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轮回眼
“朔月, 你的眼睛……”
“眼睛……？”
宇智波朔月突然被千手扉间捧住双颊，靠得极近极专注的看着，一时间有些乱了神。
他猛地眨巴几下眼睛, 纤长浓密的眼睫忽闪忽闪的，像两片振翅欲飞的蝴蝶翅膀, 微微睁大的眼眸中满是猝不及防。
“不可思议……这是……”千手扉间反复确认了好几遍, 逐渐将这只眼睛和他那满满一间屋子的藏书资料里的某个传说中的东西联系起来，
“……轮回眼！”
“轮回眼？！”
这个熟悉的名词让宇智波朔月一惊。
结合着千手扉间莫名其妙的话语, 恍惚间宇智波朔月意识到什么, 迅速拉开千手扉间的手, 手指翻动结了几个印后，一个自半空中快速凝结出一面水镜悬浮在他面前。
光滑如镜的水面清晰的映照出宇智波朔月此时的样子，他的左眼因为听到轮回眼出现在自己身上那瞬间的震惊力量翻涌眼瞳已经变成了猩红底色的三勾玉写轮眼, 至于右眼……
则是变成了宇智波朔月在原着漫画中看到过的轮回眼的样子————纹路环环相套的淡紫色眼睛。
忍者之中只有身为因陀罗转世的宇智波斑和宇智波佐助二人，开启过的轮回眼。
居然真的是轮回眼……
宇智波朔月瞳孔微缩，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半晌, 这才迟疑着伸手抚上右眼眼眶，镜子中的他也跟着做出同样的动作。
他眨眨眼, 镜子里的人也眨眨眼。
这只眼睛确实是他的。
作为看过火影全篇的人, 宇智波朔月可以放言他是这个世界上对整个世界的秘辛知道的最多也最清楚的人。
也正是因为如此，轮回眼出现在他的身上才显得那么不可思议。
按照原着的说法, 轮回眼的拥有者有且只有四位，分别是查克拉始祖大筒木辉夜，继承了辉夜的力量的天生就拥有轮回眼的六道仙人大筒木羽村，以及身为六道仙人的大儿子因陀罗转世的宇智波斑和宇智波佐助。
前两者距今时代过于久远, 拥有轮回眼的方法一个是吞食神树果实，另一个是天生, 而后二者开眼的先决条件就是本人即是因陀罗转世，只有这样在融合了阿修罗的力量之后才会成功开眼。
而宇智波朔月虽然是六道仙人血脉后裔中最接近其本人的一支，但是他的大哥才是因陀罗的转世，他本人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宇智波。
上面三种方法和他那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他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在自己身上看到轮回眼。
在脑海中将火影原着所有剧情都快速仔细的思索一番，排除了所有的可能后，就只剩下那个和查克拉始祖大筒木辉夜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大筒木一式，或者说大筒木一式在他身上种下的‘楔’了。
之前千手扉间就提到过自己的身体看起来像是在血脉返祖，现在看来，自己前一段时间对于时空间的掌控突然迅猛提升，‘神无月’开启时空间通道入口的速度快了很多、时空间通道稳固了很多、能触及到的范围也扩大了很多，这些多半也是这血脉和‘楔’的功劳了。
毕竟轮回眼可是火影的究极瞳术。
……
在宇智波朔月对着镜子沉思的时候，千手扉间也在头脑风暴。
“这么说起来，当初的大筒木一式果然和六道仙人有联系……”
根据千手扉间之前的推测‘楔’的作用是将宿主的身体改造成和大筒木一式相同的体质，以此让转生后的大筒木快速适应新身体以及恢复原本的实力。
但是之前战斗的时候，他们所见到的大筒木一式似乎并不拥有轮回眼。
千手扉间也是根据一个模糊的姓氏将大筒木一式与传说中的六道仙人联系到一起的，现在宇智波朔月身上出现了传说中六道仙人拥有的轮回眼……
这就间接证明了传闻的正确性，六道仙人的俗家名字确实是大筒木羽衣。
那么那个大筒木一式口中念叨的“辉夜”又是谁？姓氏是不是也是大筒木，还有大筒木一式当时对宇智波朔月的称呼“辉夜的后裔”……宇智波一族和他们大筒木一族或者和六道仙人有什么血脉上的联系吗……
一瞬间，千手扉间的脑海中浮现无数相关的联想。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千手扉间收起自己瞬间发散的思绪，走到宇智波朔月的身边，抓住他的手，让他的目光离开水镜看向自己。
“朔月，‘轮回眼’的出现确实让我意外。
我想你小时候应该也听说过六道仙人的故事，这个轮回眼就是传说中的六道仙人拥有的眼睛，据说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楔’作用在你身上后会让你拥有轮回眼，这看起来虽然很美好……但是，朔月，‘楔’现在对你的影响已经逐渐凸显……”
千手扉间直直望进宇智波朔月的眼中，他的眼神清明到可怕，里面没有一丝对轮回眼的好奇与对力量的狂热，反倒是充满了对宇智波朔月这个人真切的担忧。
“其实我前几天已经研究出了能够抑制‘楔’解压的药物，可是这种药物中的某些成分似乎对眼部神经有影响，
对于普通人来说微乎其微，但是对拥有写轮眼的你来说，却可能产生未知的效果……长期服用可能导致失明。所以我原本没打算告诉你……”
千手扉间犹豫一瞬，还是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但是眼下，比起让‘楔’继续影响你的身体，还不如……”
“朔月，我需要道歉，我之前阻拦你重启的做法太过想当然。
‘楔’的构造太过复杂，如果给我两年的时间我确实可以做到将它全部解析，但是现在我们并没有那么多时间。”
千手扉间将小瓷瓶放到宇智波朔月的手中，
“好在，现在还来得及。
这一次，你什么都不要考虑，自己选择吧。”
宇智波朔月看了眼掌心上还残留着一点这人温度的小瓷瓶，又看了眼对方近在咫尺的面容，满满的都是自己的眸子。
他其实知道，原本对千手扉间来说解析‘楔’并不需要两年这么久。
只不过是因为对方不愿意伤害自己，很多试验都无法展开，导致对方只能对着自己的身体数据抓破脑袋假设，培育很久以前收集到的自己的细胞实验……
这才是千手扉间现在进度缓慢的真正原因。
对待他的身体比他自己还要小心翼翼，只能用最无害最笨拙的方法一点点探查……
从初遇开始千手扉间看自己的眼神一直是狂热的，充满了对未知的探索欲。
可是早在很久以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眼神变得温柔、温暖，眼中的狂热与探索欲没有减少，却好像是换了一种方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