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玩家还能再苟6(第3/5页)

黑醋栗在琴酒阴沉的目光下往她身后躲了躲,然后又在她身侧探出颗脑袋小幅度地点了点,“是我没错。”然后她把手一摊,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个橘子,“吃橘子吗?河水冰镇过的。”

“你——”琴酒听了这话,愠怒地一挑眉,黑醋栗立马叫道:“知道啦,也有你的,谢谢你救了我!”

然后她迅疾地往琴酒怀里塞了两个橘子,还嘀嘀咕咕的,“这么大的人了……”

……她好像是真的觉得琴酒想吃橘子。

连基安蒂都奇怪琴酒居然没有立马打死她。虽然看女人那瘦骨伶仃的身板,好像是受不住琴酒一拳就能死,再看看女人和琴酒如出一辙的银发绿眸,基安蒂隐隐感觉自己明白了什么。

饶是基安蒂一贯大胆,也没敢看琴酒到底是怎么处理那两个橘子的。

听到“先撤退——”的命令后,她提着装狙击?枪的包就坐进车里。

黑醋栗还在后面叫伏特加,“我没力气了,你把我抱上去吧。哦,还有,我很冷。”

伏特加竟然还真就对她言听计从,把自己外套脱下包住人,又把人打横抱起抱上了车。

琴酒在副驾驶座闭着眼,眼不见心不烦。

一路有惊无险地回到酒店。基安蒂是临时加入的,所以当晚就和黑醋栗凑合凑合住在了一间,左右明天就要回去了。

回到酒店,黑醋栗洗了个热水澡便倒在床上睡着了,看她的样子,似乎真的是累极了。若不是胸前还有微弱的起伏,基安蒂准会以为这女人又死了。

基安蒂关上房门,来到琴酒的房间,伏特加也在。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叫我过来?”

“莫索特还活着。”

基安蒂实在有些不习惯琴酒不戴帽子的样子,平时那双眼都有帽檐挡着,没了帽子,害她不得不跟他对视,简直是一种折磨。她都有点羡慕往琴酒身后一杵,什么都不用管的伏特加了。

“要继续留在这里查线索吗?”

“不用,只要那女人还在我们手上,他迟早会自己找上门。”琴酒抽出一支烟点上火,神情在暖色的火光下却像是被经久不散的乌云笼罩着,从那乌云后,一双幽冷的眼睛看向基安蒂,“从现在起,你牢牢地看住那女人,她身边有什么奇怪的人出没,立刻报告给我。”

她是个狙击手,又不是情报员。基安蒂不大乐意,但还是应下了。

原本她还以为黑醋栗和琴酒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才对她那么忍让,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因为这女人还有用才留她一命。

……她真是想多了,琴酒这男人真的会有人类的感情吗?

不过,说起来,她倒是听说琴酒以前曾有个一手教导了他几年的师父。

似乎是个代号为玛格丽特的女人。不知道两人关系如何,估计不怎么样。

因为那位传说中的师父最后是被琴酒亲手杀死的。据说是他为了上位才这么干的。

事实到底如何谁也不知道,毕竟没人敢当着琴酒的面八他的卦。

清水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完全不出人所料地感冒了。她现在的体力全借给了过去的自己,对方还来的只有一波又一波不断上涌的疲惫。

再加上琴酒那只狗救她的时候根本就是把她当一块儿破布拽着,清水凉没有横死当场,泪洒施普雷河,全靠老天赏脸。

跟着琴酒去往机场,准备值机的路上,她还一头撞在了柱子上,道了好几句歉才在基安蒂的提醒下发现对方不是人。

清水凉摸摸撞红了的额头,把痛觉同步率下调了一部分,感觉稍微好受些了,刚刚搅和成一团浆糊的脑袋终于能磕磕绊绊地运作了。

刚清明一点的眼睛一抬,就看到琴酒似乎心情还不错地在抽烟。清水凉仔细想了想,感觉他的快乐来源应该就是看她这副倒霉样子。

清水凉决定恶心他一把。

她故意对着伏特加津津乐道:“啊,说起来,伏特加你昨天没看到,琴酒大哥真是太英明神武了,他追着窃听器赶到船上,和莫索特大战了三百回合才给他跑了;

等我想到办法把他找出来,大哥就说‘十步之内要你性命’,结果你猜怎么着,莫索特差一点就死了呢!”

伏特加看样子恨不得自己这辈子就没长出过耳朵,基安蒂则是钦佩地望了她一眼。

她好歹活了这么多年了,见过想死的,没见过这么急着赶去投胎的。

快快乐乐的琴酒脸色果然迅速阴沉下来。不过在该敬业的时候他这个人绝不含糊。

说要利用黑醋栗,就绝不会在她还有用的时候弄死她,只是会想办法弄残她。

挨了一顿揍的黑醋栗果然安静了不少,基安蒂看她的样子,总觉得孩子病情又加重了。

……她也真是有本事,基安蒂可从没见过琴酒不是用枪,而是用拳头和脚揍人的样子。

也算是长见识了。

琴酒这回一路神清气爽地落在了日本的土地上。他显然没想过顺路把病重的清水凉送回家。

但早有预见的清水凉提前通知了鹭宫诗织来接她,同来的还有可爱的小妹妹雪莉。

两人见她这副仿佛去北极探险丢了装备一路乞讨回来的样子吓了一跳,鹭宫诗织用严肃的口吻说:“这次的敌人真强大,是使用了细?菌武器吗?”

清水凉一张口,都能感觉自己正往外冒热气,她嘟嘟囔囔地说:“没事儿,死不了……有纸吗?”

基安蒂见有人来接她,就先告别了,清水凉连忙同她摆摆手。然后三个人一起坐机场专线回了家。

没错,三人组里唯一有车人士就是清水凉自己。

“我倒是会一点摩托,但是在市区会被抓的——因为无证驾驶。”雪莉耸耸肩膀。

清水凉先回到医院找隔壁同事给自己开了点药,然后谢绝了雪莉和鹭宫诗织的陪伴,一个人回到家。

看到桌子上的药瓶,清水凉才想起这具身体原本就带着病。出国的时候她忘记把药带上了,这段时间一直没吃。

她按照药瓶上的要求吃了两粒药,断断续续、昏昏沉沉地睡了两天,重感冒、无体力的症状终于消失了。

她在记忆里搜罗出给她看病的是哪位医生,可巧也是组织里的人,在另一家研究所工作。

清水凉找到他,诉说了自己忘记吃药的事。

老医生听完点点头:“没事儿,之后按时吃药,不要停。你手里的药还够两个月,吃完我会让人给你送去的。”

也就是组织的医疗系统才有送货。

清水凉不动声色地旁敲侧击:“我这个病还能好吗?”

“你这是先天不足导致的心脏问题,但是不严重,你按时吃药就行,不用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