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2/2页)

“用不着你说,你向来都是这么干的。”我说,“玛丽也要休假吗?”

“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直截了当地问,请你也直截了当地回答,头儿。”

“玛丽在总统那儿当班。”

“为什么?她已经完成了任务,完成得很好。我了解你,你不会再依靠她来发现鼻涕虫!也不需要她当保镖,一位出色的特工做那样的工作实在是大材小用。”

“哎,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干了,居然可以告诉我怎么用其他的特工了?你倒是说说看。”

“算了,算了。”我说,我的脾气已经快管不住了,“如果玛丽不休假,我也不想休息——至于为什么,不干你的事。”

“她是个好姑娘。”

“我说了她不是吗?别管我的事了。还有,分给我任务干吧。”

“我说了,你需要休假。”

“用这种办法,确保玛丽有空时我却忙得很?这是什么机构?基督教女青年会?”

“你已经精疲力竭了,所以必须休假。”

“哼!”

“睦创态良好的时候是个不错的特工。可眼下你不行,你已经完全透支了。不,别打断我,听我说:我只是派你去完成一项简单的任务。进入一个被攻占的城市查看一番,把在那儿看到的一切情况在规定期限报告给我。你是怎么做的呢?你神经过敏,不敢进城查看,却在郊区一带无所事事闲逛。你没有保持警惕,所以三次险些被抓。到后来掉转回头时,却又神经紧张,烧坏了汽车,没能及时赶回复命。你的神经和判断力出了问题,休息吧——准确地说是请病假。”

我站在那儿,耳根发热。他并没有为“反冲击计划”失利而直接责备我,却达到了实际效果。我觉得这不公平,可我知道他说的有一定道理,我的神经过去如岩石般坚定,可如今,就连点根烟,双手都抖个不停,

不管怎样,他还是给了我一个任务。这是第一次,也是惟一的一次,我在和他的争论中占了上风。

糟糕透顶的任务。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一直在向大人物们作报告,回答关于泰坦星人午饭吃什么这种愚蠢的问题,向他们解释如何对付被鼻涕虫附体的人。介绍我的时候,我被吹嘘成“专家”,可多半情况下,我的学生好像满有把握,觉得他们比我更了解鼻涕虫。

为什么人们总是死抱着自己的先入之见不放?谁能为我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