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校友

简迟来不及回答,沈抒庭的手沿着腰线解开了他的皮带,清脆一声,心也跟着重重一跳,‘不要’二字只来得及说出一半,简迟咬住了下唇。

“你有感觉了。”

简迟想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沈抒庭,可是他没有沈抒庭这么厚的脸皮。

沈抒庭似乎感受到简迟的僵硬,低声说了一句‘放松’,手指碰上的那一刻,简迟的指甲几乎要陷进沈抒庭的肩膀,不敢发出声音。他没有忘记这里是沈抒庭的办公室,更糟糕的是,他已经忘记了刚才进来时有没有锁门。

思绪分裂成了两个个体,一个陷入灭顶的刺激,另一个则提心吊胆,生怕下一秒就要响起敲门声。简迟死咬下唇,嘴里蔓延股淡淡的血腥味,沈抒庭按住他的后脑再一次吻上来,弱化了浑身的紧绷。

双重的刺激让简迟很快支撑不住,眼前空白一瞬,久久不能回神。忽然,手心碰到一处陌生的硬物,简迟下意识抽手,却被沈抒庭紧紧按住,低声道:“该你了。”

简迟当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可他更宁愿自己听不懂。

“这里是办公室,你怎么能……”

“这是我的办公室,”沈抒庭说,“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

如果是清醒中的简迟,一定能料到沈抒庭无赖的回答,但现在他的思考能力比平常慢了一倍,不等反应过来,手已经在沈抒庭的带动下握了上去,像在教学一个笨拙的初学者,简迟从脖子慢慢烧到了耳根。

“你……”

“弄完就放你走。”

沈抒庭贴在耳边的嗓音定住了简迟试图抽开的手,想起上一次在白音年的公司里沈抒庭也是这样,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钟爱在严肃的办公环境里做这种事情。简迟心里默念了一声‘变态’,不知道是不是被沈抒庭察觉,捏了捏他的腰,“在骂我?”

“你幻听了。”

简迟加重了手上的力气,带些报复的意味,看见沈抒庭蹙起的眉心时有一种复仇成功的舒畅,然而下一秒他就僵住,沈抒庭的反应竟然变得更加强烈,闷哼一声,低哑道:“动一下。”

不得不承认,沈抒庭喘起来的声音很好听,冷质的声线顺着耳膜一层层掀开隐秘的欲火。简迟的心跳漏了一拍,生疏地动起来,直到手腕泛酸都不见结束的征兆,自暴自弃地问:“你能不能快一点?”

沈抒庭的气息一顿,“你喜欢快一点?”

简迟破罐破摔,点点头,“对。”

忽然间天旋地转,简迟后背抵在办公桌上,压着那些不知名的文件夹,耳边嗡嗡作响。沈抒庭挤开他的双腿,掌心顺着他的后腰缓慢向下滑。

简迟想要向旁边躲,沈抒庭稍微一按,作力的腰倏地软了下来,“你要干什么?”

“你说的,快一点的方式。”

“我不是这个意思,”简迟差一点咬到舌头,“你,你不是说弄完就可以了吗?”

“我是这么说过。”

沈抒庭垂下祖母绿的眼,吻了吻简迟眼尾的痣。

“现在,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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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迟第一次知道办公室后面那扇门连接了一间卧室,推门进去就可以看见浴室和一张宽敞的床。

这种设计的初衷是为了给使用者提供休息和便利,然而简迟也破例得到了一次体验。氤氲的雾气从敞开的浴室门缝涌出,偶尔响起两道极低的说话声,似乎有一方在进行抗议,最终以失败告终。

毫无疑问,失败的一方是简迟。

他被沈抒庭打横抱了出来,放在大床上,不等坐起身,沈抒庭俯首落下一个吻,碰了碰简迟的脸颊,“生气了?”

“没有。”简迟生硬地回答,闭上了嘴。

沈抒庭问:“伤到了吗?”

“…没有。”

“还有哪里不舒服?”

简迟忍无可忍地说:“你能不能闭嘴,然后出去?”

这是简迟第一次用这样恶劣的语气和沈抒庭说话,意外的是,沈抒庭没有生气,神情暗下稍许,回答了一句‘好’,转身时,衣摆被扯住,简迟对上他幽绿的双眼,挣扎地开口。

“你把那条椅子洗……扔了,我不想再看见它。”

出乎意料,沈抒庭的唇不明显地向上牵动一下,“好。”

房间门关上的前一刻,简迟加重语气叫住了他,“不能再捡回来。”

这一下,简迟实实在在地从沈抒庭脸上看出一瞬凝滞,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难道沈抒庭还真的打算扔掉后再捡回来?

这到底算什么怪癖?

简迟将头埋进了枕头,这里大概从来没有被沈抒庭使用过,床单和被套上弥漫一股崭新而清新的香味,让简迟好受上一点。他不敢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准确来说,是不敢接受这个事实,如果邵航还能用‘意外’来形容,那沈抒庭……

腰和大腿还在发软,比起第一次醒来后头疼分散了大部分注意力,现在的感觉更加鲜明,简迟甚至能回想起沈抒庭掌心的温度,以及坐在腿上时猝不及防的深入,疼痛夹杂头皮发麻的快感。

那时还发生了一个心惊肉跳的插曲,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简迟浑身紧绷,沈抒庭按下按钮直接接起电话,对面说的内容简迟已经记不清了,只能依稀听到沈抒庭模糊的声音,还有扶着他的腰缓慢碾磨的动作。简迟咬着唇不敢出声,可沈抒庭偏偏要将他弄出声音,直到不得已地发出一声喘息,沈抒庭才终于停下这种磨人的行为。

身体和精神上的疲倦让简迟陷入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他努力想要寻找一个平衡点,用于解释这场荒谬的关系,可越是迫切越是迷茫,现实不像数学题,再难都能在书背后找到标准答案。当简迟醒来的时候,身体上的不适得到了缓解,他看向窗外,最后一缕夕阳即将被黑暗吞灭。

沈抒庭从电脑上抬起头,望向已经穿好校服从房间里出来的简迟,正要开口,被简迟抢先了一步:“椅子呢?”

“已经扔了。”

简迟的心情有所缓解,他对沈抒庭说:“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沈抒庭问:“什么问题?”

“你觉得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这对沈抒庭而言似乎是一个很傻的问题,眼底划过幽暗,“你说呢?”

“我想听你先说。”

“你是我的人。”沈抒庭说得格外果断,等到下一句时,流露出罕见的僵滞与冷凝,瞥开视线,“你也可以当作,我是你的男朋友。”

外人看来,沈抒庭说得很勉强,像是对‘男朋友’这个头衔感到极其不情愿,简迟却看得出他不是勉强,而是不好意思,不由感到神奇,说出那些毫无尺度的话时沈抒庭可以脸不红心不跳,一句简简单单的‘男朋友’反而让他这样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