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第2/2页)

他曾被这句话深深击倒。

他扭过脸看向陈洲,“陈工,我也想知道你。”

“知道我什么?”

“你呢,为什么一直一个人?”

“……”

陈洲开始给张向阳讲沈轩的故事。

张向阳听着,他听到陈洲说沈轩回国治病,然后就不说了。

张向阳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他问:“后来呢?”

“病治好了。”

张向阳吸了下鼻子。

屏幕上,两个离群的男人正互相试探着靠近,冒着被绞死的危险。

张向阳说:“陈洲,我们过一辈子吧。”

陈洲久久不言,他搂了张向阳,道:“行。”

电影里的声音经过音响散开,盖住了沙发上如鼓的心跳声。

拥抱,接吻,抚摸。

男人和男人。

不正常的正常,既然违背自然,为什么又天生互相吸引?

呼吸错拍,齿沫相黏。

张向阳躺下,手搭在陈洲肩上,他低声道:“回卧室?”

陈洲吻他,嘴唇压在他的嘴唇上,单臂搂住他的腰,蛮力一样把人扶起。

两人拥着,一路吻到卧室,边走边散落了一地的衣服。

陈洲的肌肉漂亮极了,胸膛上冒着热汗,肌肉线条跟着他的动作流动,活的,有生命力的性感,带着一点狠劲。

张向阳着迷地看着,手向后撑住,他往后退着,一直到退无可退。

陈洲跪上来吻他,从他的鼻尖吻到嘴唇,一路向下,密密点点。

张向阳受不了了,他抓住陈洲后脑的短发,“陈工、陈工……”

这个时候,他还这样叫他,像刻在骨子里的臣服。

他侧趴着,眼睛里一点一点湿润,嘴唇咬着不出声也不阻止,温顺到了极点。

陈洲要被他搞疯了。

怎么那么乖,那么招人疼。

“难受吗?”

张向阳咬着嘴唇摇头,从眼角到眼尾全红了个彻底。

感觉很陌生。

过电一样,战栗难当。

肌肉波浪起伏,打着摆子的发颤。

声音闷在鼻腔里,高高低低的乱成了一团。

陈洲听到张向阳哭,俯在他耳边,嘴唇贴着他的耳朵亲,“小阳……”

张向阳像被施了咒,双目死死地闭紧了,窒息般地仰头,浑不知天外。

他知道,他活过来了。

他不再害怕了。

累瘫了。

张向阳一动不动,以后再也不相信那句民间流传的话,谁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他怎么觉得自己浑身都快散架了?

他看陈洲怎么跟个没事人一样地说出去倒水?

张向阳感觉自己精神涣散得厉害,像从不运动的人过分运动后的那种虚脱感。

觉得整个世界都不太真实。

哪都不想动了,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他很不要脸地想一会儿陈洲要是端水进来,他只能躺着让人喂了。

陈洲进来了,手上果真端着一杯水,他问都没问,单臂把人搂起,打定主意的张向阳此时又要脸了,他抬起手接了杯子喝水。

手还行,手还能用。

张向阳喝完水,眼睛瞄在陈洲的肩膀,看到上面的抓痕,顿时又面红耳赤起来。

奇怪,做都做了,怎么这时候害羞了?

“还要?”

“咳咳——”

张向阳喷了。

温水喷在身上,陈洲一脸淡然地给张向阳拍背,“我问你还要不要喝水。”

张向阳咳完,“不用。”

嗓子哑了。

他明明都忍住没怎么叫,张向阳痛苦地想。

陈洲拿纸巾擦了擦胸前的水,给张向阳也擦了擦。

张向阳忽然道:“投影仪关了吗?”

“关了,”陈洲道,“电影已经放完了,还要看吗?”

电影已经放完了……

张向阳忍不住扶了扶自己的腰。

锻炼得跟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