框紧任钦鸣的脖颈。

他们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床下,高度严重不对等。

阮颂这一框基本等于交出所有掌控权,任钦鸣轻轻松松托着他的屁股将人从床上接下来。

窗外午后的阳光刺眼。

阮颂只觉天旋地转,任钦鸣成了他世界里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除了竭尽全力抱紧,其他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