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丝带系法

这个要求让冯路易很意外,他斟酌半天,才道:“迟哥真是执着。”

“少啰嗦。”迟曜理了理头发,遮住泛红的耳尖。“你现在是MB,我是客人,谁听谁的还用说吗?”

冯路易便没再说什么,去里间换衣服了。

迟曜本想表现他金主的风度,特地别过头不去看,但听着那头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动静,焦躁又兴奋,心情就像一个在幽会地点等待迟到情人的男人。

所以他还是忍不住掀开了帘子,遗憾的是冯路易已经套上了裙子,他错过了亲力亲为的机会。

不过眼福却是一点没错过,这条裙子虽然是改良过的加大版,但该遮住的都没遮住,穿在冯路易身上就像一块可怜的布料,反而愈加凸现了腹背处强悍的肌肉线条,更别提胸前的绑带设计,勉强凑出个蝴蝶结,还因为没有经验而打错了,冯路易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解开重新系。

他全身上下唯一穿戴好的东西,大概只剩那双黑色的蕾丝手套了。

迟曜不由口干舌燥,刚刚喝下的酒,后劲开始上来了,一发不可收拾。

“别系了,反正都要脱的。”

他打开冯路易的手,像饿狠了似的,一口咬住那个乱七八糟的蝴蝶结,想把它解开。

然而他的舌尖并不比冯路易的手灵巧,忙活半天反倒彻底成了死结,布料濡湿,紧贴在深色的皮肤上。

迟曜很m'm嚯g e氵夭艹冫欠是恼怒,往后仰头,瞪了冯路易一眼,怪他连结都不会打,结果对方根本没会到意,只觉得他喘得气息都不稳了,还要叼着丝带不松口的模样可爱极了,便又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一个只带着宽慰和鼓励意味的吻,冯路易虽出了点薄汗,但反应并不算太大,在把持住自己方面,几乎能算是正人君子了。

夸张一点说,戒色吧潜水多年都没这样的成效。

迟曜顿觉丢脸,有种被自己驯养的狗反过来宠溺的羞耻感。

所幸这时,脆弱的丝带终于断开,他自认为找回了点面子,吐出丝带,退后两步,坐在床沿边,命令道:“过来。”

冯路易照做了,他还不满意,又道:“跪下。”

“怎么了迟哥?”

“还问,难道你连这点从业素质都没有么?”迟曜拍了拍腿,一副很不满意的样子。“伺候客人呗。”

冯路易盯着他的皮带纽扣,明白了。

他稍稍扳动几下手指,便利索又体贴地帮迟曜褪去了衣物,轮到最后一件时,动作明显粗鲁了很多,内裤勾住脚腕,发出富有弹性的清脆声音。

迟曜的脸更红了,正想接着命令冯路易扔掉身上那条可笑的裙子,就猝不及防体验到了蕾丝表面花纹的触感,细腻中夹带写粗糙的颗粒。

他也是厉声骂了一句:“你怎么还戴着手套?”

然后脸色微变,眼神里有了几分恐惧和不安,急切地推开冯路易。“靠,你有病是不是?”

哪有一上手就直攻痛点的?

这不是伺候是折磨吧?

冯路易没被推动,还保持着原有的姿势。

迟曜只能紧紧攥住他的手腕不让他胡来,对方又深深注视着自己,迟曜嘴里怎么也吐不出那个词,小声道:“是前面,这都要我来说……”

“知道了,迟哥。”冯路易拿起那根迟曜亲自扯下来的丝带,绑成了蝴蝶结,这次是正确系法。

迟曜被气得要发疯。“你根本没在听是不是,你怎么敢——”

话语被唇堵住出口,裹着蕾丝的手指也没退出去,只有不适和痛楚在慢慢消退,迟曜的语调越来越轻,尾音也甜腻得一塌糊涂。

仅剩的理智催使着他用手肘支撑身体,连连往后退,冯路易也不紧不慢地跟上来,床尾到床头,直至两人都挤在狭窄的墙角。

迟曜眼睛虽然还睁着,却只能看见天花板上水晶吊灯的模糊光晕了,他被快感击溃,彻底往后一倒,后背悬在半空,腰和大腿都在痉挛,冯路易怕他摔下去,托着他的肩膀,吻一路上移,理顺他汗涔涔的发尾,然后大发慈悲解开迟曜被忽视甚久的欲望,用丝带尾端轻轻摩挲,嘴里喃喃道:“好乖,迟哥。”

本就处在迸发的关口,束缚解除,再一稍加刺激,迟曜的脑子里炸开一朵绚烂的烟花,幻觉吊灯直直下坠,灯盏的数量也开始成倍增加,他吃力地眨了眨眼睛,扇了冯路易一个耳光。

乖什么乖,他为什么要乖?

迟曜气没撒够,还想再扇这只不听话的狗。

冯路易却觉得这软绵绵的力度更像是调情,他把迟曜扶了起来。迟曜的体型算不上娇小,但他还是强行将对方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托在自己手掌上。青年脖子上青筋暴凸,但吻依然专注又温柔,仿佛想把九年欠下的量都补上。

迟曜一昧闪躲,他已经被半强迫地泄了身,尽管醉意朦胧,但仍然记得拒绝是他最后的尊严。

冯路易才没有资格吻他,他也不想这么犯贱。

可目光下移时,迟曜微微一愣,看到了蕾丝上过分明显的水痕,沿着长筒手套,从掌心一路下淌到手肘。

原来已经彻底沦陷了。

失神的空隙里,冯路易又将他的理智搅乱得一塌糊涂,迟曜心想今晚喝的酒后劲真是太过绵长了,余韵一波接一波,愈发猛烈,双重夹击下,他无意识地用双腿缠紧那只棕色的小臂,在冯路易敞开的前襟处,留下杂乱无章的啃咬痕迹。

结束时,迟曜早就彻底不省人事了,冯路易给司机打完电话,然后换回了衣服,把湿漉漉的手套叠好放进口袋。

他还是改不了这点奇怪的收集癖。

已经过了零点,该送迟曜回家休息了,但是不知道他现在住哪,就先到自己那里睡吧。

黑色的轿车在夜色里平稳行驶,车后座也很宽敞,坐两个成年男子绰绰有余,迟曜还是睡得不太安稳,枕在冯路易膝上,眉头紧皱。

冯路易以为他冷,让司机把车里温度调高一点,迟曜却动了动,睁开惺忪的睡眼,问道:“这是哪儿?”

“车里。”冯路易安抚地摸了摸他的手,“你继续睡吧,不吵你。”

“车里……”

迟曜猛然坐起,高声道:“那师傅你快送我回家!”

司机很疑惑,“师傅?”

借着灯光,冯路易看到迟曜的眼神还是一片混沌,没有聚焦,淡淡道:“没事,酒还没醒呢,他以前喝醉了就是这样,会有点闹。”

“哦哦,这样啊……”

迟曜歪头听着两人的谈话,有些不满,重复道:“师傅,怎么还不送我回家?”

说着,他又报了一串地址。

是他外婆家的旧址。

冯路易前些天去了解过,知道那里现在没住人,还被封锁着,便哄道:“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