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鞋子(第2/3页)

像一团柔软的棉絮,触感极佳。

Dealer牵着他的手,带领虞荷来到一个奢靡华丽的座椅前。

座椅通体黄金打造,上头镶嵌罕见宝石,精美的雕刻栩栩如生,椅面铺设柔软的红丝绒,处处都充满纸醉金迷的意味。

过惯穷日子的虞荷有些不适应,这个椅子太大了,又也许是他的体格过小,当他入座时,看起来像是精致的人偶娃娃。

“放轻松,小王子。”

Dealer听T说过他的身份,弯身言语时眉目柔和,嗓音缱绻悦耳,见虞荷乖巧仰头看他,他又勾起嘴角,“我会带你赢的。”

因为虞荷是新手,所以他们选择了德克萨斯扑克,玩法与规则都相对来说比较简单,且容易带动气氛。

同虞荷玩的人是T,T知道里昂的良苦用心,有意让对方赢,接连玩了十几把,都是虞荷赢。

虞荷也渐渐察觉到不对劲,就算T是魔术师不擅赌.博,但也在“月光石”上呆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会连输给他十几把?

知道自己被让的他反而有些不开心,加注时兴致缺缺,提不起精神的样子。

Dealer和T对视一眼,就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在他们刚准备赢虞荷一把的时候,侧方传来沉稳规则的脚步声。

现在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吸引到虞荷的注意力,他朝声音来源瞧了过去。

Ken换了身纯黑色的服饰,双笔直修长的双腿被包裹得淋漓尽致,行走间自带强势气息。

“Ken!”

虞荷眼巴巴地看了过去,“你陪我玩,好不好?”

在他的认知中,Ken应当是不会骗他的。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

Ken也没让虞荷失望,连续五把都让虞荷惨败。

每次加注时小脸煞白惊慌,转头和Dealer讨论半天,最后颤巍巍伸着小手,小气地推出一点点的筹码。

Ken毫不犹豫跟。

虞荷心疼坏了。

Ken显然是个高手,也没有作假的打算。

刚从T手中赢来的筹码,都被Ken吃了过去,要是再继续下去,恐怕连里昂给他准备的一百个筹码也要输光。

“这把会赢吗?”虞荷忧心忡忡地仰头,Dealer俯身而来细听。

因为距离近,虞荷的嘴唇无法避免擦过他的耳畔,同时而来的还有温腻的呼吸热流。

Dealer愣了愣,触碰到的一小块肌肤区域仿若遭遇烈火烘烤,一向清明的大脑被烫得迟钝,从而没有马上回答。

直到对面传来指节叩击桌面的清脆声,Dealer才回过神。

抬起眸与Ken四目相对,Dealer莫名感到脊背发凉,等他再度低下头,才发现自己同虞荷的距离过于亲密。

单手撑在桌面上俯身,好像再靠近一些,就能够将虞荷完全笼在怀里。

“跟不跟?”Ken不带什么感情的声音传来。

Dealer帮虞荷看牌,他的牌情况还不错,但看Ken加注的数额来看,这把不容乐观。

但Dealer知道,座椅上的小王子已经有些生气了,先前一直赢没有意思,现在一直输也没有体验感。

他必须让虞荷赢。

害怕虞荷忘记规则,发牌人再次贴心提醒:“这是最后一轮,可以选择加注、下注,或者放弃。”

赌场内只剩悠扬的音乐声,虞荷紧张地蜷起手指,因为专注而挺直腰板,他一直在低头算牌,却怎么算都算不明白。

沁出热汗的拳头突然被男人的手裹住,Dealer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在Dealer自信惬意的笑容中,他被带动着手推翻了牌桌上的所有筹码!

筹码相互碰撞发出接连不断的清脆叩击声,充满纸醉金迷的奢靡气息,金灿灿的光如暴风雪劈头盖脸砸在眼前,让虞荷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他听到Dealer在他耳边说:“那就All in吧。”

“相信我,我会带你赢的。”

Dealer虔诚喊道,“小王子。”

桌面上还有筹码在向前翻滚,部分坠落到地上,在不绝的清脆声中,再度传来稀里哗啦的金钱碰撞之音。

Ken薄唇微动:“跟。”

“这有多少钱?”

“里昂给了他一百个筹码,一个筹码一百万美金……天,他们这是拿出了几个亿在玩!”

“太荒唐,太可怕了!”

几个亿的美金在他们之间随意挥洒,却连眉头都没有眨一下。

Dealer同Ken的目光在隔空对望,无形战争在缓慢厮杀。

直至虞荷的所以底牌被掀开,场面才再度喧嚣沸腾了起来。

花色相同的10、J、Q、K、A,皇家同花顺。

最大的一手牌!

虞荷懵在了那儿,细白手指撑着桌面,认真地低头去瞧,好像有些困惑,自己怎么就拿到了皇家同花顺?

刚刚的牌是这样的吗?

周围的恭维声与祝贺声此起彼伏,甚至有人夸他是赌王。

虞荷被夸得脸蛋红红,无暇思索更多,只当自己运气好,双目放光地看着满桌筹码。

都是他的了!

因为太激动小腿在空中晃悠了两下,等到回过神后才发觉,自己的拖鞋竟不翼而飞。

见他鞋子不见,一群人弯身帮他找,端坐在豪华座椅上的漂亮男孩,眉眼都是灿烂发光的。

Ken走到他的面前,虞荷想要和他炫耀,刚欲下地,脚尖刚碰到地面就缩了回来。

这时Ken又朝他走近了一步,黑色皮鞋正在他的足前,虞荷盯了半晌,不知是怎么想的,把自己的小脚放了上去。

虞荷就这么踩在了Ken的皮鞋上,有了Ken的衬托,显得他的脚愈发娇小精致,脚趾圆润饱满,好似经过洗涤筛选的精美贝壳。

锃亮深黑的皮鞋衬得他肌肤赛雪,极致的黑与白造成强烈视觉冲击。

尤其是其中一只脚上布满暧昧斑驳红痕,显然是被用力含吮过。

虞荷低头瞧了半天,突然仰起头,Ken也正垂眸看他,冷峻淡漠的俊容看不出表情。

他好像做错事了。

踩在男人皮鞋上的白嫩小脚难为情地并起磨蹭,擦出了许些粉潮,在他刚欲收回时,Ken问:“为什么要收回去?”

虞荷很小声地说:“脏……”

Ken扯了扯嘴角。

确实脏。

怪不得虞荷那时候抱着他不放,原来是被那只野狗欺负了。

当时他就在身边,为什么不当场求助他?

要是让他知道虞荷被这么欺负,他肯定会让那个男人付出代价。

长长的黑睫在绚烂灯光形成一层浓密阴影,柔顺墨发下的眉眼乖巧而又听话。

被欺负都不知道告状。

真是笨。

“确实脏。”Ken不带什么情感道。

自己说自己脏,和别人评价自己脏是两回事。

雀跃无比的心情陡然下降,撑在椅背上的双手蜷了蜷,小脑袋也垂了下来,是委屈的。

慢吞吞收回小脚,虞荷一向禁不起说,又容易委屈,纵使是一句不带情感的评价,都会让他低落很久。